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上古修士 辰東
“多虧了你，人類才得以拯救。”
“莫德，這一次你就是整個人類的英雄。”
.......
獵人總部，直屬第一醫院。
會長的病房外。
凱特等人圍著莫德，感謝道。
莫德一臉平靜，他朝著尼特羅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莫德心中清楚，即便沒有他，奇美拉蟻也對人類構不成威脅。
因為初生的蟻王根本就不明人類那深不見底的惡意。
這深不見底的惡意，並非是蟻王口中人類社會的種種不公，甚至不是那顆藏在尼特羅胸口的薔薇炸彈。
人的惡意來源於人作為社會性動物沒有底線的包容性。
誠然對於個人而言，蟻王剛出世時殘忍地殺害人類的小孩，甚至在貓女的建言下直接啃食腦袋這樣的血腥場面在很多人看來已經是難以忍受的邪惡了。
但對於整個人類而言，這些微不足道。
作為個體而言，我們可以選擇吃肉，選擇不吃肉，有些素食者甚至可以大肆批判吃肉的人。
可當人作為一個整體，我們繼續享受靠欺壓其他物種得來的穩定社會。我們甚至根本無法意識到圈養和宰殺是一種多麼可怕的“罪惡”。不但習以為常，甚至連談論這種事情都顯得矯情。
可只有對雞鴨豬牛這些家畜而言，這才能叫做惡意。
對人來說，其本質是進化。
人是人，蟻是蟻，這就是最根本的界限。
而且人類根本不想懺悔，也沒什麼值得懺悔的。
因此蟻王無論和尼特羅談什麼，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河水倒流，都沒有任何作用。因為他無論是好是壞，是善良抑或是邪惡，這一切都不重要。
你可以想象一頭豬，突然試圖取代人類的地位，開始圈養人類的場景。
人類是絕對不會允許有其他任何生物，對他們產生哪怕絲毫的威脅。
貧者薔薇只是人類製造的小玩具。
螞蟻，終究只是螞蟻。
至於拯救？
莫德輕笑一聲，這個世界輪不到他拯救。
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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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次挑選的過程中，東果陀國死亡人數達四十七萬八千五百九十四人，其中士兵一萬兩千九百零五人，再加上被普夫催眠醒來後，二十四小時之內由於身體不適而死亡的國民有四萬六千六百一十三人。
Ngl加上東果陀國，兩國共計五百萬名生存者，均以難民來處理。
米特聶聯邦所剩的三國，以平均分配前東果陀國和ngl的國家財產和國土共同管理權威條件，收容了這五百萬難民。
東果陀國暫時交由國際保安維持機構來統治，實質已經變成了廢國。
至於另一邊的ngl，國際保安機構為了不讓空白土地變成新的禍亂火種，提議將此地指定為永世自然保護區，此提案已經得到了國際議會的批准，全權交由獵人協會。
這就是獵人協會在這場戰鬥中獲得的唯一好處。
代價是尼特羅的一條手臂，一條大腿，以及他的退位。
電視上播放著尼特羅卸任獵人協會會長的畫面。
“嗯，我是尼特羅。”
“我將辭去會長一職，以後的事就拜託你們了。”
“下一任會長，就用選舉來決定吧。”
“我的條件是，要由所有獵人投票選出。若投票率未達到百分之九十五，則視為投票無效，必須重新選舉。”
“選舉的時間以及形式等細節問題，就交由【十二支】決定。”
“達成難度，D級。”
“那麼，拜託你們了，保重。”
......
畫面中的尼特羅依舊是手腳完好的樣子，很顯然是在前往東果陀國前就已經錄製好了的。
莫德看了一眼，關掉了電視，看著身旁的老頭子，開口道：“這樣真的好嗎？”
坐在他身邊的老頭子不是別人，真是尼特羅。
尼特羅笑了笑，開口道：“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廢人，沒有能力在做協會的會長了，你就讓我過些清閒的日子吧。”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尼特羅看著莫德，開口問道。
“追尋武道的極限。”莫德平靜開口道。
“？！”
尼特羅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如今的你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世界最強念能力者，已然達到了曾經的我都未曾達到的境界，如果不是我瞭解你小子，還真以為你在裝比。”
“你能看到自己身體上的枷鎖嗎？”莫德忽然開口問道。
“你果然到了這一步了。”尼特羅沉默了，他起身往屋子裡走去，最後在書房一處暗格裡拿出一本古籍，交給了莫德。
“這本古籍上記載的是數千年前的一些事情，上古時期同樣有人類修煉氣，可並不叫做念能力者，他們有另外一個名字，練氣士。”尼特羅開口道。
莫德伸手接過古籍，一頁頁翻看，越看越心驚。
“這也是為什麼，我當年會選擇前往黑暗大陸的原因，我想在那裡找到真相。”尼特羅抬頭看向窗外，頓了頓，接著開口道。“只可惜，我實力不夠，更是因此間接害死了朋友家的孩子，至此之後我便發誓再也不去了。”
這本古籍是一個叫做辰東的上古修士所著。
上面記載著上古人類修行的階段，當練氣士自身修行，氣量達到一定的層次時，便會到達瓶頸，這時候便能看到束縛與自身的枷鎖。
只有掙脫枷鎖，才能達到另一片天地。
蟻王與莫德目前就是在這個境界，自身神念強大到已經能夠意識到自身枷鎖的存在。
掙脫所有自身枷鎖，便可以達到另外一個全新的領域，逍遙天地間。
這是何等的令人神往。
原本就算是再強大的念能力者，終究抵不過歲月的侵蝕，終有化作一抔黃土的時候。
而現在讓莫德看到了一絲希望。
只是這本古籍也只是記載了一些隻言片語而已，並未講解如何掙脫枷鎖的方法。莫德與尼特羅聊天之後知曉，六大陸的人類最早就是來自黑暗大陸。因此黑暗大陸一定會有相關方面的線索。
枷鎖之說，與現世的各系念能力之極的講法不謀而合。
至於黑暗大陸，原本就要走上一遭。
“還有，這是扎爾德留在協會里的遺物，你是他的弟子，東西就交還給你了。”尼特羅又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遞了過去。“看到你如今的成就，他一定死而無憾了。”
莫德伸手接過木盒，道了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