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男人聽到這樣的話,即便心有不悅也肯定會煙消雲散。

更遑論對安桐千嬌萬寵的容慎了。

男人步伐微頓,低眸看著安桐煞有介事的神態,目光深處藏著興味,“若生氣了,你準備怎麼辦?”

“先道歉。”安桐抿著嘴角,格外鄭重,“再哄你。”

她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因為方才的小人之人而惹得容慎不高興,那就道歉和哄人雙管齊下,總能把他哄好的。

男人緋薄的唇邊泛起鮮明惹眼的笑意,他偏頭,在其耳邊低語,“那就先留著,下次有機會再哄。”

安桐莫名其妙的紅了耳根。

也不知是被他說話的氣息燙的,還是被他隱晦地吻了下耳垂羞的。

與此同時,行走在兩人幾米之外的程風和凌琪,面無表情地踢翻了這碗狗糧。

步行約莫十分鐘,畫廊中區的水上別墅躍然於眼前。

安桐也終於發現了容慎之外的閒雜人。

她滿臉驚奇地看著凌琪和程風,“你們怎麼也來了?”

程風喘了口氣,用肩膀撞了下凌琪,努嘴示意她說。

凌琪乾巴巴地笑了下,“夫人,你猜剛才是誰划船帶你們過來的?”

敢情他倆充當船伕賣力地劃了一路,結果他們家的好夫人壓根沒看到?

你們這戀愛談起來可真叫人眼氣啊。

安桐尷尬地撓頭,啞口無言。

她之前一門心思地關注著容慎,確實沒注意船伕是誰。

……

畫廊中央,是一排排臨水而建的別墅,四通八達的水上棧道宛如嵌在江上的絲帶。

安桐和容慎走進了最西側的臨水居,進了門,她隨意逛了一圈,“篝火節是在晚上嗎?”

男人脫下大衣,應了一聲。

“那什麼時候回去?”安桐手裡捏著圍巾,眼神有些飄忽。

這裡雖然叫別墅,但屋內的面積並不大,而且只有兩層。

一層是標準格局的生活區,二層是半開放的觀景臺。

而且,就只有一間臥室,一張雙人床。

如果在這裡過夜的話……

不等安桐繼續發散思維,疊腿坐進沙發的容慎,挑眉給出了回答,“明天下午回。”

安桐“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很快,她摘下圍巾,又解開大衣,走上前推開窗,左摳一下,右摸一下,小動作特別多,明擺著心神不寧,忐忑焦慮。

容慎則好整以暇地凝著她,唇角也徐徐揚起了耐人尋味的薄笑。

稍頃,安桐聽到腳步聲,匆匆回眸之際,險些撞到男人的胸膛。

容慎來到她背後站定,雙手撐著窗沿,俯身問她,“以前有沒有住過水屋?”

安桐回眸看向窗外菸波浩渺的美景,淡聲道:“沒有,這是第一次。”

空氣安靜了幾秒,她側身仰望著男人,“你呢?”

容慎垂眸,掌心落在了她的發頂,“一樣。”

安桐趕忙背對著他,抿嘴笑了。

她喜歡這種互相陪伴著體驗所有第一次的感覺,會讓她產生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

沒一會,午飯開餐。

安桐跟著容慎去了臨水居斜後方的餐廳,裡面人不多,只有零星幾桌客人在安靜地用餐。

他們來到一處臨窗的位置,既能看到近處的水上別墅,也能眺望遠處鋪了煙霞的山巒。

湛州地處中南,冬季天陰多霧,卻並不冷,溫度比香江更舒適。

安桐眼神平靜地眺望著江景,看不出她有多喜歡這裡,但嘴角總是牽著笑,透著少女獨有的恬靜與溫柔。

許是因為食客不多,餐廳上菜的速度很快。

竹筒飯、香茅草烤魚、包燒、蒸肉……

具有民族文化底蘊的特色美食讓安桐食指大動。

她吃的很香,而容慎幾乎沒怎麼動筷,目光始終流連在安桐的臉上。

“喜歡吃包燒?”

安桐小嘴塞得滿滿的,嚥下食物點頭道:“這個很好吃。”

男人拿著紙巾越過桌面給她擦了擦嘴,“吃慢些,沒人和你搶。”

他總是這樣優雅穩重地道出叮嚀,不唐突,也不會令人感到不適。

飯後,兩人沿著水上棧道散步閒逛。

安桐瞄到前方有一家水上咖啡店,腳步就開始隱晦地向咖啡店移動。

容慎睨她一眼,勾唇打趣,“還喝得下咖啡?”

“能。”安桐拽了下大衣的前襟,小心翼翼地藏好因為吃太多而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咖啡能消食……”

男人失笑著搖頭,漆黑的眸光卻散發著柔和的暖意。

安桐比他想象的更容易滿足,僅僅是一頓民族特色美食,他在她臉上看到的笑容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多。

……

傍晚來臨,雲開霧散。

一縷縷丹霞色的餘暉綿延在天際,給這山水畫廊平添幾分瑰麗的斑斕。

此時,容慎在二層觀景臺抽菸,安桐則坐在客廳裡,和蘇季發微信。

事情雖過去了兩天,蘇季卻一直憂心惦念。

她給安桐發了條微信,隨後就直接把電話撥了過來。

“寶貝,聽清楚我說的了?”蘇季邊說邊磨牙,“香江的健康中心就沒有叫容慎或者容九的心理治療師。”

不過……新來的前臺說他們老闆姓容。

這個訊息,蘇季倒沒當回事。

畢竟,這傢俬人心理健康中心是全國連鎖醫療服務機構,國內各大主要城市都有分支,屬民營企業五百強之一。

她也確認過了,健康中心的法人代表是容敬懷,跟那個偽君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邊,安桐瞟了眼水屋的大門,舉著電話走到臥室裡和蘇季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我……”

“你長話短說。”

安桐惆悵地嘆了口氣,言簡意賅地闡述了幾個重點。

聞聲,蘇季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地冷哼,“我家白菜真是長大了,豬沒來呢,就自己先去拱豬了。”

安桐:“……”

蘇季總覺得安桐被鬼迷心竅了,捂著聽筒,鄭重其事地警告道:“寶貝,別的我不管,我現在也管不了。但你記住,無論他跟你說什麼花言巧語,你一定要守住最後的底線,知不知道?”

安桐默默看了眼屋內唯一的一張雙人床,底氣不太足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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