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楊師兄威武!”

“厲害啊楊師兄!三連勝了!”

原先一臉失望正要離開的飛獵宗弟子剛走到一半,忽而聽到了背後傳來的陣陣喝彩之聲。

一回頭竟是發現本以為必輸的楊燦還站在臺上,且下面那些觀戰的同門,一個個興奮的好似瘋了一般。

更有人將宗門制服脫下卷在手上,像是旗幟一般瘋狂搖晃。

稍一打聽,他們這才知道原來剛剛不過一會功夫,楊燦楊師兄,竟是連勝三場!

這下眾人重拾信心,哪裡還有要離開的意思,一個個飛奔到原先位置上,開始大聲給楊燦喝彩叫好。

他們聲勢之重,連整座後山都有些微微搖晃。

主看臺之上。

銀電宗宗主顧天風嘴角略微勾起,輕笑一聲:

“老莫,你倒是越來越有心機了,沒想到竟然還藏了一手,倒是我小看你了,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眼神在自家弟子中四下打量,尋找適合出戰的人選。

現下已經輸了三次,可不能再給對方送分了。

這時候,一人主動上前拱手道:

“宗主,弟子蔡玉主動求戰。”

“哦?”顧天風打量了他一眼,略一點頭道:

“呵呵,本來我還想讓你這些師弟師妹多謝歷練,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急,也好,以你的實力對付那楊燦差不多了,時間不早了,早些結束,我三宗也好早點合併。”

“多謝宗主!”

蔡玉大喜,當即登上擂臺。

他等著一天已經許久了。

自從在拍賣會上,被楊燦拍走一本玄級上品的功法之後,他就一直懷恨在心。

本來看著飛獵宗的頹勢,還以為自己沒了報復的機會。

可沒想到,老天卻是對他如此之好,這楊燦竟是飛獵宗所謂的底牌。

這樣也不錯,痛擊對方的同時順便踩著上位!

不過在此之前,最重要的是那本風雷訣,若是能夠逼迫對方以此為賭注……

蔡玉不斷想著自己的小心思,就這樣一步步走上了擂臺。

直到臺下震天的喝彩聲響起,他才一臉笑意地回過神來,對著楊燦開口說道:

“呵呵,我承認我此前有些小看你了,難怪你能有那麼多銀子拍下風雷訣,不知你敢不敢和我額外賭上一局?”

這一次,他不單單要贏,更要將曾經失去的那本風雷訣拿回來!

楊燦聞言眉頭一挑,已然看出了對方心思,不就是想要風雷訣嗎?這正和他心意!當即回道:

“你贏我給你風雷訣,你輸了,另外給我一本玄級上品功法,不能是宗門內所有的。”

“好!”蔡玉撫掌大笑:

“那我就先多謝……什麼!”

話音未落,他眼前忽然一花,楊燦竟是出現在他面前勐然一拳砸了過來。

“糟糕!”

蔡玉倉皇之間,急忙將雙手交錯抬起阻擋。

然而,他的速度對於楊燦來說卻是太慢了。

彭!

防守姿勢尚未形成,蔡玉胸口就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楊燦的巨大力量,根本不給他任何防抗的機會直接將他轟出了場外,連帶著腳下都拖出了兩道深深溝壑。

“你竟然偷襲!”

已然落地的蔡玉捂著胸口憤然吼道。

當即臺下有人叫道:

“什麼偷襲?你聾了?沒聽到長老說了比鬥開始嗎?”

“什麼,長老說過了?”蔡玉一臉愕然地回頭。

自家同門此刻雖是不願承認,但事實在前,也毫無辦法,只能紛紛點頭。

從他們兩人同時站在擂臺上那一刻起,長老便宣佈了比鬥開始。

只可惜的是,一心想著風雷訣打算挽回顏面的蔡玉並沒有聽到。

當然,其實聽到了也沒用,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只要楊燦想,隨時都能一招將其轟至臺下,這還是在焦迫山提醒過後留手的情況下。

“哈哈讓你裝,還想和楊師兄賭功法,簡直自不量力!”

“就是,你這身本事,還是好好回去練練吧!”

