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6年10月。

修整了兩月的大軍再次出動。

因為有水上艦船優勢,軍部制定的作戰計劃自然利用水道開路。

“就從沉法興的地盤開始吧。”

楚歌一聲令下,位於隋唐交界處的沉法興算是倒了大黴。

“陛下,讓周公瑾和司馬仲達他們領軍,是不是太過冒險,臣知道他們早慧,往日裡沙盤演練說得也是頭頭是道,可如今畢竟年幼,就怕他們紙上談兵,若是戰場失利,恐折了銳氣。”

李儒怎麼也想不到,入隋後的第一戰,陛下竟然把水陸大軍的指揮權,分別交給了周瑜和司馬懿。

初生牛犢自然不怕虎,可看著一眾年輕人躍躍欲試地登船離開,李儒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楚歌笑道:“無需擔心,有些人註定和普通人不一樣,若是一味把他們保護在溫室,如何長成參天大樹。”

“陛下待他們何等恩重,倒是讓臣等羨慕不已。”

李儒見楚歌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說,以大乾如今的國力,就算周瑜等人全軍覆沒,也無法動搖國本。

他提出異議,一來是查缺補漏,二來也是擔心幾個朝夕相處的孩子,受挫折後損了心氣,對今後成長不利。

“哈哈。”楚歌笑道,“無需羨慕他們,我們也出發,去會會隋地的英雄好漢。”

“是,陛下。

——

長江。

艦隊噼波斬浪,逆水而上。

周瑜、司馬懿、呂蒙、徐庶佇立甲板,遙望兩岸山水。

此次出陣,周瑜和呂蒙一隊,統領水軍,周瑜任主帥,呂蒙任副帥。

司馬懿和徐庶一隊,統領陸軍,司馬懿任主帥,徐庶任副帥。

水戰在前,陸戰在後,司馬懿和徐庶早早平復了心情,此時倒是優哉遊哉地觀賞起兩岸風景。

相比同樣澹定的周瑜,呂蒙卻是心急起來。

“都督。”

這是楚歌對周瑜的戲稱,在楚歌看來,周瑜若是沒了這稱號,總覺得不完美,所以在任命周瑜領軍時,直接笑稱其為‘大都督’。

呂蒙自然順口這樣叫了。

“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呂蒙話落,司馬懿笑嘻嘻地看過來,徐庶也是一臉好奇地看向周瑜。

“司馬仲達,笑裡藏刀,小人也。”

周瑜敢肯定,他這同學一定在心中希望他出師不利,然後自己站出來力挽狂瀾,好在陛下面前博個好彩。

“哼,司馬仲達,你是想多了,我周公瑾一生不弱於人,就憑你,一輩子註定被我壓在身下,沒有翻身的那一天。”

不知道為什麼,周瑜很是討厭司馬懿,可能是他俊美的長相,見不得鷹視狼顧,還一臉裝作忠厚的人。

午夜夢迴,他曾想過,若是陛下晚年,他還在的話,一定要力諫陛下誅殺此僚。

鷹視狼顧之人,笑裡藏刀,天生反骨,非雄主不得用。

“該死,罪過,罪過,竟然說陛下晚年,陛下當萬萬年才對,都是司馬仲達這廝害我起心火,今後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說起來,相比司馬懿,他雖然承認對方的才能,可並沒有放在心上,心中也有信心始終能壓對方一籌。

反而是書院中不著調的龐統和低調的諸葛亮,讓他頗為在意。

“陛下為何稱他們為臥龍鳳雛,算了,這兩人投身科學研發,與我始終無交集,還是先不管他們了。”

“都督。”

呂蒙看周瑜陷入沉思,不由更著急了。

這都快到地方了,你這個主帥不應該召集將士們訓話,做好戰鬥準備嗎?怎麼還在那走神。

倒是隔了一米的司馬懿一臉狐疑,他總覺得周瑜又在腹誹他。

“周公瑾,勝負心太重,讓一讓你這隻公雞又如何,哼,還‘大都督’,陛下定是看走眼了,有你跌倒的一天。”

想歸想,司馬懿心中不知怎麼就泛起了一股酸味。

陛下偏心,竟然沒給我取美名。

周瑜撇了一眼司馬懿,昂首道:“子明,何須著急,以我大乾水軍之利,別說縱橫長江,就是橫渡四海都若等閒,以區區沉法興、李子通等人,如何阻我兵鋒。”

“都督胸有成竹就好。”

呂蒙聽了周瑜的話,心想也是,大乾水軍自成立以來,縱橫長江黃河,如今又飄揚四海,未逢一敗,想來擊敗隋地的小小軍閥,自是手到擒來。

——

長江,京口外碼頭。

沉法興為防備北方的李子通渡河攻打自己,在京口外碼頭建設了水寨,平日裡也佈置了巡邏艦隊,時刻關注北岸。

大乾艦隊抵達,鐵甲、風帆戰艦佈滿河道,自然第一時間被巡邏艦看在眼中。

“那,那是什麼?”

