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他們在家裡確實挺熱鬧的。”

安桐也給男人回了條語音,等了一會,沒等到容慎的回覆,頁面一閃,反而蹦進來一通影片電話。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視訊通話。

安桐很快就接了,可能是光線問題,自己這邊的畫面有些模糊。

她換了個位置,坐在落地燈的附近,重新看向螢幕,滿意地笑了笑,“你在飛機上嗎?”

安桐新奇地觀察著男人背後所處的環境,一眼就看出來那不是普通的商務艙或頭等艙。

應該是商務包機。

“一個人在讀書房?”

安桐悄悄翻轉攝像頭,對著角落裡帶著耳機哼歌的凌琪拍了一下,“琪琪在做學校的課件。”

男人疊著雙腿坐在艙位中,白襯衫敞著兩顆釦子,袖口挽起,悠閒的姿態中刻著骨子裡的優雅,“吃過晚飯了?”

“嗯,剛吃完。”安桐盤腿坐在窗下的懶人沙發中,“你呢?”

“一樣。”

這看似沒什麼營養的對話,恰恰是戀人間最樸素溫馨的日常。

安桐沒再說話,趴在扶手上,半邊臉埋在臂彎中,只露出一雙被燈光染得亮晶晶的眼睛,隔著手機與男人四目相對。

那端突然傳來程風的聲音,安桐眉頭一挑,細聲說:“你要是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忙。”容慎回了她一句,轉而低聲對程風低語了幾句。

安桐沒聽清,也沒貿然發問。

也就過了十幾分鍾,男人似乎忙起來了。

但彼此仍然默契地誰都沒有結束通話影片。

安桐倚著沙發,單手撐著下巴,趁著容慎有空閒,歪頭問道:“飛機上有休息室嗎?”

“有,怎麼了?”

男人似乎在看檔案,聽到聲音就抬眸看了眼立在桌上的手機螢幕。

安桐抿嘴,“那你幾點睡覺?”

容慎自然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種問題,唇邊泛起薄笑,不答反問,“有什麼想法?”

安桐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拿著手機進入搜尋引擎頁面,找到一個詞條,轉發給了容慎。

做完這些,她返回影片,聲音溫軟地提醒,“剛給你發了條微信。”

男人將影片最小化,定睛一看,詞條的標題赫然入目。

——什麼是連麥睡覺?

他沒點開看內容,透過字面意思大概能猜出一二。

“準備睡覺的時候給我來個訊息,我連麥陪你。”

容慎的口吻縱容又寵溺,仔細聽還沁著不明顯的溫柔。

安桐得到他的回應,頓時笑彎了眼睛,“你知道啊。”

她還以為他不懂什麼叫連麥睡覺,所以特意給他發了個解釋的詞條。

這話說的,倒是讓容慎要笑不笑地挑起了眉梢,“在你心裡,我有這麼古板?”

“我沒那麼說。”安桐舉著手機晃了下,沒經大腦就回答:“就是覺得你這個年紀,可能不太懂時下的流行詞。”

容慎:“……”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手機那端好像傳來了一聲不屬於容慎的笑聲。

八成來自程風。

此時,容慎喉結滾了滾,慢條斯理地重複了幾個字:“我這個年紀?”

他這樣的男人,很少會在意諸如年齡類的客觀事實。

但上次容嫻以年齡“攻擊”他老牛吃嫩草。

現在,安桐又以年齡為由,覺得他不懂那些新鮮事物。

他二十七歲,還未過二十八歲的生日,遠達不到拿年齡說事的地步。

另一邊,安桐大概是心虛了,一時沒想好措辭,拇指隨意一滑,影片意外結束通話了。

安桐:“……”

容慎看著斷線的頁面,骨節分明的手指支著額角,垂眸無無聲發笑。

她這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所以匆匆掛了影片?

這時,幽幽的聲音從機艙斜後方響起,“九爺,其實……您年紀也不是很大,頂多算是少年老成。”

男人回眸瞥他一眼,程風又自以為機靈地拍了句馬屁,“您就是太成熟穩重,平時不苟言笑的,所以看著比實際年齡大……”

這話解讀下來,就好像在說容慎面相老似的。

男人眉眼淡漠地看著程風,機艙裡瞬間變得格外安靜肅穆。

……

與此同時,悅府別墅一樓的客房。

男人的黑色風衣搭在床凳邊,只亮起一側的閱讀燈,盡顯昏黃靜謐。

蕭明豫穿著藍色的襯衫平躺著,右臂搭著腦門,呼吸時快時慢。

容嫻走進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副令她莫名不忍的畫面。

說不上來的滋味。

蕭明豫給她的印象始終是強悍硬朗的,哪怕追著她跑了幾個月,哪怕被她冷嘲熱諷,基本也很難再他臉上看到什麼慚愧示弱的表情。

這前後的差距太大,容嫻產生了一種類似於心疼的情緒。

她很快調整了一番,抬腳走到床畔,伸手推了下他的肩膀,“燒退了嗎?”

蕭明豫沒給什麼回應,只是向另一側偏了偏頭,似乎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

“你別給我裝,燒退了的話,趕緊起來跟我回家。你挺大的男人,賴在我弟妹家算怎麼回事。”

床上的男人置若罔聞,靜了三秒,低弱的咳嗽聲從喉中溢位。

容嫻仰頭看了看天花板,最終還是心有不忍,側身坐在了床邊。

她不再說話,緊繃著臉,以至於原本端莊溫和的輪廓透出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容嫻探身向前,撥開蕭明豫腦門上手臂,微涼的掌心貼在他的額頭上,依舊燙熱,燒沒退。

容嫻的手緩緩下滑到他的臉上,在一起這麼久,還沒見他病的這麼嚴重過,“蕭明豫……”

燒迷糊了?

這要是一直不退燒,難保不會燒成智障。

容嫻俯身,想仔細分辨一下蕭明豫此時的神態。

殊不知,她身子才前傾了幾公分,男人突然抬起臂彎圈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拽到了懷裡。

容嫻被迫趴在他身上,這才清楚地感知到,他渾身都很熱,顯然退燒藥沒起作用。

“燒沒退怎麼不吭聲,你也不怕把腦子燒壞了?”

聽到容嫻的冷斥,蕭明豫懶懶地掀開眼皮,嗓音沙啞地嘲弄道:“腦子壞了就不會纏著你了,不正合你意?”

這男人說話怎麼這麼氣人?

容嫻深深看他一眼,掙扎著站了起來,“行,那你燒著吧。”

女人轉身走了。

蕭明豫神色陰鬱地盯著她的背影:“?”

真不管他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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