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安桐第十六次刷完卡,在容嫻的提醒下,阮丹伶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道:“行吧,那不逛了。”

“安安,你叫小九過來接咱們吧。”

安桐看了眼手機,“他已經在樓下了。”

確切的說,容慎一個小時前就給她發了訊息。

商場外,保姆車停在等候區,自動門開著,男人站在不遠處抽著煙。

英俊的外表,搭配考究的黑色大衣和筆挺的西裝褲,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自帶吸睛的焦點和氣場。

尤其男人吸菸時微微眯起的雙眸,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悠閒。

安桐抬腳就想走過去,她手裡只拎了一個裝著內衣的袋子,其他衣物會由專賣店打包送回園林。

但剛走了兩步,背後傳來阮丹伶疑惑的聲音,“你愣什麼神呢?”

安桐分神回眸看了一眼,就見平時端莊高雅的大姐,冷著臉,直直地看著……容慎的方向。

怎麼了這是?

安桐不解,跟著她的視線再次看去,這才發現容慎的幾步之外還站著另一個與他身高相仿的男人。

一個俊朗……卻看上去格外矛盾的男人。

俊朗自是不用說,雖不及容慎,也擔得起英俊二字。

至於矛盾,則是他身上的氣質和裝扮,怎麼看都不搭。

他的氣質不似容慎那般內斂沉穩,更外向風流,五官足夠深邃,笑容彷彿刻意掛在臉上,不像真實情緒的體現,僅僅是一種刻意為之的神態。

並且,最矛盾的地方,大概就是他身上頗顯古板的羊絨大衣和卡其色的休閒褲。

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寒酸打扮。

“你為什麼在這裡?”

容嫻一瞬不瞬地盯著吸菸區的“寒酸”男人,一聲低冷不悅的質問就這麼砸了過去。

安桐和阮丹伶同時看向了容嫻。

不等男人回答,容慎隨手掐了煙,並對安桐攤開了掌心,“怎麼不過來?”

安桐信步走到男人身邊,眼神還流連在容嫻和那男人身上。

容慎自然地接過了她手裡的紙袋,並攥著她的手,“累不累?”

兩人旁若無人地交流著,而久久佇在一旁的男人則信步走到了阮丹伶的面前,“伯母您好,我是蕭明豫,是嫻……”

“助理!”容嫻口吻冷硬地丟擲了兩個字,“媽,他是我助理。”

阮丹伶雖然是家庭貴婦,但早年間畢竟是混過娛樂圈的影后級別人物,有些事她看一眼就能瞧出端倪。

“助理啊?”阮丹伶不露聲色地笑了笑,“明豫,你特意來找小嫻的嗎?”

容嫻一臉的不耐,“媽,她叫蕭明豫。”

叫他明豫也太給他臉了。

阮丹伶不理她,隔著墨鏡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對方。

蕭明豫面含歉意地頷首,“是的,伯母,我的確是來找嫻總的,只不過……說來慚愧……”

“慚愧就別說了。”

容嫻再次冷聲嗆了一句,換來了阮丹伶一記冷眼,“沒禮貌。”

“明豫,具體怎麼回事,你方不方便跟伯母說說?”

蕭明豫隱晦地瞥向容嫻,眼底藏著濃厚的深意,但後者卻煩躁地看著別處,沒能發現這一幕。

另一邊,安桐抓著容慎的手指,踮腳在他耳邊輕聲問,“你們認識?”

是疑問句,語氣卻像是陳述。

男人低眸和安桐對視,玩味地勾起薄唇,“嗯,剛見過。”

安桐恍然大悟,難怪他之前說要去見個人,看來……見的就是蕭明豫?

“他和大姐……”

容慎攬著她往保姆車走去,壓著俊臉,聲音夾著明顯的笑意,“很快就知道了。”

安桐邊走邊回頭,望著一身低姿態與阮丹伶對話的蕭明豫,總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人。

即便穿的普通寒酸,可他身上真的看不出任何身為助理的氣質。

回到車上,安桐剛坐穩,就看到外面的幾人也陸續走了過來。

阮丹伶和蕭明豫走在最前面,容嫻在最後,面無表情的臉頰顯得尤為高冷難以接近。

她本身就是職業女性,行為作風都是標準的女強人風範。

一旦不苟言笑起來,溢位來的氣場幾乎能凍傷人。

安桐也沒想到,蕭明豫竟然堂而皇之地跟著阮丹伶上了保姆車。

只不過,後座車廂就只有四張座椅,蕭明豫很自覺地坐進了副駕駛。

回程途中,車內的氣氛明顯與來時不同。

非常壓抑沉悶,基本來自於容嫻。

……

到了園林,容嫻率先推門下車,大步流星地走進了主宅。

阮丹伶哼了一聲,爾後熱情地招呼蕭明豫,“明豫啊,先進屋吧,一會我讓傭人給你安排房間,這幾天你就安心住在這裡,等年後政務大廳上班了,我再讓人陪你去補辦證件。”

“謝謝伯母,給您添麻煩了。”

阮丹伶擺擺手,順勢拉過容慎身邊的安桐,笑盈盈地邊走邊道:“不麻煩,你是小嫻的助理,也算是一家人了,別跟我們客氣。”

安桐:“?”

阿姨所謂一家人的範圍是不是太寬泛了點。

安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倏地手腕一緊,男人低醇的聲線也從斜後方傳來,“家裡有客人,您先招待著,我帶安安回後院休息休息。”

阮丹伶頓步,白了容慎一眼,摸了摸安桐的臉頰,“是不是逛累了?那你回去躺會兒,等開飯了我讓人去叫你們。”

“好的,阿姨。”

容慎攬著安桐就走向了左側的林間小徑。

阮丹伶欣慰地望著他們的背影,下一秒就匆匆跨上了臺階。

兒媳婦已經有著落了,接下來就差給小嫻找個姑爺了。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她和蕭明豫關係非比尋常。

真要是個普普通通的助理,戴得起三百萬的腕錶?

回了後湖別墅,安桐坐在沙發上,接過傭人送來的暖茶,“那位蕭先生真的只是大姐的助理嗎?”

此時,正在脫外套的男人動作緩了緩,側目睨著她,語氣含著淡淡的笑意,“看出了什麼?”

安桐認真地回憶了數秒,“他的氣質和風度不像助理,程風那樣的才像。”

遠在老家過新年的程風無辜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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