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空車,但整支車隊此時走的並不快,所以大家很快就掌握了敵人的所有資訊。

偽軍一百一十三人,一水的中正式步槍,三挺捷克式,兩具擲彈筒;日軍一個加強小隊六十三人,三挺歪把子,三具擲彈筒。

看著那些偽軍的裝備,孫浩眼睛情不自禁的眯了眯,心說這些偽軍還真的和別的不一樣,裝備的都是隻有中央軍才有的中正式,這種仿製毛瑟98K的武器,可不是一般部隊能夠列裝的。

鐵漢奸啊!那就都該死!

一直到敵人的隊伍遠遠消失在路北方的盡頭,陸團長這才帶著隊伍下了土坡,來到路上,下午,這些敵人會拉著糧食返回,現在就得抓緊時間佈置戰場了。

論打白刃戰、混戰,獨立團的幾個連排長都是行家,是被殘酷的戰場環境硬生生逼出來的行家。

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同志,從參軍的那一刻起,哪一仗不是數著子彈打的,他們沒有過火力支援,能夠依仗的只有手榴彈和刺刀,即便他們不願意這麼打也得這麼打,最後就用這種如同養蠱選將般的方式成為了行家,因為能活下來的就是專家。

走下公路的第一時間,陸團長便各向公路南北兩個方向派了一個班,於兩邊三里處擔任警戒,設定暗哨路卡,雖然這個時間點這段荒無人煙的公路上不可能會有行人,但也要做好防備,防止意外發生。

從現在開始,不管你是百姓還是漢奸,只要被發現,通通先扣押起來,一切等下午完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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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準備發動衝鋒的九連來說,距離公路當然是越近越好,可是這段公路的東邊過於空曠,地形起伏也不大,九連一百五十多人全部埋伏在此地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勉強安排七八十人,否則就會暴露。

梁方親自從公路向東側走了五十步,達到認為衝刺的最遠極限,然後便命令九連戰士開始挖一條用來隱蔽待命的淺坑。

孫浩同樣也在計算,算好整支車隊需要的距離和頭車應該停下的位置後,他親自帶著一個班的戰士在那個位置向北十幾米處橫著刨開一條溝,沒必要有多深,拉著糧食的車輪陷下去段時間出不來就行。

陸團長也沒閒著,這位老同志帶著游擊隊員變成了修路工,凡是路兩側適合躲避射擊的位置,一律填平踏實;凡是能隱藏或者影響機槍射界的枯草灌木通通剷除,一個不留……

總之就一句話,真的開打之後,要讓那些日偽軍除了他們身邊的糧車,什麼掩體都別想指望。

一眾人揮汗如雨忙到中午,戰場按照預想的佈置完成。

陸團長站在路西的山樑上,舉著望遠鏡看東邊開闊地中的九連的隱蔽是否還有明顯的漏洞,游擊隊長武興爬上山坡,來到他的身邊,問:“團長,我們把路修整的那麼幹淨,萬一引起敵人警覺怎麼辦?”

聽武興問這個,陸團長很高興,這證明這位游擊隊長終於有了連級指揮官的思路了,於是他耐心的解釋:“如果真的那樣,那就更好了。你想想看,即便是敵人發現情況不正常,那也已經身處伏擊圈了,那他們到時候能幹什麼?停車掉頭?二十多輛沉重的糧車同時掉頭,他們會亂做一團的。”

武興恍然大悟,如果事情變成那樣,對自己這邊來說,無非是車隊停靠的位置偏後一些,沒有什麼不同,反而是亂起來的敵人更好打。

“好了!大家都先隱蔽,等獵物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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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左右,運糧隊出現了,騾車一輛接著一輛,沉重地行進在路上,這回不是空車了,除了趕車的人,日軍和偽軍都分散走在車兩邊,參差交錯地行進。

車隊前幾十米遠,單獨走著一個班開路的偽軍,隨著路越走越平,路邊上越來越乾淨,那些深淺不一的土坑已經被重新填平,種種跡象都表明,這裡與上午經過的時候不同。

偏偏這些跡象就沒被注意到,因為沿著這條公路運送的糧食多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所以開路的偽軍只想著趕緊完成任務,至於路上有什麼?誰在乎!

然後,他們就晃盪到那條橫溝面前,這才不得不停下來。

“混蛋,這是那個缺德冒煙的傢伙乾的,閒的蛋疼是吧?”帶隊的班長看著荒蕪人煙的四周,怒罵道。

“怎麼回事?”後方有人喊道。

“連長,路被挖斷了,來幾個人,帶上工具,填坑!”偽軍班長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整支車隊慢悠悠行駛到了溝前十幾米才停下,幾個偽軍很不情願的放下槍,開始到車裡去拿工具,運糧隊伍嘛,修路的洋鎬和鐵鏟是必帶的裝備,就是防止路面遭到破壞。

然而帶隊的日軍少尉心裡卻感到不安,見隊伍已經停了下來,便親自來到前邊,看了那條攔路的溝一眼,又四下打量一番,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對。

········

第一波的打擊最為關鍵,必須先照顧對己方威脅最大的目標,偵察連的幾個機槍小組將他們的目標準備了日偽軍的那幾個擲彈筒手,這些擲彈筒打的是曲線,對處於高地上的機槍威脅最大,所以必須在第一時間將他們敲掉。

孫浩的目標是日軍少尉指揮官和暴露在視線中的機槍手,他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中的56半自動步槍,將準星瞄向了那名挎著指揮刀的日軍少尉……

日軍少尉剛舉起胳膊,想要下達立即警戒的命令,在他張開嘴的一剎那,路西邊百米遠的山樑上,猛然響起一道清脆的槍聲。

砰!子彈準確的命中了他的太陽穴,然後從另一邊貫穿而出,同時也帶出了一大團鮮血和腦漿,周圍正忙著填坑的偽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撲通一下,少尉閣下便一頭栽倒在逃命面前,鮮血很快就流了一地,看傻了一眾偽軍士兵。

“敵襲!”偽軍班長被嘴上叼著的煙燙著了,瞬間反應過來,一邊臥倒一邊大聲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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