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榕突然一聲尖叫,姜好一哆嗦直接從軟榻上滾了下來。

“……”

“好好,你沒事吧?”陶月榕急忙上前扶人。

姜好哪裡用得著她一個孕婦扶,期期艾艾的從地上爬起來,表情控訴,“姐妹,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這一嗓子,差點把她的魂喊沒了。

“我沒嚇你,你快告訴我你脖子上這是什麼,是從哪兒來的?”陶月榕焦急道。

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那是佛珠舍利,普天之下只此一顆。

這顆舍利子,當初是戴在大皇子脖子上的,跟著大皇子一起失蹤,怎麼出現在好好這兒。

姜好從脖子上把小石頭扒拉了出來,“蕭景山送給我的,說是我那已經過世的公公從山上撿的石頭,就給蕭景山唯一的念想,老大老二那兩家子還以為是傳家寶,為此又是分家鬧得不可開交頭破血流的……”

姜好把寧氏的那番說辭拿了出來。

“怎麼會……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陶月榕驚詫的同時又有一種本來就是如此的感覺。

怪不得第一次見蕭景山的時候,她就感覺有些像龍椅上的那位,可接觸下來,性子大相庭徑,這才打消了疑慮。

“陶姐姐,你沒事吧?孕婦可不興這麼情緒激動。”姜好握著小石頭心裡隱隱也猜到了什麼。

看樣子這塊小石頭大有來頭,蕭景山的身份不簡單。

陶月榕突然面色很凝重的拉住姜好的手,“好好,我有個重要的訊息要告訴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的住。”

姜好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胸脯,“你說吧,我這鋼鐵般的意志,你說蕭景山死了我也能受得了。”

陶月榕:……

她為什麼突然就不想說了。

………

她不想說了,她家老崔卻積極的很。

前腳崔國公從暗衛口中得到了訊息,後腳馬不停蹄的就進宮去了。

結果皇上自稱身體有恙不見他。

崔國公沉思片刻求見蘇貴妃,並遞了話有要事稟報。

蘇貴妃一身素衣,帶著病容在椒房殿見了崔國公。

從崔國公口中事無鉅細的知道了蕭景山就是承兒的訊息,蘇貴妃端著茶杯的手無聲顫抖起來。

“娘娘……”身邊的親信嬤嬤捂著嘴巴差點哭出聲。

半響,蘇貴妃喜極而泣,狀若癲狂,“承兒,我的承兒果然活著,他在哪兒,現在在哪兒?!”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不願意相信承兒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每晚做夢都能夢見承兒在哭,她的承兒啊,她的兒,還活著。

“娘娘,如今大皇子在邊境薛宏帳下,智勇無雙,屢立奇功。”崔國公低著頭。

一旦大皇子歸來,朝中的勢力又要重新站隊了。

輪拳腳功夫,如今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怕是沒一個能和蕭景山相提並論,更何況大皇子當初在肚子裡,就被皇上屬意為太子。

可蕭景山又從民間長大……

“娘娘,奴婢這就去告訴皇上這個好訊息!”嬤嬤激動的就要往外走,被蘇貴妃一把拉住了。

“不,先別說,先別說!”蘇貴妃力氣突然變大。

嬤嬤被掐的生疼,看著主子神色不解。

皇上找了大皇子那麼多,為何不告訴皇上。

蘇貴妃卻盯著崔國公,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崔國公……”

崔國公拱手,“娘娘,臣今日是來給給您獻靈方妙藥的,外臣不宜在後宮久留,臣先退下了。”

臨走時又多嘴了一句,“實不相瞞,臣和大皇子之前有些聯絡,如今不便告訴娘娘,不過臣十分欣賞大皇子,並在不知他身份的情況下認他的夫人為義女了。”

聞言蘇貴妃放下心來,能讓崔夫人收為義女,定不是什麼心思不好的女子。

忍不住開口,“是他心愛的女子是不是?”

崔國公想起蕭景山那耙耳朵的樣,點頭。

“那就好。”蘇貴妃又笑了,眼底滿是希冀。

崔國公走了許久,蘇貴妃在自己的寢殿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娘娘為何不大皇子的訊息告訴皇上。”嬤嬤實在是不解。

蘇貴妃看著某處愣神,“承兒流落在外這麼多年願不願意認我們這對爹孃尚且不知,他的兒子太多了,我怕承兒會有危險。”

三皇子和四皇子朝中黨羽眾多,外戚加持,承兒怕暫時不是對手,告訴皇上,就等於告訴了張徐兩家。

戰場上刀劍無眼,她怕再一次……

嬤嬤聞言不再開口。

倒是她身邊的大宮女,義憤填膺的跑進來,“娘娘,蘇家那個賤蹄子被皇上寵幸了,封了貴人明正言順的住在了儲秀宮。”

今日晌午皇上醉酒留宿儲秀宮,青天白日的要了水,整個後宮都傳遍了。

聽聞那蘇婉婷事後鬧著要自殺被皇上賜了貴人身份才安撫下來。

呸,分明就是存心的,若是真不願意早幹什麼去了,睡都睡了,擺出一副貞節烈女的姿態。

“什麼?蘇婉婷算起來可是侄女輩,這怎麼能……”一旁的嬤嬤噁心的無法開口。

“有什麼不能的,慎言,小心禍從口出。”蘇貴妃一臉平靜。

嬤嬤停頓片刻,突然開口,“娘娘,你莫不是早就猜到了會是如此?”

蘇貴妃沒接話,她從頭到尾都很清醒,嫁的是九五至尊的帝王,從未奢望過能守著她一人。

不過是睡個女人罷了,蘇家的李家的,單憑憶安帝樂意。

門口的小太監來報信,皇上往椒房殿這邊來了。

大宮女聞言表情憤憤不平,“奴婢這就告訴皇上娘娘身體不適。”

“不,讓皇上進來。”蘇貴妃面色平靜。

嬤嬤和大宮女驚訝的看著蘇貴妃,貴妃身上好像突然就多了些生氣,不過神色看著更加清冷了。

“煙兒,煙兒朕來看你了。”

憶安帝人未到,聲先至。

進了殿內,見蘇貴妃梳了妝在烹茶一下就愣住了。

他記不清多久沒見過這樣的貴妃了,尤其是這兩年每次來貴妃都是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

“皇上愣著做什麼,過來坐。”蘇貴妃抬頭,眉目如畫。

憶安帝走過去坐在貴妃對面,沉默片刻,“崔國公進宮來為何事見你?”

今日的貴妃很不一樣,和崔國公有關。

蘇貴妃一邊斟茶,一邊緩緩開口,“他尋得一靈丹妙藥,特意進宮來獻給皇上,皇上稱身體有恙,便親自送到我這兒來了。”

憶安帝瞬間焦急的檢視對面的人,“有這種事怎麼不早說,什麼藥,可笑御醫仔細確認過了?”

蘇貴妃莞爾一笑,“皇上日理萬機,崔國公不好用這等小事叨擾你,皇上哪兒不舒服,可找御醫看過了?”

提起這個憶安帝做賊心虛。

他哪裡是身體有恙,崔國公進宮的時候,他正在儲秀宮寵幸了蘇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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