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邊的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在空間裡安睡一夜的周平安,很自然的甦醒過來。

起床後,簡單的洗漱,周平安點起火爐,將半鍋泉水放上,準備一會兒水開之後,做玉米湖湖吃。

趁著燒水的功夫,周平安領著狗子們,開始在空間內部邊邊角角的巡視了一通。

原本的空間,只有足球場大小,還是光禿禿的一片。

但是經過周平安這段時間的努力,不光面積擴大了,而且空間裡的物種也越來越多。

水潭裡的不光有肥美的魚、鱉、蝦、螺、蚌、泥鰍/黃鱔等,還有浮萍,水草,水葫蘆等水生植物覆蓋水面。

岸邊的蘆葦叢越長越多,水鳥也在其中棲息,生活,繁衍後代。

山坡上種滿了的各種各樣從各處搜刮來的果樹,昨天到來的蜜蜂已經開始在林間穿梭採蜜。

山坡,水潭與獸欄之間的空地上,也被剛從草甸裡剷出來草皮所覆蓋。

獸欄裡現在分別生活著:雞、野雞、鴨、野鴨、鵝、野兔、家豬、野豬、山羊、青羊和驢。

其中,家禽的數量是最多的,其次就是野兔,野豬。

這方山神空間雖然失去了令人成神,讓物變妖的超凡之力。

但是,生活著這裡的動物、植物都無一例外的都被縮短了它們的生長期。

就拿土雞舉例。

土雞每天都會生蛋,而受精雞蛋原本的孵化期是21天左右,但是在空間裡只需要一旬,也就是十天左右的時間,就能孵化成功。

蛋孵成後,稱之為雛雞,原本雛雞要長成需要4到6個月,但是現在生活在空間雞欄裡的雛雞,只要能保障充足的水和食物供應,雛雞就會在一旬左右的時間裡成長為成熟個體,然後開始下蛋。

以一旬為時間單位,週而復始的雞生蛋,蛋孵雞。

一個多月來,雞欄裡的土雞和野雞的數量從開始的寥寥幾隻,暴增到現在的過百隻,就這,還是因為周平安進行了人為的控制。所謂的控制就是及時將雞蛋從雞欄裡撿出來,不給母雞孵化的機會。

經過一個多月的觀察,周平安發現,除他本人以外,只要是生活在這個空間裡的動物,無一列外的都會遵循著這個“一旬定律”。

即,一旬孕期(卵),一旬幼崽期,然後就是保持著長時間的成熟期。

好在,周平安也察覺到了,只要不給動物餵食水槽裡的泉水,空間裡的動物除了生長週期會縮短之外,並不會發生外觀、形體以及口感上的變化。

看著略顯擁擠的空間,周平安也覺得應該將‘升級空間’這件事情,提前給安排了。

給空間做升級,就需要大量的玉石,而想要得到大量玉石,就意味著需要付出巨量的金錢或者物資。

錢或者說物資,周平安的空間裡就能提供,但是這又牽扯到關於自身安全的問題。

因為這批物資,或者說是雞鴨鵝和兔子,野豬這些肉食的數量放在這個時期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想在鴿子市或者黑市出貨的話,周平安擔心引起有心人的追查,從而暴漏自身。

所以,周平安想著,能不能借著這次出來‘捕魚’的機會,到四九城之外的地方去出貨,去尋找玉石。

而此時的miyun正好還沒有歸屬四九城管轄,而是在今年四月份才由通/縣專署,轉交給HEB省承/德專署管轄,直到4個月後,才最終歸屬四九城。

周平安來這裡也是想打個時間差,趁政府剛剛交接,監管出現漏洞的時候,悄悄的把空間裡的肉食換成現金或者玉石。

吃完飯,出來空間之後,周平安將六處陷阱又巡查了一遍,這次總共就收穫了9頭有大有小的野豬群。

臨走之際,為了避免其他野生動物收到無謂的傷害,周平安又費時費力的將陷阱一一填平。

從草甸裡出來的時候,周平安也是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用意念控制著2把鐮刀圍繞自己身邊來回的飛舞,將三米直徑之內的青草、野菜收割的乾乾淨淨,然後收入空間,作為牲畜飼料儲存在空間石屋之內,只在身後留下一條寬3米,寸草不生的山路。