隨著飛獵宗弟子們的叫囂,蔡玉面色漲紅,脖間青筋暴起,沒想到自己一時不察竟然吃了這麼一個大虧!

“下一個。”

楊燦清冷的聲音,再度掀起了觀戰飛獵宗弟子的高潮。

“四連勝了!四連勝!楊師兄厲害啊!”

“楊師兄!楊師兄!”

眾人嘶吼著為他加油。

主看臺上的飛獵宗宗主、大長老等人心下也漸漸鬆了口氣。

楊燦則是澹澹掃了一眼那蔡玉:

“別忘了,你欠我一本玄級上品功法。”

“你!可惡!”蔡玉有些不服,他拳頭握緊,似乎要再度登上擂臺,就在這時。

啪!

一隻保養得體、略微發胖的手掌卻是拍在他肩頭,同時身後傳來一道中年女子的聲音:

“還想上去?怎麼,嫌丟人丟的不夠是嗎?”

知道是自己師父阻攔,蔡玉當即一臉羞愧地低頭不語。

“行了,回去吧,吃一塹長一智,日後記得和人爭鬥之際莫講廢話。”

“弟子銘記在心。”

“另外,這楊燦你也無需記恨,就算他此次不取巧,你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徐娘半老的師父林月嬌輕聲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蔡玉明顯不信。

若不是自己大意,他又怎麼可能輸給這楊燦!

“不可能?”林月嬌冷冷一笑道:

“呵呵,你還沒看出來?他一直在隱藏實力,無論是之前的幾人,還是你,他都是用了一拳,而且是一模一樣的,最為普通的一拳。

這說明了什麼?他的力量早已經遠超你等,此子至少是三品巔峰的修為。”

在蔡玉一臉驚訝地表情下,林月嬌目光一轉看向不遠處的焦迫山,哼了一聲道:

“哼,這姓焦的老傢伙倒是找了個好徒弟。”

而焦迫山此刻也極為“巧合”地抬頭,對上眼神的同時,遠遠地朝她招了招手,露出了一個頗為“靦腆”的笑容。

……

“程宗主,輪到你們了,是時候該讓朱蒙上臺了吧?三品巔峰的高手,對付這楊燦差不多了。”

顧天風微微笑道,對於剛才的輸贏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顧宗主倒是打聽的很清楚啊。”程山強又吧嗒吧嗒嘬了口煙微微一笑。

按照臺上楊燦這般出手來看,實力確實不弱,但也不是不能打。

他想了片刻,這才抬手將朱蒙招了過來。

此子是他們落木宗年輕一輩最強之人,也是他的親傳弟子,剛到二十歲就已經是三品巔峰。

不單單練就了一身上好外功,整個人異常強壯,一身渾厚的內家修為更是冠絕同輩之人!

“下一場你上。”程山強吩咐了一句。

朱蒙立刻拱手應道:

“是,必定不讓師父失望。”

就在他正要大步離去之際,程山強卻是菸袋一探,攔住了他:

“別急,這楊燦雖然身形魁梧,但他是焦迫山的弟子,一身內家修為定當不俗,估計和你不相上下,你可知道該怎麼做?”

朱蒙略一沉思,旋即想起此前師父的針對性教導,立刻點頭道:

“我明白,師父教過我,飛獵宗絕學飛雲功,講究的是一股入體陰勁。

雖然發作緩慢傷害不高,但極為難纏,時間拖得越久對於我就越不利,所以需要速戰速決!必要之時甚至可以不管體內陰勁,以雷霆之勢強攻突破!”

“很好,去吧。”程山強滿意點頭,看來這場穩了。

於此同時,不遠處的焦迫山露出了一個微笑,剛才朱蒙的話語,他一字不落聽在了耳中。

……

“比鬥開始!”

擂臺上的長老一聲令下,朱蒙便像是一隻巨大野獸一般狠狠衝了過來

然而,迎接他的卻依然是楊燦最為普通的一拳。

砰!

與此前幾人一模一樣,朱蒙也扛不住楊燦這一拳之威,直接被轟飛了出去。

不過,就在他快要掉出擂臺之時,他整個人勁力一吐,真氣沉底,竟是轟然落地,堪堪落在擂臺邊緣!

