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大家加快速度。”

“注意腳下,不要踩空了。”

“上岸的人去前方列隊。”

西涼軍來的突然,李克用雖然有派人駐守沿岸,可防備的是南邊的朱溫。

而朱溫若是大軍出動,埋伏在境內的細作往往會第一時間把訊息傳出。

所以往常李克用知道了訊息,沿岸守衛還在後知後覺。

這就造成了沿岸守衛的懈怠,直到他們看到艦隊沿河西上才發現不對。

可等到守衛趕到西涼軍登陸點的時候,半數的西涼軍已經上岸。

“將軍,有士兵來探查?”斥候前來向排在外圍的華雄彙報。

“來了多少人?”華雄連問道。

斥候道:“來的不多,只有幾百人。”

“坐船上來的時候,就看見河岸有些堡壘,想是李克用設在河岸的觀察哨位,走,隨我擒下這些探子。”

華雄翻身上馬,點出千人,氣勢洶洶地朝北方而去。

另一邊的河岸守衛,這時已經看到從艦船上源源不斷上岸的人。

“大,大人,對方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回去報告上面吧。”看著遠遠多於己方的人馬,有人害怕了。

“要你說,本將看不到嗎?回去彙報也要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從哪裡來,來了多少人,難道一問三不知,倒是掉的可是本將的腦袋。”

帶隊的將領滿心懊惱,不管這來的是什麼人,他們沒有時間阻止,已經犯下大錯,這回去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上官可不會管對方有多少人,一個不好,他可就要掉腦袋了。

就在這時,華雄帶著騎兵從遠方逼近。

“快跑,散開跑,跑回去一個是一個。”

帶隊將領再也顧不得其他,丟下一句,然後帶著身旁親衛轉身離去,至於其他沒馬的步兵,只能自求多福了。

“大人,等等我們。”

“大人,不要丟下我們啊。”

前來的一眾士卒邊跑邊叫,可哪裡追得上戰馬,眼見後方騎兵臨近,只能四散而逃。

“騎兵散開,抓捕為主,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華雄吹了個響哨,手下騎兵四散而開,看這些人一鬨而散,華雄頓時沒了殺敵的興趣。

“將軍,抓了278人,剩下帶頭的逃了。”一炷香時間,手下就各自押著人前來彙報,被抓的晉軍士兵低著頭,不敢說話。

“走,帶他們回去。”

沿河守衛的到來,讓徐榮大喜,經過一番拷問,得到附近的守備情況後,徐榮當即有了決定。

“諸位,李克用暫時還不知道我們的到來,附近城池也未嚴加防範,既然如此,我們就趕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拿下幾座城池當後方駐地。”

“諾。”

有了決定後,已經上岸計程車卒除了留下一部分看守物資,掩護其他人上岸後,剩下的人全部在各自將領的率領下,朝著北方進發。

西涼軍幾乎人人有馬,行軍速度自然快,前方守衛將領還未把訊息傳到,後方西涼軍就緊隨而來。

一日連下七城,第二日,第三日,西涼軍再次橫掃周邊。

大軍一路向北,直到潞州才停下腳步。

西涼軍兵鋒之利,不僅讓得知訊息的朱溫為之驚駭,也讓損失慘重的李克用摔杯罵娘。

“給本王把十三太保招回來,本王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筋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李克用面色鐵青,當天就傳令四方,讓駐守在各地的十三個義子朝潞州進發。

——

潞州城外,大乾軍營。

營帳內。

李傕放肆地大笑道:“哈哈哈,這些唐人也太不經打了。”

郭汜跟著道:“就是,這麼看來,不用多久我們就能全取唐境了。”

堂下的其他人雖然沒有出言符合,可大都也是點著頭。

看著一堂的驕兵悍將,徐榮頗為頭痛,他一直保持著清醒,作為一軍主帥,手下將領可以驕縱輕敵,他可不能。

想了想,徐榮開口提醒道:“諸位,之前我等行軍順利,是李克用沒有反應過來,如今細作傳來訊息,李克用正帶兵趕往潞州,接下來的一戰,大家莫要輕敵。”

李傕笑道:“如此正好,省得我們四處奔波,一戰拿下李克用,剩下的地方自然能傳檄而定了。”

