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少陽這個回覆,他與秋氏的關係相當糟糕啊。”楊濤好奇將回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對著自家夫人感慨道,“說起來,我似乎都沒聽夫人提過外祖家的事情,這裡還有隱衷不成?”

顏舒窈正垂頭逗弄著越發白胖有活力的兒子,聽到這話,不由得抬起頭來反駁一句。

“夫君可是想錯了,妾身哪裡來正經八百的外祖家,自然無從提及。”顏舒窈一手抱著沉重的兒子,一手搖著撥浪鼓,聽那珠子敲打鼓面的聲音,懷中的小傢伙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露出長了幾顆乳牙的牙床,顏舒窈見狀露出溫暖的笑,“說起來,那都是上兩輩的事情了。”

楊濤目露詫異,聽夫人這話的意思,秋氏和顏氏的關係不僅僅是“糟糕”那麼膚淺啊。

“夫人可方便透露一二?少陽也說了點兒,只是內容不甚清晰……”

楊濤有些不好意思,彷彿為自己的好奇心和八卦心感到羞赧。

顏舒窈道,“你我夫妻一體,一家人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她簡略說了一下上兩輩的恩怨情仇,語氣中帶著幾分難言的悵惘。

“妾身聽聞外祖母也曾是名動一方的絕代佳人,可惜身世飄零,半生沉浮,最後落得個無法善終的下場。”顏舒窈嘆道,“不論盛世還是亂世,待女子而言,生存總是比旁人艱難一些。”

秋老爺子將從良的花魁養在外頭當外室,除了對方的臉和身體,還能圖什麼?

女子最美好的幾年太短暫了,正如怒放的牡丹也有凋謝的一天。

年華老去、容顏不在,莫說留住男人的心,怕是連對方的身體都留不住,外祖母便是典型。

外祖母給人當了幾年的外室,起初因為年華尚在而備受疼寵,可生育後身材走樣,臉蛋也不如年少時候鮮嫩。那個薄情的男人膩味了,慢慢也就不再臨幸她。外祖母自小被當做才女培養,身處紅塵卻有一顆傷春悲秋的玲瓏心,她隨著男人的疏離而漸漸抑鬱,最後撒手人寰。

顏舒窈的母親繼承了母親的高顏值,還未及笄便有絕色美名。

因為她是富商之女,身份不高,因此不少垂涎她美色計程車族都動過歪心思。

若非顏霖父親對她一見鍾情,煞費苦心娶了當正妻,怕是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莫要忘了,這個年代的妾室能被男主人拿來當做招待客人的禮物。

作為他人妾室,若不受丈夫恩寵,少不得要經歷這些。

楊濤聽得認真,一手成拳敲打另一隻手手心,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怪不得!我原先還納悶為何顏伯伯貌不驚人,怎麼生出的兒女如此麗姝俊雅,原來根源出在這裡。”

果然,父母的臉還是很重要的,孩子的顏值有保證啊!

楊濤仔細看了眼兒子,似乎要透過孩子的眉眼想象出長大後的風采,半晌才篤定地道,“夫人,我生得如此好,夫人也是天下絕色,我們的兒子長大了,出個門肯定會是擲果盈車。”

顏舒窈:“……”

這是重點嗎?

你開心就好。

楊濤道,“如此說來,秋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顏舒窈道,“外頭的政事,妾身也不好插手,一切都由郎君拿主意。”

楊濤道,“秋氏有個叫秋蒙的傢伙,說投靠柳羲就是為了暗中騙取對方機密,如今有了進展,打算與我裡應外合。原先是不打算相信的,既然與少陽有些關係,倒是能給予幾分信任。”

顏舒窈很好奇地道,“為何?因為大兄麼?”

楊濤道,“我派錢素出去打聽過,無人知曉秋氏與少陽的關係,柳羲那邊也不可能有人知道。由此可得,秋氏投靠柳羲是真,但見勢不好打算抽身溜走、協助我等裡應外合也是真。”

因為知道這樁陳年舊賬的人太少太少,楊濤多方打聽都沒結果,豐真更不可能知曉。

殊不知,那位花魁的傳說在秦樓楚館還是有老一輩人偶爾談及的,新人將其當做目標奮鬥。

誰能想到豐真居然知道?

楊濤又道,“不過,既然少陽說秋氏的話只能信五成,那便先看看情況再做定論。”

顏舒窈好奇道,“妾身聽大兄說過,秋氏上下大多都是膿包,沒幾個能上得了檯面的。他們投靠了柳羲,憑他們的本事,還能謀得什麼好位置?如此,他們對郎君的幫助也有限吧。”

楊濤道,“秋蒙的確不堪大用,他投靠柳羲之後的地位也低,但不意味著沒有用處。”

顏舒窈不解,“還有這種說法?”

楊濤道,“自然是有的,儘管秋蒙只是個給糧草歸庫的小主簿,但打仗不就是拼糧草麼?”

他現在太缺糧了,若不是秋蒙來信,楊濤都打算派人去向安慛那廝借糧了。

安慛是豺狼,姜芃姬是虎豹,二者都不好惹。不過有句話說得對,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姜芃姬勢大,安慛和楊濤都是她的眼中釘。有共同的外敵威脅,他們便有天然的同盟關係。

顏舒窈顯然也知道丈夫如今的窘迫,展顏道,“若是如此,我軍糧草之危不就能解決了。”

楊濤道,“現在說這個還太早。秋氏……先冷眼看看,可信的話,我們就來一票大的!”

顏舒窈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郎君謹慎一些也沒錯。”

這時候,懷中的胖兒子突然不滿地開始掙扎,一張小臉皺成一團,拳頭亂打,奶兇奶兇的。

楊濤見狀,立馬將兒子抱走。

“我先抱著他,免得又將你衫裙尿溼……”

話音未落,淅淅瀝瀝的黃色液體便從尿布漏出,奶兇的小臉也舒展開來。

“沒見過脾氣這麼大的!”

說尿就尿,要不是楊濤還有些家底,估計連兒子的尿布都供不上了。

顏舒窈忍不住笑出聲。

她的衫裙沒被尿溼,丈夫的衣衫卻倒黴了。

楊濤將兒子丟給奶孃去換尿布,自己也去了內室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主公,有急信傳來。”

楊濤換好出來,府中管家遞上來一封密信。

他開啟一瞧,發現裡面居然是秋蒙傳來的訊息。

錢素問道,“主公可要——”

楊濤道,“不急,沉得下心,釣的上大魚。這批糧草不過是萬石,先看看真假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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