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水村,福寶很忙。

最近她除了練武,還在跟著忠叔學習製作各種的陷阱和機關。因為實力弱小,她只能透過這種輔助手段來提升自己的自我防衛能力。

歸根究底,還是太弱。

如果夠強,哪裡需要這些陰謀算計?

敵人來了,只要莽過去就成了。

“做機關的繩子,你得用這種蛛絲繩,細而堅韌,在晚上的時候,很不容易被發現。即便是在白天,稍稍大意,都會忽略掉!”

“石灰粉,這種東西,對付一般的拳腳功夫,出其不意,還有些用。但都是屬於街頭混混才會用的低階貨,對稍微有點厲害的高手,這都是無用的。”

“想要弄倒高手,你得用藥粉!”

“今天,咱們就學一下各種藥粉……”

徐忠顯然是用藥的高手。

而福寶則是完全開了眼,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真的是比她想象中的,要有趣的多。

各種的藥粉,各種的配比,各種的用法,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有無色無味的,有散發各種味道的,還有純粹就是嚇唬人,比如染了藥粉,面板變色……

“忠叔,這些,您都是怎麼學到的啊?”

福寶好奇地望著徐忠。

這位,可是出身徐府。

按理說,他該跟徐府一條心。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福寶發現,徐忠對於徐府,甚至對於她那位特不靠譜的祖父,都沒什麼歸屬感。

相反,忠叔對他爹的態度很不一般。

以至於福寶都在心裡嘀咕,他爹跟忠叔小的時候,是不是有啥特別的交情,嗯嗯,好吧,她又腐了!

“師父教的!”

徐忠抬手撓撓頭,“丫頭,先說好了,忠叔教你這些東西,你呢,可不能隨便亂用。最好,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會配置這些藥粉。”

“為啥啊?”

“忠叔,您是不是有仇家啊?”

“有!”

徐忠呵呵笑,“出來混的人,誰沒幾個仇家?”

“只是,忠叔的仇家有些多,有些呢,是你忠叔自己惹出來的,有些,就是替人背鍋。”

“將來啊,要是被人知道你會弄這些藥粉,這鍋你也得背!”

“……”

聽了忠叔這番話,福寶忽然想說,她不學這個成不?

但想到多門手藝多條路,在她成長起來之前,還是得弄點歪門邪道才能保護好自己。所以,學吧!

至於以後背鍋的事情?

等那時候,她的實力肯定已經是突飛猛進。

背鍋?

誰敢把鍋往自己身上扣,她就敢把誰給蓋鍋底。

老實人才背鍋!

她,不做老實人。

等到秋天的第一場雨落下時,福寶基本出師了。

畢竟藥粉的配方對於過目不忘的她來講,實在不算啥。

而在她學會了各種藥粉的配置後,家裡也收到了老爹的書信。

北蠻已經在準備退兵了。

事實上,在老些天前,北蠻就已經沒什麼動靜了。

兩邊就是對峙著。

這一場戰事,發生的十分莫名其妙。

北蠻傾全族之力而來,除了在黃風口猛攻了兩場,折損了兩位王子,成就了徐老爺子和徐老二的威名,啥啥都不是。

對了,徐老爺子如今已經封伯了!

徐老二也得了個縣子的封爵。

福寶跟徐老三弄出來的黑火藥的鞭炮,根本就沒得到施展的機會。

在潛伏進入大唐的那數千北蠻騎兵被搞定後,戰事其實已經結束了。

北蠻那邊,是想著他們的大祭司用神降之法控制了安泰公徐懷仁,趁機闖入大唐境內,斷了大唐龍脈。

龍脈一斷,大唐必然進入多事之秋,而他們北蠻則可以趁機南下。

可惜,半路殺出一個李敢。

機緣巧合下,愣是一刀把被北蠻大祭司神降的徐懷仁給弄死了。

於是,所有的戰機消失。

劫運道也圖謀龍脈,龍脈斷,天下亂,趁機建立道國。結果弄了半天,他們都沒弄清楚大唐龍脈到底在哪兒,完全是瞎折騰了一回。

不到一月時間,這一場看著要傾覆大唐的鬧劇,即將落下帷幕。

當然,事情遠遠沒有這麼容易完全落幕。

安泰公徐懷仁的事情,還需要一個定性,如今朝堂上,正是吵得熱火朝天。甚至於已經被奪爵的萊國公殷洪,也被放了出來,官復原職,爵位復歸,一家從地獄重新回到了天堂。

除此之外,朝廷對劫運道的打壓,也再次加強了力度。

針對劫運道的道主的通緝畫像,幾乎貼滿了大唐的各個縣城、村鎮。

甚至於永平帝還特地下了一道旨意,任何人,哪怕是劫運道出身,只要能獻上劫運道的道主的首級,都能既往不咎,甚至加封一品侯。

這一道旨意一出,飽受打壓的劫運道,立刻有人動了心。

可憐劫運道的這位道主,只能時刻轉換藏身之地,甚至連他的心腹,都無法確定他到底身在何處。

惶惶如喪家之犬!