其他將領也是摩拳擦掌,他們可是知道,李克用和朱溫是大唐境內數一數二的軍閥,若是能第一個拿下李克用,那西涼軍定能在諸軍當中出彩,他們也能跟著揚名。

眾將的驕縱徐榮不認同,可李傕有句話徐榮是認同的,既然李克用已經聚兵潞州,那麼西涼軍確實不需要東奔西走。

若是能在潞州城下,一戰打垮李克用的主力,那麼晉地自然也就拿下了。

之後的幾天,徐榮帶著眾人探查潞州附近的地形,好做到心中有數,不至於決戰開始,騎兵跑著跑著,跑進密林沼渣。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三天後,陸續有十三太保帶兵前來。

第五天,李克用也帶著大隊人馬前來。

“徐帥,看清楚了,城中加起來大致有十五萬人馬?”

徐榮點點頭,並不怎麼擔心,他麾下的西涼軍如今有十萬人,且除了醫療兵和工程兵,其他的都是騎兵。

哪怕是醫療兵和工程兵,在戰事緊急的時候,就算不能上馬殺敵,也能騎馬跑路,可謂全員騎兵。

就算潞州城裡十五萬軍隊全部出來作戰,西涼軍也不慫。

——

潞州,府衙。

李克用到來的第一時間,就召集眾人議事。

首先,他朝鎮守潞州的義子李嗣昭問道:“益光,可探查清楚外面的是什麼人嗎?”

李嗣昭出列,面帶慚愧道:“父王,兒臣無能,未能探明對方身份,只看到對面旌旗上書‘西涼’,‘徐’,‘李’,‘郭’,‘華’,‘馬’等字。”

二義子李嗣昭一項讓李克用放心,也知道這不是對方之過,潞州兵少,在沒探明虛實之前,穩重行事,不敢出門是當有之事。

“西涼?”

李克用在心中想了一下,沒找到相熟的人馬,看向其他人,也是皺眉搖頭。

李嗣昭道:“父王,有沿河守衛上報,這些人是乘船從黃河下游上來的。”

“下游?”李克用道,“王師範,王鎔可沒有這等人馬,他們哪裡的十萬騎兵?”

“父王,莫管對方是什麼人,有我們兄弟在,定為父王拿下來犯之人。”

說話的正是十三太保的老大李嗣源。

聽了這話,李克用也是大為受用,頓時哈哈大笑道:“我兒說的對,我你等在,為父無憂矣。”

自十三太保成長起來後,李克用可說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之前氣惱,也不過是氣惱誰敢動他虎鬚,而不是怕了誰來。

第二天一早。

潞州城門大開,戰鼓響起,一眾人馬從城中出來列隊。

“哈哈,有膽色,竟敢出城野戰。”

西涼軍全員騎兵,而騎兵不善攻城是天下皆知的道理,他們不怕面對面的衝殺,就怕敵人仗著城牆堅守。

在李傕等人想來,潞州城裡的軍隊雖然比他們多,可只要是知兵的將領,一定會堅守城牆,先耗耗他們的銳氣,哪怕最後會出來,也是在他們呈現頹勢之後。

所以,西涼軍上下早早立下營寨,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不想李克用來的第一天,就率領大軍出來。

這可把一眾將領給高興壞了。

“我只能說李克用夠勇。”

“哈哈,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個王爺啊,難道像只王八一樣縮著不成。”

“行了,大家快召集手下出列,別讓對面的鑽了空子。”

議論聲中,西涼軍營也吹響了號角,執旗手揮舞旌旗,一眾士卒很快找到各自的隊伍,騎兵有序遊走,很快嚴整的隊伍形成。

“父王,對面的人不簡單啊。”

李嗣昭眼見西涼軍在軍號下飛速遊走,很快列陣,且列陣後人馬無聲,嚴陣以待,頓時收起了幾分小覷,面色凝重地向李克用道。

李克用點點頭,這比以往遭遇的烏合之眾看著厲害多了,他一時間也收起小視的想法。

“存孝,你上去試試對面虛實,最好抓幾個將領回來,本王倒要問問是哪個王八羔子的手下敢惹本王。”

