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很快就到了,習武場上被圍的水洩不通,可真正報名的也就那麼二十幾個人,剩餘都是吃瓜群眾。這讓我很欣慰,大部分人還是很愛惜生命的。

我終究還是報名了,也並非是我貪戀堂主之位。我比誰都貪生怕死,可我不想這樣被師父困在谷裡一輩子。一生碌碌無為,只能吃喝拉撒。眼下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我豈能因為怕死而放棄呢。某本書不是說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嚴格來說共二十五名弟子報名參加,但裁判組覺得二十五人不好分組,硬私下勸退了一名。然後二十四人就被兩兩分組分成了十二組,一輪以後再將十二人隨即匹配決鬥,直至選出最後優勝的兩人。這兩人分別去執行刺殺某人的任務,誰能活著完成刺殺便是最後的勝者。

二十四名參選者都被從一到二十四編號,有序排列後基數號與偶數號交叉組合,例如一號與四號,二號與三號,五號與八號,六號與七號……

我的編號是十六號,分配的對手編號是十三號。

十三號是位師哥,我不認識,看上去挺面生的。不過十三號卻認識我,也對,我在絕情谷也算是小有名聲,畢竟我太有特點了,又總幹些奇怪的事,想不認識我都困難。

我和十三號比武已經是第二日的事,第一日是前面幾組的比試。索性前來圍觀的弟子人數不減。

我抱拳:師哥好。

十三號抱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回禮:師弟好。

我說:師哥這武器很講究吶。

十三號說:師弟這武器也很……咿……師弟你的武器呢?

我尷尬一笑,從袖間掏出一根銀針。

十三號說:啊……師弟這武器也很別緻呢!

我說:哪裡哪裡,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隨後,十三號就舉報我使用違規暗器。裁判組方面本來想說沒有規定不可以使用暗器,但又想到萬一接下來大家都使用暗器的話會導致不可估量的後果,便拖著我到後臺沒收了全身上下所有的銀針。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我又重新站到了決鬥場上,十三號則一臉陰笑。

十三號說:小師弟,比武只剩下半柱香了,要不然你投降認輸吧,如此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此次大賽規定,只有在一炷香時間裡把對方打死才算贏,打個半死不活也不行。作為同門,大家儘量給對方留個全屍。

我說:除非你弄死我,不然就得看我願不願意給你留具全屍了。

十三一聽,提著長劍就向我刺來。我一個小輕功直接踏在他的劍上,接著又在劍上飛快的小跑幾步至它的手腕處狠狠踢了一腳,然後一個空中翻轉落回地面。

十三左手手腕脫臼,心裡早就mmp?了,他施了一招鬼步幾秒之內就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在我迷茫之際給了我一腳飛踹。我足足被踹出幾米遠,腳勁夠大,踹的我髒六腑都隨之一震。

我從地上爬起來,安撫了一下我的五臟六腑,掏出我的寶貝青銅匕首,如餓狼般盯著洋洋得意的十三號。

十三號說:哎呦,原來還藏著一把水果刀,夠陰險的啊。

水果刀…我緊緊握住匕首恨的牙癢癢。柳卿要是知道自己造的名貴匕首被這小兔崽子誤認為水果刀,估計得從墳裡爬出來削這孫子。既然這傢伙用鬼步,我便施了一招百鬼夜行,無數的我舉著刀從四面八方沒有章法的朝著他進攻。十三號一下子慌亂起來,舉起劍一頓上下亂砍。

如果鬼步是孫子的話,百鬼夜行就相當於是他祖宗。師父對我總是特殊的,教的武功也與這些弟子有異。只是小時候我無心學,不過這次從長安回來我已痛改前非,一下子開了竅。師父以前教的武功我雖不學,但都用小冊子做了札記,雖然字醜了點,但還算記得清楚。長安回來後,我就將那些小冊子統統翻了出來,一頁不漏的練習。

百鬼夜行之下,豈有完膚。

十三號渾身到出都是匕首割破的傷痕,每一處都驗證了百鬼夜行的力量。他氣急敗壞,顧不上剛剛添的一身新傷,把手裡的劍忽然掰開,竟然又變成另一把劍。

我痴呆的看著兩把威風的長劍在他手上發著碧綠的光,想不通世上還有這種操作。

十三得意的說:他媽的,百鬼夜行算個屁,給你看看我雙劍合璧的厲害。

說完,這傢伙就揮舞著兩把碧綠的劍殺來,招招都直逼要害,弄的我只能左躲右躲。但這傢伙絲毫沒有讓我喘氣的意思,用招顯然更加兇猛毒辣。我一下有些惱火,一邊躲避一邊在腦海中翻閱札記,試圖找到一招破解窘局——

萬劍歸一!

我努力回憶起萬劍歸一的要訣,掌握好對方的進攻節奏,乘著空隙凌空一躍,把匕首放在胸前,用內力控制住它,最後配合書上的手勢操作。

青銅匕首發出如璀璨星空般的光輝,嘩的一下如隕石墜落衝了出去,一把匕首化作無數幻影,筆直的朝著十三號衝去。在到達他胸脯的一尺處我又做了個手勢,幻影一下子散去,那一把真正的匕首直直插入十三號的心臟,不偏不移。

十三號撲通倒下,死不瞑目。

裁判團上慌慌張張上來檢視死忙情況,把匕首從十三號的身上拔了下來交還給了我,順帶用著怪異的眼光上下掃了我一番。

我聳聳肩,把匕首上的血漬在他身上蹭了個乾淨,然後在大家的歡呼聲中離了場。

最後十三號師哥的死被吃瓜群眾說成死於水果刀之下。

……

此夜,我斜靠在屋頂上,藉著微弱的月光翻閱武功札記,今日雖然贏了一場,但也贏得不輕鬆,之後的對手越來越強大,我若想活著取勝只能抓緊時間報佛腳。

風捲著熱氣拂過,夏日快要來臨了。

賢給我從長安帶了書信和西施燒雞。我想,要是和賢一樣可以時常出出公差,順理成章的到處跑,我就能去長安親自看看朋友們了,不像現在這樣,被師父困在絕情谷。

我朝賢道了謝,將書信揣進兜裡,趁著月色撩人啃起了燒雞。

我說:就是這個味道。

賢說:喜歡就好。

我說:我今天贏了,但我一點也不高興。

賢不解的看著我,黑暗之中他也看不見我眼睛裡到底有什麼,只看見我埋頭啃雞,一點不高興的樣子也沒有。

我說:那個十三號居然說我的寶貝是水果刀。

賢坐在一旁哧哧的笑。

我說:先不說我這把刀究竟有多厲害,你看看大家都說我用水果刀殺了他,他輸的丟人,我贏的也不光彩。

賢說:不氣不氣,吃雞。

我聽話的歇了嘴,有滋有味的啃起雞架來。

賢說:你參加此事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

他的語氣隱隱有些怒氣,我吃雞的手一頓,歪頭看向他,這分明不想讓我好好吃東西。

我說:你不是忙嘛,一會在谷裡一會不在谷裡,我就和去病商量了一下。

賢說:他支援你了?

我搖搖頭。

賢說:他應該攔你。

我說:就那傢伙哪能攔得住我,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我。真把我逼急了,我上去就給他兩腳。

賢說:你對明天的對手也要這般牛氣。

我說:也不知道明天對戰的是誰。

賢說:無論是誰,你都不許敗。

是呀,不能敗,敗了這就我此生吃的最後一隻雞了。想著,我把骨頭縫都舔的乾乾淨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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