離開草甸之後,狗子在前頭帶路,周平安緊隨其後,很快的就走出了這片山林。到達山腳下,將狗子收進空間,然後化好妝,換好衣服,帶上草帽、紗巾,周平安換乘寶驢在太陽昇起之前趕到了密/雲縣。

民國時期,MY縣因轄區內的潮河被分為MY和乙化兩縣,直到解放之後,才復歸一處。先是隸屬HB省TONG縣專署,後又隸屬HB省誠德專署。

短短十年間,當地政府經歷了三次大的變動,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混過職場的小夥伴們,都知道一個道理:上級主管部門的頻繁變更,必然會不可避免的導致下屬部門出現懈怠和疏漏。

所以,此時的MIYUN縣也成為了某些冒險家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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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白河岸邊,往南走。

看標牌,到了鼓樓附近了,於是周平安直接找到一位正在附近工作的環衛工,哦,此時他們被叫做‘掃大街’的。

這位環衛工年約四十,身著藍色工服,嘴裡還哼著聽不懂的小調,正恍若無人的清掃著道路兩旁,周平安都到身邊了,都沒有抬頭。

飛身下‘馬’,周平安臉上露出微笑,“您好,這位大哥,勞您架,耽誤您點兒功夫,向您打聽個事兒成麼?”

說著,一包8分錢的經濟煙,從袖口滑落手中,很自然的遞給了這位現在正眼睛發光,直勾勾盯著寶驢看的大叔。

“哦。什麼事兒啊?”,接過煙,也沒看就直接揣進兜裡,眼睛裡透露出強烈的好奇心,不停的上下打量著周平安手裡牽著的寶驢。

周平安也不以為意,畢竟這驢比常見的蒙古馬都要高出一頭,周身肌肉虯結,一身黑麵緞子似的毛髮,柔順且富有光澤,人嘛都是視覺動物,所以誰見了這驢都會稀罕一會兒。

“您知道咱這兒鴿子市在哪兒嗎?”周平安問的很直接。

諸位,你們可千萬不要小看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做著一些你都看不上的工作的人。因為他們對當地社會資訊的掌握度往往是遠超你的想象。

“知道啊,有兩個規模大的,還有三個規模小一點的”聽到周平安的問題之後,這位大叔就把眼睛從驢身上挪開了,反而將周平安周身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又抬頭看了一眼初升的太陽,繼續說道,“到這個點兒,規模小的都已經散市了。”

說完這句話,就慢斯條理的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清掃著跟前的路面。

這幅做派很顯然是想告訴周平安,一包煙就只能換這些資訊。

周平安隱晦的翻了個白眼,一包一毛五的大公雞在這位大叔眼前晃了一下,然後塞進他的口袋,說道:“勞駕,您給指條道兒。”

“老海,甩個婉兒?”瞅了笑眯眯的周平安好一會兒,這大叔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唫,周平安一聽就傻眼了,為啥啊,這TM的是江湖黑話,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江湖上來的朋友,貴姓啊?”

而周平安傻眼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聽不懂江湖黑話,恰恰是因為他聽懂了,他才傻眼的。因為,這是遇到盤道的了啊!

這倒黴催的,要說周平安現在最不想遇到的有兩種人,一是公門中人,二就是眼前這樣的江湖中人。

這兩種人對他來說,都意味著麻煩。

因為這兩中人都喜歡掌控秩序,雖然前者是合法的掌控,後者是暗地裡進行掌控。

而這種掌控就意味著周平安的秘密有被挖掘出來的危險。

見周平安愣在原地也不說話,這中年男人又來了一句,“併肩子,這逼金柳,挑麼?”

“不挑,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賣。”周平安急忙回道。

併肩子,好朋友,兄弟。逼金柳,驢。挑,賣。

好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就成了他好朋友了,真是好朋友不客氣啊,這就看上我的驢啦?!周平安心裡暗暗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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