看著鐵甲艦遠遠駛來,瞭望手驚呆了。

直到艦船越來越近,越來越多後,瞭望手才勐地打了個哆嗦,顫抖地拿出號角吹起來。

號角聲響,甲板上、船艙裡頓時亂成一鍋。

一眾士卒甚至不知道什麼情況,就連連放聲喊叫:“敵襲,快,大家拿好兵器去甲板。”

“怎麼回事?”

因為往日無戰事,帶隊的將領喝了小酒正躺著酣睡,被吵醒後,來到甲板,就氣沖沖朝眾人大喊,心想這要是沒事,他一定剁了亂叫的小崽子。

“大,大人,您快看。”有小兵聽到他的喊話,回過頭來指著遠方道。

“怎麼,見鬼了不成?”

將領長得矮小,而此時一眾水兵正圍在甲板欄杆上往東邊看,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都囔一句,朝欄杆走去,到了地方,見手下矗在那一動不動,不由揮手一撥:“滾開,擋著老子視……視線了……”

和士兵一樣,驟然看到比他們座下船隻大幾倍,高几層的鐵甲艦逆水而來,將領也嚇得結巴了,身上的醉意頃刻消失不見。

“大人,怎麼辦?”有人問道。

“怎麼辦?”將領大吼道,“還不逃,找死嗎?”

“是是是,快快,調轉方向,回水寨。”

一眾人轉舵的轉舵,扯帆的扯帆,划槳的划槳,忙個不停。

遠處甲板上,呂蒙請示道:“都督,不追他們嗎?”

呂蒙知道,現在的航速,還不是鐵甲艦的最高航速,想要追上前面的船,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

周瑜笑道:“不急,他們跑不了,子明忘了嗎?陛下有交代,水軍新造的鐵甲艦裝備了炮塔,讓我們今次作戰,試驗一下炮塔的威力,好收集資料給科學院改進。”

“對對。”呂蒙點頭道,“差點忘了陛下交代的事,那我現在去讓將士們開炮?”

“去吧。”周瑜揮手道。

“好嘞。”

得令後,呂蒙興致勃勃地跑去吩咐手下,另一邊的徐庶也連跟了過去。

老實說,他們上船的時候,就被那些炮塔給吸引了注意力,那又粗又長的炮管,當時就想親自上陣開上幾炮。

“都督有令,快,點火開炮。”

炮兵顯然也熟悉了呂蒙,聽到命令後,笑道:“大人,要不要來一炮?”

呂蒙雖然很好奇,可因為沒用過,連擺手道:“你們先來,別讓前面的船跑了,我看看再說。”

說完,呂蒙看向旁邊的彈藥堆,那裡的炮彈一個個圓熘熘的。

在呂蒙想來,這炮塔發射的炮彈,應該和投石機一樣,只是投石機在搖擺的船上不好架設,科學院才把座架改成了鐵鑄的炮塔樣式。

船上的每座炮塔由三人組成,一人負責填裝炮彈,一人負責測試距離,一人負責點火開炮。

“嘿嘿,他們跑不掉。”炮兵大聲道:“狗子,裝炮彈,準備試射。”

“大眼,炮彈裝好了。”

被叫大眼的點火員明明眼睛很小,呂蒙只見對方眯著眼睛看了遠方的船一眼,就把炮管搖起,然後對測距員點頭示意。

“第一炮就炸個水花,試試距離。”

話音剛落,甲板輕微一振,炮管勐地收縮,炮口火花閃耀,炮彈劃過一道拋物線,飛快地朝遠方的船隻砸落。

轟的一聲,哪怕相隔幾百米,呂蒙都聽到了聲響,只見那炮彈砸落對面的甲板上,把木製甲板砸出了個大洞。

“咦,運氣不錯,第一發就開門紅了,狗子,繼續裝彈。”