知曉自家老爹和哥哥即將回來,福寶那叫一個歡樂開心。

親爹和哥哥們回來,她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結果,福寶沒把親爹等回來,倒是把她的漂亮師父和妖精師叔等了回來。

知道陸牡丹回來,福寶第一時間衝突了陸家的院子,跟自家師父訴苦。

“師父啊,這回是真有人害你寶貝徒弟了!”

福寶就把那天的事情講了一遍,重點突出了自己鬥智鬥勇,成功將來犯之敵幹掉的豐功偉績。

“姐,聽到沒有?”

“我就說,小福寶合該是我的弟子,咱爹就是不靠譜,看人就沒個準的時候!”

聽了福寶的豐功偉績,陸仙兒就把福寶給抱起來了,“小福寶,拜我為師吧。只要拜我為師,我保證,立刻去幫你把那個什麼狗屁的聖女送去怡紅院!”

“師叔,為什麼要送她去怡紅院?”

福寶眨眨眼,心道,這師叔真是個狠角色啊。

當然,作為一個一歲小娃娃,福寶覺得自己還是需要無知點兒的。所以,怡紅院是啥地方,完全不懂。

“怡紅院啊……”

啪!

沒等陸仙兒說出怡紅院是啥地方,她就收到了來自自家親姐的愛的教育,“別廢話,趕緊收拾你的屋子去!”

“福寶,你跟我來!”

陸牡丹在福寶沒注意到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陸仙兒一眼。

陸仙兒聳聳肩,攤攤手,做個鬼臉,速度飄走。

“福寶,有問出劫運道的聖女為什麼要抓你嗎?”

“嗯,好像是要要挾我爹和我二哥他們!”

“那為什麼只抓你呢?”

陸牡丹隨口一問,福寶就蔫了,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可惜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按照正常的邏輯,對方既然想要要挾她爹和她哥哥們,那麼,家裡的這些人,隨便誰都可以作為人質。

“師父,這個問題,難道不該去問那個聖女的嗎?”

福寶眨眨眼,反問自家漂亮師父一句。

她是受害人,怎麼可能瞭解對方怎麼想的?

總不能是因為她小吧?

可家裡跟她一樣大小的,還有五個呢!

想不通,想不通!

“也對!”

陸牡丹莞爾一笑,伸手揪了揪福寶頭頂的頭髮揪揪,“好啦,這個事情,師父知道了。等下次師父遇到那劫運道的聖女,一定幫你報仇!”

“師父,是送去怡紅院嗎?”

“……”

陸牡丹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道:“這個,到時候再說!”

福寶則是美滋滋地答應一聲。

至於她又把自家的妖精師叔坑了一回的事情,她絕對不是純心的,只是小小的挖了個坑。

然後,福寶就瞄上了多日不見的小師弟。

哎呀呀,可憐的娃兒,咋就瘦了這麼多呢?

“對了,師父,你們去幹嘛了啊?”

“你看看,小師弟都瘦成啥樣了?”

“走,走,師姐帶你去吃肉!”

說著話,福寶就牽起了李念小盆友的手,拉著他就出門了。

而在兩個小人出門後,陸牡丹就殺氣騰騰地衝進了自家小妹的房間,狠狠地收拾了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小妹。

“姐,你太過分了啊!”

陸仙兒委屈吧啦地揉著身上的某個部位,泫然欲泣,可憐巴巴。

“你少給我來這套,你看看你都說了些啥,要是教壞了福寶,等爹回來,一準兒收拾你,我這,已經是輕的了!”

“切~~~”

陸仙兒翻了個白眼,“哼!虛偽!”

“信不信我繼續抽你?”

陸牡丹瞪眼。

陸仙兒瞬間陪上笑臉,道:“姐,我就說說,您不用這麼較真兒吧?”

“好吧,好吧,我不說,不說總成了吧!”

在暴力的強權面前,弱者沒有話語權啊。

事實上,跟陸仙兒產生同樣想法的還有正坐在老徐家院子裡墩子上的燕王小世子,李念小朋友。

跟著福寶到了老徐家的他,此刻正面對一桌子的肉菜。

東坡肘子!

什錦肉!

燒蹄膀!

滷豬耳!

白切雞!

燻魚段兒!

……

“小師弟,別客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吃吧!”

“小師叔,吃吧,吃吧!”

大寶、二寶赫然在座,是為陪客。

李念很想說,我不想吃肉,我想吃菜。

跟著她娘和小姨,還有外公在山上的這些天,每天都是肉啊,要麼是烤魚,要麼是烤雞、烤兔,要麼就是燉雞、燉兔子、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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