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分別前需要我給你一個提示嗎？”老約翰船長開口道。
莫德擺了擺手，直接跳下船，瀟灑往前走去。
“有緣再見。”
“這小子......”
看著莫德離去的背影，老約翰眼中欣賞的神色越發濃了，就在這時他忽然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
“喲，這不是老約翰嗎？”
邊上一條船上，一個酒糟鼻酒鬼船長朝著老約翰揮了揮手，打招呼道。
“這不是查莫嗎，真是好久不見啊。”老約翰回頭看著來人，笑道。
“是好久不見了，想當初我們在羅傑船長底下當見習船員，一晃幾十年時間過去了。”查莫船長提起一瓶威士忌，隨手朝老約翰方向扔了過去，酒瓶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準確無誤落到對面那艘船上。
“是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我們都已經各自成了船長，一同被獵人協會聘請為審查官多少年了？十年，還是十一年？”老約翰伸手接過酒，開啟喝了一口。“哈——北海的酒還是這樣夠味。怎麼樣，今年你那邊有出現什麼有意思的傢伙嗎？”
“出現了三個有趣的傢伙，其中一個小子的父親你也認識。”查莫船長開口道。
“這是考我嗎。”
“你我共同認識的人雖然很多，可值得你特意拿出來說的卻是不多。你那航線有經過鯨魚島吧，是金的孩子嗎？”老約翰開口道。
“還是和當年一樣，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你這邊呢，我剛才看到可是隻有一個人從你船上下來。現在這些傢伙，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連小小風浪都克服不了，就這還想成為獵人。”
查莫船長以為老約翰他們這艘船的考生，也和他這邊的情況一樣，都是被海上的暴風雨淘汰的。
老約翰看了一眼查莫船長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擺了擺手道：“這倒不是，我們這艘船被暴風雨淘汰的人數是0，因為整艘船就那小子一個考生，其他考生在出航前，就被他給扔下水了。”
“哈哈哈，這小子行啊。”查莫船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大笑道。“這屆獵人考試有意思的新人還真是多啊，真是讓人值得期待呢。”
......
多雷港。
人潮湧動。
這些人全都是來參加獵人考試的，這裡會有汽車送考生前往所謂的考試地點，當然這是一個新手陷阱。
也就只有雷歐力這種沒腦子的傢伙，才會被騙。
莫德站在港口廣場中央，那副巨大的地圖公告牌面前，看了一會兒，轉身往一個方向走去。
“那小子一個人這是要去哪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啊。”人群中有人發現了莫德，向身旁的夥伴開口問道。
“別去管他了，我們還是坐車比較穩妥。”
“嗯，也是。”
......
莫德沒有坐車，走的同樣也不是小杰他們走的那條紅杉樹之路。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他站在廣場地圖告示牌前，確定了肯特市的位置後，前往正式考試會場的道路便自然而然顯現。
沒了各種人為設定的困難，一路上極為順利。
莫德沒花多少時間，便到了肯特市。
很繁華的一座城市，與流星街形成鮮明的對比，街頭上人來人往，美食攤販、街頭藝人、占卜師......各色各樣，龍蛇混雜。
“確實是一個十分適合舉辦獵人考試的城市。”莫德心裡如此想著，最後在一棟幾十層樓高的大廈前停下腳步。
踏！
只是莫德的視線卻並沒有放在那幢氣派的高樓大廈上，而是看向了身旁一家烤肉店。
“茶花樹街2段5號......”
“門牌號與記憶一致，周遭環境也一致，應該是這裡沒錯了。”
莫德收回視線，走了過去，推開大門。
肉香四溢。
大堂上同樣坐滿了客人，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烤肉店。
誰也不會想到，這裡就是應徵數以百萬計參賽者參與獵人考核的審查會場！
“歡迎光臨！”
推開店門的瞬間，迎面而來的就是親切的問候。
店老闆是一個小老頭，此時正一邊燒著料理，一邊看向莫德這邊，打著招呼。
“請問這位客人，要吃些什麼？”
“彷佛眼臉落鱗的牛排套餐。”莫德按照記憶給出了回答。
這是一句切口。
只是當莫德講出這句話時，烤肉店老闆很明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要知道參與獵人考試的考生，能夠到達這裡，一般都是由引路人帶路的。這樣一來起碼也得兩人以上，像莫德這樣只有一個人的，烤肉店老闆在心裡已經是預設為一般顧客。
因此在聽到莫德的話後，這才會露出吃驚的表情。
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受到了影響，多灑了一些鹽，不過這些都是瞬間反應，他很快便是恢復如常，接著開口問道：“幾分熟？”
“弱火慢慢煎炸直到熟透。”莫德神色不變，開口道。
切口正確。
無論是何種情況，只要有人能夠找到這裡，並且說出正確的切口，那麼他就能夠前往正式的考核地點。
至於這人是以何種方式得知的，不重要。
“好的，明白了。”烤肉店老闆點了點頭，然後朝著一旁開口道。“小雅。”
“來了。”一個少女服務生走了過來，朝莫德抬手指引道。“這位客人，跟我往這邊走。”
莫德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少女服務生往大堂內走去，最後在一處包廂前停了下來。
推開門，裡面餐桌上已經擺上了香氣撲鼻的烤肉定食。
“這位客人，你要的已經準備好了。”說完這句，少女服務生微一躬身，轉身離開。
離開前，關上了大門。
莫德神色自然走進房間，在餐桌前坐了下來，開始享受考試前最後這頓的美食。
這個包廂，實際上是一個電梯。
它將會把參加獵人考試的考生送到真正的考核地點。
“味道還不錯。”莫德拿起刀叉，切了大塊牛肉，送到嘴裡。
就在他享受美食的同時，電梯也開始啟動。
房間裡那個代表層數的數字開始不斷跳動。
最後在B100這個數字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