這邊在裝彈,其他炮塔也在陸續發射,第一發大部分炮彈落在船隻附近的水面,砸起高高的水花。

也有一部分炮彈幸運地落在對面船上,遠遠看去,那船上的甲板被砸出一個個窟窿。

船上計程車兵淒厲喊叫,邊喊邊到處亂竄。

“前方水平45°角,發射。”

“前方水平50°角,發射。”

“前方水平40°角,發射。”

甲板上陸續響起測距員的聲音,隨後,一個個炮彈再次被髮射而出。

嗖嗖嗖。

這一次,炮彈砸落的準確度提升了很多,將近十之八九的炮彈都落在了對面船上。

兩輪炮火之後,那木製巡邏船漸漸傾斜,然後沉沒。

“好厲害,兩輪炮彈就幹掉一艘大船了。”

船上計程車兵還在感嘆,周瑜道:“把落水的人撈上來。”

大乾如今的炮彈還是實心彈,威力更大的炸藥倒是有了,不過炮彈還在研發當中。

如今四國在手,大航海也展開序幕,楚歌自然不會再把炸藥藏起來不用。

以現在大乾的發展速度,別說其他人沒有炸藥,就算是同一個起點,楚歌也有信心把那些人甩在身後。

“繼續前進。”

就這樣,艦隊一邊前進,一邊開炮,沿途遇到的船隻,不管是哪一方的,只要不投降,通通用炮彈砸沉。

“太厲害了。”

這種超視距的殺傷力讓呂蒙看得心神震盪,就連司馬懿都陷入了沉思。

“以大乾如今的艦隊規模和人無我有的鐵甲艦,海軍想要建功立業實在是再容易不過,我要不要轉換行業,當個海軍將領。”

心中念頭閃過,司馬懿又看了看甲板上臭屁的周瑜,“周公瑾出生江東之地,是天生的水軍統領,我這隻北地旱鴨還是不和他搶水上功勞了。”

司馬懿知道,以他的才智,哪怕轉換行業,今後也能當個出色的水軍將領。

可若是和周瑜比,那就是以己之短,攻敵所長了。

“罷了,我大乾陸軍照樣縱橫天下,欺負那些海外土著,贏了也沒意思。”

“司馬仲達,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令陛下失望啊。”

京口的水寨,被大乾艦隊圍堵轟炸了半個小時,裡面的人就掛起白旗投了降。

自此,水軍的第一個任務算是完成了,之後,長江以南就需要陸軍上岸作戰。

司馬懿笑道:“有我和元直在,相信都督很快就會聽到我們的好訊息。”

“那就最好。”

哼,別人叫都督是那麼悅耳,你司馬仲達叫都督,怎麼聽著都覺得陰陽怪氣。

兩個少年心中各自腹誹,面上卻是笑著互道珍重。

這之後,司馬懿和徐庶帶人下船,朝沉法興的地盤發起了進攻。

而周瑜也再次出發,沿長江北上。

一路過處,李子通、輔公佑、杜伏威、林士宏,凡是身處長江兩岸,麾下有水軍力量的,都是周瑜打擊的物件。

大乾艦隊所向披靡,只用了半個月,就火燒了各大水寨,砸滅、俘獲了所有在長江之上的船隻。

“至今日起,長江水道不得通行,若有商船被沒收者,可來軍中報備損失。”

一則通告,響徹長江兩岸。

十六歲的少年都督,自此名揚天下。

“周公瑾這個騷包。”

司馬懿撇了撇嘴,看向徐庶道:“元直,沉法興的深淺我們已經試探出來了,接下來我們分兵兩路,由我率兵攻打湖州,你率兵攻打毗陵,可否?”

徐庶知道司馬懿在和周瑜比試,不過這提議正和他意。

“也好,早日拿下沉法興,早日去打輔公佑,若是各路人馬有建樹,我們還在這裡磨磨蹭蹭,倒是讓人小瞧了。”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就這樣,兩人分兵兩路,五天後,各自拿下了湖州和毗陵,沉法興在逃亡路上,也被大乾士兵所擒。

周瑜和司馬懿的進展一一被傳到楚歌手上,看著水陸兩軍進展順利,幾小雖沒展現出特別驚豔的才能,卻也中規中矩。

楚歌不由讚許點頭。

他也知道,歷史上所謂的驚豔計謀,一般出自弱勢一方,以大乾如今的兵鋒,實在沒有弄險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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