李克用看著對面將領對己方指指點點,心中大為不快,可他也經歷不少戰陣,知道不能衝動行事。

為了解虛實,李克用準備抓人過來拷問,這一點,沒有比派義子李存孝出陣再適合不過了。

自家的十三太保自隨軍出征以來,未逢敵手,所向無敵,捉拿幾個將領,自不在話下。

“是,父王。”

李存孝一拉火焰駒的韁繩,手持渾鐵槊,馬步似緩實快地衝出戰陣。

火焰駒停在西涼軍百餘步之外,馬背上的李存孝手舉渾鐵槊對著西涼一眾將領,澹澹道:“誰來領死。”

那聲調沒加咆孝,沒有鄙視,平澹至極,可就是這樣理所當然的神態語氣,更讓人看著不爽。

“好小子,目中無人啊。”

西涼軍一眾將領,隨大乾戰車一路南征北戰,可謂見多識廣,他們既見識了自家陛下所向無敵的英姿,也看過幷州軍中呂布那廝囂張跋扈的臉面。

對於李存孝的叫陣,雖然覺得這小子臭屁了一點,可大部分人還是不放心。

“徐帥,末將請戰。”

眾人看去,是將領梁興。

徐榮點頭道:“切勿輕敵,若然不是對手,可退入軍中。”

梁興默默點頭,駕起戰馬就朝李存孝衝去。

衝了幾十米,才發現李存孝坐在戰馬上動也不動。

好傢伙,這說被自己的衝鋒之勢給嚇住,就連梁興自己也不相信,這顯然是看不起他。

“兀那小子,給我死來。”

心中憤怒,梁興也不想問對方名號了,只想斬殺對面的人,以振西涼軍威。

噠噠噠。

隨著馬步接近,李存孝微抬眼瞼,隨後腦袋一撇,躲過斬來的橫刀,隨後身軀後仰,手臂跟著一動,就把梁興一把從馬上拉了下來。

火焰駒被強大的動能帶著後退了幾步,然後李存孝就跟著翻身坐起,他看了看對面,就拉起韁繩,打轉馬頭,準備回去交令。

“不好,那小子要抓梁興回去。”

大乾這次出征唐國,為避免各路節度使聯合作戰,各路人馬只豎起了各自的大旗,沒有亮出大乾的旗號。

以徐榮的聰明,一看李存孝沒有當場斬殺梁興,而是捉拿活口回去,就知道李克用的心思。

若是讓梁興被抓,不管後者會不會吐露大乾的所在,一頓折磨是免不了的。

“快去救下樑興。”

徐榮話音剛落,幾騎已經衝鋒而出,剩下的將領也是連開弓朝李存孝射箭。

“恩!”

面對十數只箭,火焰駒原地轉身,速度未起,這種情況下,李存孝只能把梁興安放在馬背上,手持馬槊抵擋箭雨。

見梁興在馬背上掙扎亂動,李存孝微微用力,一拳砸暈了梁興。

另一邊,在李存孝抵擋箭雨的時候,馬超、龐德、閻行、華雄四人已經快速逼近。

“放了梁興。”

四人中,隨軍作戰一年,才剛剛十六的馬超反應速度最快,幾乎在徐榮話落的第一時間,就駕馭駿馬衝出來。

這個時候,馬超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李存孝身上,心中也全是建功立業的想法。

隨著馬超發起進攻,後方將領怕射中自己人,也紛紛放下弓箭。

“鐺。”

面對馬超的攻擊,李存孝不慌不忙,他用渾鐵槊隔開馬超的長槍,順便架住了華雄衝鋒而來的噼砍。

隨後馬槊一轉,有擋住了龐德的大刀,在這同時,他不過腦袋微微一斜,就躲過了閻行那讓人防不勝防的冷槍。

“大家小心,這人不好對付。”

龐德感受著兵器上傳來的力道,又見李存孝在四人的攻擊下如同閒庭信步,頓時大聲喝道。

其實不用龐德說,馬超、閻行、華雄經過一回合的交鋒,就感受到李存孝的不好對付。

四人相視一眼,隨後馬超、龐德、華雄三人主攻,閻行在一旁放冷槍。

還別說,四人的默契可是經過訓練的,當初之所以訓練,就是為了以防遇見自家陛下那樣的絕世勐將不至於束手就擒。

而李存孝雖然沒落在下風,可一時之間也無法擺脫四人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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