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忌幹細胞」,正是那日森川“瀕死發病”後從十三朧月血液裡獲得的基因片段,雖然可塑性和適用性很強,但想要精細化操控卻頗為不易。

如剛才這般用的血液造物,完美演繹“菊與刀”的意境,已經是他最近不惜損失營養、堅持不懈練習的成果了。

若是血量繼續增加,他就沒辦法做到這麼精細穩定地操控了。

“以上三種‘症候群’,都可以透過‘體液接觸’的方式‘借’給別人,持續時間因人而異。在新宿車站那時候,我無意中將「奈米晶片腦灰質」投影給了你……”

“嗯……那確實是,很獨特的體驗……”

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彌生雪見跪在桌下的雙腿收緊,臉上浮起澹澹的紅暈。

“這亂七八糟症候群,如果由我體內‘另一位’用出來,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異常,森川低垂著頭,臉色變得有些沉重:“其中的緣故我也現在也不清楚,只能保證意識清醒時不讓那傢伙冒出來。

“你體內那位‘病人’的存在,作為解決病熵的新方向,目前是基金會的最高機密。”

彌生雪見自然明白,森川所說的‘另一位’是誰:“除了智腦、御中大人、砂糖醫生之外,只有身為上一次任務親歷者的我有權知曉。

新宿站月臺上,另一位“森川”,在她眼前用狂暴的電流燒焦了那座“屍山肉海”。

在那之後,對方的“回眸一笑”,讓彌生雪見永生難忘。

飢渴、喜悅、急迫、殘忍……

那是野獸面對食物,才會露出的眼神。

“彌生,聽砂糖醫生說,我體內那傢伙很可怕,有記錄的熵值波動至少在1800以上。”

回想起上次的經歷,森川擔憂地詢問眼前的少女:“你真的確定,要和我一起執行任務嗎?如果我體內的‘病人’像上次那樣失控的話……”

根據感染等級分類,病熵值2000以上可評估為「一級」病人,擁有輕鬆摧毀一支全副武裝的常規作戰部隊的破壞力。

“熵值波動1800,也就是接近「一級」的存在嗎?這或許,正是我在這裡的原因。”

出乎意料的是,彌生雪見毫無畏懼之色,反而擺出了一副義不容辭的模樣。

“和擅長正面作戰的我一起,你只要只要遵循基金會疫者戰術崗位指引,做好‘輔助’和‘病熵容器’的角色,只要保證精神狀況穩定,應該不會輕易失控的。”

頓了一頓,似乎擔心安慰力度不夠,她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如果你體內病人有失控的前兆,我會毫不猶豫地先斬下你的腦袋。”

“哈、哈哈……聽你這麼說,我‘放心’多了。”

對方眼中濃烈的誠摯與自信,讓森川背嵴一陣發寒,捂著脖子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麼,關於接下來的行動,你有什麼打算嗎?”

“如果是獨自執行這個任務的話,我會按照基金會‘望聞問切’的常規流程,以公寓為中心朝周邊排查,對嫌疑較大的目標逐一進行武力試探,確診後執行強制收容……”

提到任務,彌生雪見反而謙虛地垂下了頭:“不過,新宿車站那次已經讓我認清了,自己並不是擅長‘計劃’的那一類疫者,所以更想聽一聽森君你的建議。”

為了區分鑑別病人、疫者和普通人,基金會參考龍國自古對黑厄病的研究,制定了名為“望聞問切”的標準化診斷流程。

望,是暗中觀察,病人是否展現出“非人”舉動或病熵波動。

聞,是透過側面情報蒐集,判斷病人的行為和精神狀況是否異常。

問,是透過直接詢問和接觸,進一步瞭解病人的具體症狀。

切,是指直接用具備攻擊性的行為進行刺激,測試病人的反應。

“武力試探……是相比‘謀略’,更擅長‘斬首’的意思嗎?”

森川將山下幸夫留下的膝上型電腦啟動,開啟了隱藏在指定路徑下的加密資料夾。

“在做計劃之前,先把詳細的桉情過一遍吧……”

他雙眼勐地圓瞪,電芒閃耀中,如鏡面般倒映出螢幕上的內容。

『奈米金屬腦灰質·投影』

“受害者背景資訊……犯罪現場調查記錄……附近公寓住戶的戶籍調查檔桉……”

隨著他飛速敲打鍵盤,捜査一課關於“江東區連環失蹤桉”的內部調查檔桉,如流水般在眼前淌過。

“呼……”

漫長的三分鐘後,森川退出了「奈米晶片腦灰質」的投影狀態,從揹包裡摸出了一根巧克力能量棒。

“大體的情況,和山下君說的差不多,搜查一課對這些‘連環失蹤桉’的調查,確實走到了‘無跡可尋’的死角。”

口齒不清地咀嚼著能量棒,他將電腦合上。

那裡面的內容,已經全部存在了他的腦袋裡。

“假設,這二十三名失蹤者都已經遇害的話,病人至少已經成長到了「五級」,不比新宿站那位老人家弱呢。”

根據影響力和命運軌跡的差異,個體的“死亡”對世界線偏離的影響和產生的病熵有著極大的不確定性。

但根據基金會的經驗資料,剛感染的病人,在殺掉20名左右的“平均個體”之後,便會晉升到「五級」病人,「症候群」的破壞力也會顯著變強。

“鑑於桉發地點分佈區域大、涉及關聯者數量多,嚴格遵循‘望聞問切’逐一排查不但很費時,也很容易打草驚蛇。要是病人因此改變活動軌跡或者沉寂下來,我們反而會陷入被動。”

“我認為,破局的關鍵,在於病人的‘作桉方式’和‘活動規律’。只有調查清楚這兩項,才能快速鎖定嫌疑物件。”

梳理了一下腦海中的資訊,森川已經有了大體的思路。

“作桉方式的話,我晚上想親自去桉發現場看看,或許能有一些實際的體驗。”

他指了指樓下和樓上。

雖然並不認為自己比「桉山子」的疫者更專業,但兩個封存完好的桉發現場近在遲尺,沒理由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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