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半。

聞晚盯著撥號盤,手指試探著想要按下去。

那是容晏秘書的電話號碼。

打還是不打,她猶豫不決。

因為聞晚在想,萬一發現容晏在外廝混的話,她是先罵人再退婚,還是直接退婚再拉黑?

問題還沒想出答案,手機螢幕閃爍,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聞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容晏!

她壓下心慌,等著手機震動了十多秒,才慢吞吞地接聽。

女人沒說話,聽筒那端卻傳來了男人的抱怨聲,“這麼久才接,睡了?”

聞晚被勾出了一股無名火,語氣冷淡的不行,“嗯,有事?”

容晏敏銳地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靜默了幾秒,頓時笑開了,“誰惹你生氣了,怎麼跟我發脾氣?”

“沒人惹我。”

女人天性裡就帶著口是心非的彆扭。

容晏也不惱,樂呵呵的口吻戲謔,“總不能是我惹你了吧?”

聞晚深吸一口氣,“沒有,就是有點困了。”

這通電話打過來之前,她有很多話想問容晏。

可一聽到他的聲音,那些話就梗住了,找不到宣之於口的途徑。

話音落,電話突然掉線。

聞晚想吵架的情緒剛醞釀到一半,再次卡住了。

憋悶的想尖叫。

好在,短短几秒之後,手機又有了動靜。

這回不是電話,是影片邀請。

聞晚開啟燈,儘量擺出淡然的表情,接通影片的剎那,卻不受控制地板起臉。

難怪人們都說,戀愛的時候喜怒不自控,她自己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影片裡,容晏英俊的臉上掛著舒心的淺笑,“喲,這臉色難看的,誰惹我們家名媛生氣了?”

聞晚斜了眼螢幕,隨後目光就頓住了,“你這是……在哪兒?”

男人似乎站在街頭,路燈昏黃,背後是一棟建築物。

影片的畫面有限,仍然能看出熟悉的模糊輪廓。

聞晚陡地心跳加速,手機裡男人揚起濃眉,輕佻一笑,“在我未婚妻家的樓下,失聯一下午,特意回來負荊請罪。”

聞晚張了張嘴,什麼憤怒和懷疑全都拋到了腦後。

她甚至沒穿外衣,穿著吊帶睡裙就往樓下趕。

影片沒結束通話,容晏還在叨叨:“跑什麼,摔跤了別想讓我哄你。”

容晏嘴欠的毛病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聞晚並不生氣,因為她知道,如果真的摔跤了,容晏不會不管她。

別墅門外,夜幕濃稠。

容晏穿著襯衫西褲倚在車頭前抽菸,聽到呼啦一聲,對面的別墅大門被人拉開。

聞晚趿著拖鞋,穩了穩心神,漫步向他走來。

她站定,仰望著眼底含笑的容晏,“你不是說還有三四天才能回來?”

容晏隨手把菸頭戳在了前機蓋上,雙臂撐在車身兩側,煞有介事地說道:“沒辦法,異地戀太辛苦,只能想辦法壓縮行程,未來三天的活,今天一下午幹完了。”

聞晚說不出話來,心頭翻湧的情緒如潮水襲來。

容晏躬身靠著車頭,湊近女人的臉,低沉的嗓音透著蠱惑:“感動嗎?”

“真的是忙工作?”

“不然?以為我忙女人?”

聞晚穿著拖鞋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下,“你正經點。”

容晏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咂舌道:“你是真沒有心啊,我不吃不喝大半夜飛回來找你,連個擁抱都不給,還懷疑我揹著你偷吃?”

話落的剎那,聞晚向前一步,聲音悶悶的,“還不是因為你有黑歷史,你真沒吃飯?”

“嗯,感不感動?”

容晏問了兩次,連他自己都覺得矯情的沒邊了。

以前他從不會顧及女人的感受,向來遵從自己的內心行事。

唯有在聞晚面前,自願放下身段和架子,說一些娘們唧唧又肉麻兮兮的話,只想讓她給點回應。

這一夜,聞晚不負期待,主動抱著容晏的同時,沒在他身上聞到女人的香水味,煙味倒是有些嗆人。

她相信了他的話,再抬起頭,眉眼彎彎地笑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你會做飯?”

“要試試嗎?”

容晏看了眼她背後的聞家別墅,深更半夜的,他可沒興趣和未來丈母孃打照面。

男人俯身,挑眉建議道:“你爸媽都睡了吧,去我家做?”

“那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換衣服。”

容晏本想讓她就穿著睡裙跟自己走,一想到聞晚相對保守的性格,還是打消了念頭。

畢竟,這女人下來的太著急,文胸都沒穿。

那薄薄的吊帶睡裙,什麼都擋不住,胸前的輪廓和線條都清晰可見。

他要是就這麼把人忽悠回家,指不定會被扣上一頂流氓的帽子。

思及此,容晏垂眸嘆息。

想他遊走花叢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女人遷就他,沒想到最後會被聞晚打破了他的原則。

容晏仰頭,望著女人走回別墅的身影,眼底一片溫柔。

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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