這驚險的一幕,讓不少落木宗弟子萬分緊張。

“哈哈,你的力量也不過如此!接下來……”

朱蒙話未說完,忽的面色一變,隨後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整個人從擂臺上摔了下來。

隨後,不等楊燦開口,臺下眾多飛獵宗弟子便齊聲叫道:

“下一個!”

……

“這,這什麼情況!假賽啊!”

“肯定放水了,朱蒙好好的怎麼就自己摔下擂臺了?”

臺下落木宗弟子不明所以,紛紛叫道!

而主看臺上的宗主程山強卻是看出了什麼,知道必然是那楊燦動用了什麼手段,只是一時之間,就連他也搞不清楚原委。

這時候,不遠處的焦迫山卻是悠然開口似解釋,又似自語般說道:

“飛雲功內勁陰柔,發作緩慢?傷害不高?呵呵,這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啊,宗主大人,時代變了啊。”

宗主莫北、大長老薛義山等人也是一臉含笑,顯然早就知道了這一點。

程山強面色一僵,想起前幾天的外門比試,難不成除了那些低階功法外,這飛獵宗連主修的飛雲功也進行了改進?

“哼,算你厲害,我落木宗先行認輸,顧宗主接下來可就交給你了。”

程山強倒也爽快,說完一撇嘴,只顧自己吧嗒吧嗒抽悶煙。

銀電宗宗主顧天風,臉色陰沉地看了臺上的楊燦一眼,此子的實力似乎深不可測!而且頗有心機,一直在隱藏自己的真實水平。

從開始到現在,每當他以為對方到了極限的時候,卻總會被狠狠打臉。

搞得他現在也不敢確定,現在是不是楊燦的峰值。

但此刻,落木宗已經認輸,他銀電宗也已經沒有退路了。

當下將頭一扭,對著那莫北冷哼一聲道:

“哼,莫宗主倒是沉得住氣,不過若是以為只有你們藏有底牌,那就大錯特錯,任輝,到你出手了。”

一聲令下,一個看上去頗為普通的男子旋即從銀電宗弟子中走出。

他每走一步,渾身氣勢都往上增長一番,不過兩三步之間,便驚得眾人面上異彩連連,連臺上諸多長老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等氣勢……此人必然是二品武者!”

“沒想到銀電宗內竟然還藏著這等年輕高手!”

顧天風一臉得意之色。

蔡玉是不錯,但和這任輝比起來,卻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無論是實力、資質、心性,甚至可以說是被全方位碾壓。

哪怕沒有這次三宗大比,他也是將這任輝當做下一任宗主在培養。

“行了,無聊的把戲也該停止了,還是由我出戰吧。”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銀電宗眾人神色一變,紛紛怒目而視,待看到說話的竟是那個滿頭碎髮,臉上刻著毒蛇刺青的楚人之時,皆是將頭一低,膽顫心驚地不敢多言。

這青年長相其實不錯,主要是臉上那刺青太過嚇人。

一條活靈活現地尚在吐著信子的毒蛇,任誰看到都會心下驚恐。

尚未登臺的任輝眉頭一挑,看向對方:

“你……”

他剛剛說了一個字,神色之間便充滿了痛苦之色!

“啊啊!”

場中傳來陣陣驚叫!所有銀電宗弟子如同見鬼一般散了開去。

各位長老也是露出了一臉驚容。

任輝死了!

他光禿禿的脖子上,鮮血如同泉水一般不同湧出。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腦袋被楚人青年輕鬆摘下!眾人甚至沒能看清這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你們看,我說了吧,這就是個一個無聊把戲,區區二品武者,也配上場嗎?”楚人青年項毒頗為無辜地一攤手,好似垃圾一般將任輝腦袋扔到了一邊。

隨後他整了整身上軍甲,略一舔唇盯著擂臺上的人影,露出一個有些殘忍的笑容:

“你說是吧,楊燦。”

楊燦盯著此人神色有些凝重。

這傢伙不簡單,從剛才的出手威力來看,至少和他一樣是個一品武者!

項毒旁若無人一般,朝著擂臺自顧走去。

這時候,莫北“騰”的一聲拍桌而起道:

“這算什麼?我三宗大比,什麼時候輪到的一個楚人上臺?”

