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卻不會覺得無法接受。

頂著空有虛名的爵位,一家子混吃混喝等死固然安全,但出了什麼事情,依舊要任人宰割。

虛名哪有實權來得有安全感?

要是怕功高震主,日後表現得平庸一些,軍銜不高不低,一樣挺安全。

反正,哪怕他手上有了實權,姜芃姬該給他的虛銜爵位還得給,他相當於有兩重保障。

最重要的是,習慣戰火紛飛、刀光劍影的日子,很難再回歸平靜,楊濤不是個閒得下來的。

顏霖嘆道,“正澤慢慢想吧,不論你是答應還是拒絕,記得多拖延一會兒,吊著她胃口。”

楊濤一臉懵逼,問道,“吊著柳羲的胃口?”

顏霖道,“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太容易得手的,往往不知道珍惜。”

吊人胃口,不僅僅是為了讓對方知道珍惜,同時也是為了無形中拉高自己的身價。

楊濤什麼脾性,顏霖再清楚不過。

說句難聽的,對方撅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對方要拉什麼屎。

行事果斷利落,一旦做下決定就絕不拖泥帶水,顏霖這是教他“矜持”,學會擺譜。

畢竟,現在不擺譜,日後怕是沒有擺譜的機會了。

楊濤神色複雜地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顏霖這話太有歧義了。

偏偏姜芃姬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女性,一個具魅力權勢與一身的女人。

儘管人類已經擺脫了獸類的愚昧,但有些地方還是共通的。擇偶的時候,有能力的雄性在擇偶方面更加受到雌性青睞。撇去性別不談,有權有勢的人,的確是更容易吸引異性注目。

民間有不少八卦,說的就是這位女性諸侯與身邊臣子的花邊謠言。

這就跟男性君主身邊全是女性臣子,百姓同樣會腦補他們有什麼不倫關係一樣。

顏霖眼珠子一瞥,瞧了一眼楊濤的臉,罕見地嗤了一聲。

“少陽,你這是什麼眼神?”

顏霖笑道,“正澤容貌雖美,但也不算人間絕色,那位蘭亭公不會覬覦你美色的。”

楊濤對自己的臉一向很有信心,他道,“怎麼就不是絕色了?”

顏霖問他,“你覺得柳羲帳下那個叫衛慈的人,如何?”

錢素和楊濤一起懵逼,為什麼話題偏到衛慈身上了?

錢素回憶衛慈的臉,聽楊濤道,“大雅君子、卓爾不群。”

顏霖問,“他的容貌如何?”

大雅君子、卓爾不群,讚美的還是品行道德,顏霖問的是臉!

楊濤搜腸刮肚想了大半天,總覺得什麼詞彙擱在衛慈身上都略顯豔俗。

最後,他只能道,“他比少陽就好了那麼一點點兒。”

錢素忍俊不禁,險些沒憋住。

“少陽為何突然提及衛慈的臉如何?”

顏霖垂眸,平淡說出一個驚天大八卦。

“柳羲腰間的掛飾和衛慈的,反了……你說,一男一女,什麼情況下會弄錯彼此的配飾?”

楊濤是成年人啊,如何回答不出來,他心直口快地道,“當然是鴛鴦交頸、共赴……”

他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禁了聲音,錢素也停下腳步,二人震驚地看著顏霖。

楊濤道,“我記得柳羲腰間配飾不少,為何你會注意這個?”

錢素倒是明白。

當年他和顏霖初見,對方就指出他配飾衣著哪裡出錯,眼尖得像是有強迫症。

配飾這玩意兒也不是隨便就能戴的,什麼身份戴什麼配飾,什麼場合戴什麼配飾,什麼年紀戴什麼配飾……這些都有講究。若是哪裡弄錯了,少不了要被人在背後譏笑為不知禮節。

姜芃姬性格再怎麼隨性,人家也是一方諸侯。

今日可是她與楊濤定下盟誓的莊重日子,不可能在這種小細節上犯錯。

真要弄錯了……

多半不是不重視,而是因為……

三人互相交換了眼神,心下很複雜。

顏霖垂眸低語道,“這事兒爛在肚子裡。”

楊濤道,“懂懂懂,絕對不說出去。”

以前還以為愚民傳播的香豔八卦是詆譭人,沒想到姜芃姬真跟帳下臣子有一腿。

顏霖淡淡補了一句,“別胡思亂想。”

那兩個人怕是真有感情,若是身為主公的她與眾多臣子胡來,那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一個集團勢力是個什麼風氣,他能感受出來。顏霖對姜芃姬的第一感覺就是“清正”,他也發現,除了那個叫衛慈的人跟姜芃姬有些苗頭,其他人根本沒將他們的主公當成女子看待。

楊濤最聽話了,小夥伴說什麼就是什麼。

很快到了午膳時間,姜芃姬邀請楊濤等人一起用膳,各種珍饈美味讓人拇指大動。

漳州水產多,姜芃姬在直播間鹹魚的指點下,進一步擴張了膳食版圖。

楊濤幾個都是水邊長大的,倒是不知道常見的魚蝦水產,諸如扇貝生蠔還能這麼做。

要知道,姜芃姬來之前,這個時代的廚藝僅限於白水烹煮,調味料稀少,頂多擱點兒鹽。

士族吃得精細一些,但烹飪手段極少,再好的材料,做出來的膳食味道也有限。

楊濤算是明白姜芃姬帳下的知客齋食肆能打仗到哪兒,開到哪兒,做的的確好吃。

於是,楊濤就衝姜芃姬要了一個庖子。

反正少陽說了,現在姜芃姬有求於他,他稍微任性一些也是可以的。

果不其然,姜芃姬答應了,還撥了廚房手藝第二好的庖子,看得楊思眼睛都嫉妒紅了。

他覬覦主公的御用庖子這麼多年,沒見主公有賞給他的念頭,楊濤剛來就搶!

衛慈見楊思一臉憤憤的表情,笑著將沒動過的一盤烤生蠔給了他。

未曾想,楊思接過之後還白了衛慈一眼。

衛慈一想就明白,低語道,“等戰事結束了,慈府上的庖子分你一個?”

楊思心下滿意,“這可是你說的,莫要反悔。”

衛慈府上的庖子廚藝不比主公那兒的差,僅僅因為衛慈身子需要調養,吃食更加精細,說來這些庖子還是主公專門調過去的。求不到主公這邊的,敲衛慈的竹槓也行,只要能滿足這條舌頭就好。

衛慈笑道,“此物不可多食。”

見楊思挺喜歡吃生蠔,衛慈好心補充了一句。

楊思道,“為何?”

衛慈道,“此物,壯陽補陰。”

楊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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