南北貨行開張後,城中很多商家都沒了生意。見布行轉型成功,眼熱得很,紛紛跟著轉型。

中間商變生產商的不少。

對於鄰近左右鋪子都把布鋪改為成衣鋪繡鋪,餘單伯有些擔心。

找上霍惜:“夫人,一下子開了這麼多店,街上熱鬧是熱鬧了,但我擔心沒那麼多生意。”

各家的女人幾乎都會裁製衣裳。很多女人從小就學了女工,自己和家人的衣裳都由她們裁製出來。好不好看的另說,但這門手藝家中女人並不缺。

大夥齊齊轉型做起成衣鋪子,萬一熱鬧過後,賣不出去怎麼辦?

布匹賣不出去,大不了降價打折,總能賣出去的。這成衣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買,就真的成廢料了。

對於城中如今的情況,霍惜是知曉的。這一切都因她開了南北貨行。

她有對策,心中有想法有計劃。雖然現在她覺得還不到時候,但餘單伯找上門來,向她請教經營思路,她也願意指點一二。

“如果女人在家中花了半月一月,才能給家中老小做齊衣裳,而省下的銀錢還不如她在外頭給人做活拿的多。所花的時間精力,若不如在外頭買成衣穿省勁,她們自然願意把自己解放出來。”

如此大夥更願意花錢在外頭買衣裳穿。

雖說時下的女人幾乎人人都會裁製衣裳,賣小衣中衣的幾乎看不見。但偏偏成衣街尾有一家鋪子,專賣男女小衣、中衣,還賣小孩女人的肚兜。

霍惜還專門去看過,生意很是紅火。說明市場需求旺盛。

若女人把做肚兜做小衣的時間用來做其他事,所創的價值更大,買布自己做並沒有省下幾文錢,相信有相當一部分女人願意買成品。

“而富貴人家中雖有針線房有下人制衣裳,但這些下人困於後宅,眼光眼界不如外面專門做活的女工繡娘專業。也願意到外頭買成衣穿。”

穆府也有針線房,十幾個下人,根本不能滿足所有主子的需求。穆府各房也會把成衣鋪子召進來,根據他們提供的圖樣,請他們載製衣裳。

“且城中那麼多人,成衣店不過十來家,有何擔心。再說目光也不要侷限在一地一城,若做成一個產業,把滇池之地打造成成衣之都,那還缺生意嗎?”

餘單伯一振,眼睛大亮:“就像夫人的南北貨行,什麼人都想把貨賣給夫人,都願意到南北貨行買貨一樣?”

若真是這樣,將來名聲傳得遠,那他們豈不是可以把成衣賣去更遠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把成衣賣去京城賣到江南去。

霍惜點頭,“要打造名聲,有很多種方法。比如可以每月每季每以組織評比,各家互相學習,學人之長補己之短,努力提升自家手藝,請貴人和百姓來評比,增加熱庶……在評比當天,還可以舉辦一些活動,比如玩遊戲,吹拉彈唱之類的,各家向大眾展示自己的成品,再由行會對一二三名商家發放獎勵。當天買衣裳也會有許多優惠活動諸如此類……”

“行會發放獎勵?”餘單伯愣了愣。

各行有把頭,但從來沒有給商戶發過什麼獎勵,組織過活動。

“那是你們之前的把頭不做為。如今有了專門的成衣行,你們可以提一個新把頭出來了。”霍惜暗示道。

君向誡之前是布行的把頭,布行幾乎成了君氏一族的一言堂,價格規矩都由君氏來定。可現在布行卻變成衣行,君向誡再想掌權,只怕也沒人選他。

“那……”

餘單伯剛開口,霍惜就打斷了他。

“我覺得大舅就是最好的人選。此次你帶領大家開了成衣鋪,生意更加紅火,只怕各商家心裡都是服氣的。以後有大舅領導,沒準滇池之地還真的能打造為成衣之都呢。到時沒準青史揚名了。”

餘單伯被霍惜說得激動得很。

他當把頭,還能青史揚名?越想越激動。“那,那我就試試看?”

餘單伯走後,馬不停蹄找了成衣行的一眾商家,把世子夫人的點子說給大夥聽。

大夥一聽也都很激動,如果真的像南北貨行一樣,四面八方的人都趕來看稀奇,生意多得做不過來,那他們還擔心賺不到銀子嗎?

怕是要數銀子數到手軟了。

等餘單伯提出要選出一個把頭時,都不用他自薦,立刻就被一眾商家推舉成了新的把頭。

等君向誡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又差點吐了一升血。

變布的變賣成衣的了,他在商會里組織大家開會沒人聽他的,卻轉眼選了新的把頭。

成衣行有了新的把頭,成衣還需各色布匹製成,那豈不是姓餘的還接任布行的把頭?

都看不上他了是吧,都嫌他老了?君向誡氣得不行。

一朝身份轉變,君向誡很是接受不能。這一切都拜姓張的這個賤人所賜,害他生意受挫不說,身份地位也跟著變了。

君向誡很是不甘,在家中琢磨了好幾日,終於讓他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這日南北貨行迎來一位外地來的商販,上門就說要找世子夫人。管事的聽說他想賒些貨賣到關外去,世子夫人不在他不敢做主,便叫來餘掌櫃。

餘䘵請他到了書房。

命人奉茶。打量了對方一眼,瞧著精明能幹的樣子,“貴客要賒貨賣到關外去?”

那人點頭:“是。掌櫃叫我梅衛嶺便是,我也不是什麼貴客。若在幾年前,家中也算有些資財,但如今因後人不爭氣,家中產業凋敝,已難以為濟。我因想重振祖上往日榮光,組了一隻商隊,專做外族生意。去年花了大筆銀錢跟西戎做牛馬買賣,因那邊暴雪,西戎沒法按時交付我馬匹,沒法把馬匹送到客人手中,又失了大筆違約金。因沒了本錢,聽說貴鋪能允許賒欠貨款,我便上門試試。”

梅衛嶺說著,把帶來的包袱開啟,把能證明身份的戶冊路引遞給餘䘵看,還把家中的房產莊子和田產等契紙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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