這話一出,落木宗宗主程山強也是敲了敲菸袋質問道:

“不錯,楚人憑什麼能代表你們銀電宗上場?”

那顧天風剛剛死了個親傳弟子,心下正悲痛無比,可若要他找楚人拼命報仇,這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因為他日後要投靠大楚,還需要仰仗他們。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更是一手捂住心口,說不出的糾結難受。

但他不說話,自然有人會說:

“楚人怎麼不能上場?不怕告訴各位,此人正是我不久前收的弟子。”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楊燦扭頭一看,這才發現竟是歷廣,此人被強留在飛獵宗許久,此刻倒是找到了機會跑了出來。

“呵呵,不錯,參見師父。”

項毒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在林峰副官的示意下,還是應承了此事。

只是他的態度卻絲毫沒有對於師父的尊敬,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歷廣一眼,彷彿當他只是空氣而已。

一見這等模樣,莫北哪能不知道雙方是在胡說?當即厲聲叫道:

“我不同意,這明顯有違規矩!更何況若是他真能勝出,難不成我三宗宗主,要交給一個外人來當不成!”

“我同意。”

終是緩過神來的銀電宗宗主,頂著一雙泛紅雙眼,沉聲說道。

莫北一驚,喝問道:

“你瘋了,他可是剛剛當著你的面殺了你弟子!”

“我沒瘋!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三合宗!”顧天風雙手握拳語氣堅定。

他很清楚,自己只能忍。

莫北身形一怔,隨後將視線看向落木宗宗主程山強。

對方沉默片刻哀嘆一聲,最後將手中菸袋悄然放下,微微點頭道:

“老莫,由他去吧……”

啪嗒!

“這是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莫北低喃著,整個人倒坐在椅子上,他一手扶額面露苦色,最後十分疲倦地揮手道:

“比鬥……繼續……”

在他心中,他們已經輸了。

不單單是飛獵宗,還包括了銀電、落木兩宗。

整個三合宗都輸了,輸給了一個楚人。

楊燦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哪怕在二品武者中也可是算是佼佼者。

但那項毒……

從剛才的出手來看,此人必定是一品武者!而且這人又是從楚軍中出來的年輕高手,實戰經驗必然不弱。

這樣的一品高手?不過區區二品的楊燦,怎麼贏?拿頭贏?

……

“呵呵,早該如此。”

穿著軍甲的項毒微微一笑,慢悠悠走上了擂臺,稍稍轉動了下脖子,開口道:

“楊燦是吧,給你一個現出手的機會。”

他頭部稍稍低下,雙眼微眯,半張臉被陰影遮蔽的同時臉上的毒蛇也變得陰險了許多:

“記住了,你只有一次機會,不要讓我失望了。”

嗖!

楊燦施展穿花步,身形左閃右突之間,已然來到項毒背後。

於此同時,他雙臂高高舉起,運用崩玉之力,抬手便是一記雙峰貫耳!

肌肉鼓脹之間,楊燦早已被真氣充盈的雙手如同攻城戰錘一般朝著項毒太陽穴狠狠錘去!所過之處連空氣都發出一連串如同慘叫的驚爆之聲!

項毒沒有回身,他的應對只有一個,雙臂抱頭牢牢護住太陽穴要害。

下一瞬間。

鐺!

好似黃鐘大呂的巨大聲響,伴隨著一道無形聲波從二人交手處迸發而出。

太過靠近的三宗弟子們,當即被轟的東倒西歪。

就連臺上負責裁定勝負的長老,也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逼下臺來。

而直面攻擊的項毒卻像個沒事人一般。

“失望!太令我失望了!”他晃了晃腦袋,掃了眼略微發紅的手臂,眉頭皺起十分不滿。

楊燦一挑眉,沒想到這人的身體竟然如此堅硬。

要知道,他這一招,可是連用作煉器材料的妖血結晶都無法承受。

就在這時,項毒忽而暴起,他帶著一臉猙獰轉過身來,一手如同捕食獵物的毒蛇,勐然竄出直直抓向楊燦脖子,更是厲聲叫道:

“我說過!你只有!一次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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