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走到床邊坐下,摩挲著床品的布料,面帶新奇地環顧四周。

沒一會,她的注意力就被落地窗所吸引。

她走過去,透過玻璃張望著外面的景色,隱約還能看到隱匿在後花園的溫泉池。

容慎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主臥的窗子開著,兩側的窗簾被風吹得來回撩蕩。

而安桐則穿著單薄的毛衣站在外面的小陽臺,雙臂搭著理石欄杆,探頭探腦地向下面張望著什麼。

很有活力的一幕,男人莫名停下腳步,沒有上前打擾。

香江的冬天很冷,窗外湧入的寒風驅散了室內的暖意。

片刻後,陽臺上的身影打了個哆嗦,雙手搓著臂膀自行走了回來。

卻不料回眸就瞧見男人英挺俊朗的身影,佇在不遠處睨著她。

安桐順手關窗,拂開被風吹到眼角的髮絲,“蘇先生走了嗎?”

“嗯。”容慎單手插兜來到她跟前,溫熱的手指落在她微涼的臉上,“在外面站了多久?”

安桐攥著他的指尖,淺笑道:“就一小會兒。”

男人看著那雙色澤明亮的眼睛,勾起薄唇,低聲道:“下午有什麼安排?”

“下午沒有,不過明早要先去……買點東西。”安桐笑意褪了幾分,又斟酌著問:“你有空嗎?”

她猜到了這次回來,容慎勢必會陪她去掃墓。

多此一舉的詢問,也只是想再確定一番。

“有。”男人攬著她的肩膀往門外走去,邊走邊道:“年前的時間都空出來了,想做什麼就和我說,不必有顧慮。”

安桐側目,抿著唇嗯了一聲。

兩人從主臥出來,不緊不慢地走著。

安桐被容慎攬著肩,行走間免不了產生身體的摩擦。

尤其垂在身側手臂,總是會蹭到男人的腰。

安桐想繃住胳膊,又顯得奇奇怪怪。

猶豫之際,一瞬間的福至心靈讓她想到了一個方法。

而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等她有所察覺時,整條胳膊已經環住了男人的後腰。

安桐用手指攥著容慎腰側的料子,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嘴角卻揚了起來。

難怪她以前在馬路上總能看到小情侶勾肩搭背。

這種感覺確實難以言喻,甜蜜又令人貪戀。

……

隔天一早,聖祭堂專賣店。

安桐和容慎並肩走進去的時候,徐伯還坐在搖椅上抽著旱菸。

直到逆光的身影漸漸清晰,徐伯才驚訝地坐了起來,“小安?”

三年多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安桐身邊出現男人。

“徐伯伯。”

年過半百卻閱人無數的老人家,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容慎的與眾不同。

這個男人,面部硬朗且自成一道氣場,神態看似溫和,但幽暗的眼底毫無溫度。

舉手投足更是斂著積威和壓迫,不明顯,也無法忽視。

他久久沒出聲,渾濁的眼睛噙滿詫異地注視著容慎。

安桐自行走到貨架,挑了些祭拜用品,而容慎則與徐伯目光交匯,坦然地頷首,“徐老先生。”

他沒叫徐伯,反而用一句“老先生”劃開了冷漠的距離。

徐伯磕了磕菸袋,起身笑呵呵地寒暄,“小安,你不給徐伯介紹一下?”

安桐從貨架的另一邊走來,眼神輕飄飄地看了眼容慎,似乎在踟躇。

“我是小安的愛人,容慎。”

相比安桐的猶豫,男人坦蕩地伸出手,自行公佈身份。

換做其他的長輩,聽到這樣的關係,驚訝之餘大概還會伴隨著恭喜道賀的場面話。

但徐伯卻神色微變,下意識看向表情恬淡的安桐,“小安,你這是……結婚了?”

“愛人”不同於“男朋友”,這樣的稱謂大多來自已婚夫妻。

“是的,徐伯。”

安桐點頭承認,壓根也沒想否認。

即便先前有所遲疑,那也僅僅是不知該如何介紹他。

這時,徐伯展眉,像是恍然般笑了下,“你這孩子,結婚了怎麼也沒通知我們一聲?”

安桐還未言語,徐伯繼續道:“這麼大的事,你爸沒說回來看看?”

這有意無意的打探,不管是安桐還是容慎,自然聽得出來。

“婚禮還在籌備,屆時還請徐老先生賞臉參加。”

男人輕描淡寫地開腔,既沒有給出正面的回應,又透著四兩撥千斤的精明。

徐伯不著痕跡地眯了眯眸,對容慎的印象又深刻了幾分。

安桐很快就挑好了祭祀用品,與男人準備離開時,徐伯忽地在背後叫住了他,“容先生……”

容慎把手裡的袋子交給門外的程風,並示意安桐先上車。

堂內不算明亮的視線下,徐伯隨手拿起一個香爐,聲音蒼老地問道:“容先生,是西霄山的容家人?”

“徐老爺子好眼力。”

徐伯放下香爐,失笑著道:“不是我好眼力,是容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容姓在香江不多,很容易猜到出處。”

容慎沒有接茬,泰然自若地理了理袖口,“徐老爺子特意把我叫住,有事不妨直說。”

“我一個賣祭品的,能有什麼事。”徐伯揹著雙手,一陣長吁短嘆,“小安這孩子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家裡出事後,這幾年過的也不大容易。尤其老安這幾年不知去向,我們也是擔心的很吶。”

“勞您惦記,以後我會照顧好她,還請老爺子放心。”

徐伯:“……”

他有些無奈地看向容慎,話被堵死,上不去下不來的。

他不信容慎聽不出他的話外音。

兩人又聊了幾句客套話,容慎也沒打算久留,道別後就離開了聖祭堂。

徐伯站在視窗目送商務車離去,過了半分鐘,直接打給了徐二伯。

他簡單陳述了安桐結婚的事實,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們一直找不到老安,有沒有可能是容家在背後幫襯?”

電話那端,徐二伯斬釘截鐵,“不可能。容家算得了什麼,說好聽點是名門,往難聽了說就是一群做生意的。老安再不濟,也不會找這些所謂的豪門幫忙,他什麼身份,那些家族跟他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那你有沒有想過,老安可能也遭遇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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