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借此機會和國公府套個近乎,到時候也好給瑩兒尋一門好親事。

這下好了,搞不好還得罪人了。

“娘,你兇我,我到底錯在哪了?”周瑩撅嘴撒嬌。

週三夫人實在沒忍住,“你的腦子到底去哪兒了,你以為姜好還是永安鎮那個農家婦,而你是高高在上的縣令千金,她要託關係才能見你一面?”

“如今她和你平起平坐,甚至地位比你高,你心裡可是不舒服了?”

周瑩低頭,“我沒有。”

她就是詫異姜好居然成了國公府的義女,義女也有那麼多人巴結著。

“你有沒有自己心裡清楚。”

週三夫人嘆了一口氣,“哎,罷了,事已至此,娘改天再送一份賠禮吧。”

“你的親事我再想辦法,左右你上頭還有兩個姐姐,暫時還輪不到你。”

提起親事,周瑩羞紅了臉,支支吾吾的開口,“娘,你說那位崔世子是真病了嗎?”

那樣的好相貌,宛若神君在世,看不出來病了的樣子。

“你在瞎想什麼?”週三夫人揉了揉額頭。

想到崔世子的容貌,也理解自家女兒,不過還是要讓她認清現實。

“想都別想了,先不說上頭那兩房,你爹也不會同意的。”

周瑩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

……

與此同時,張家馬車裡。

張夫人也在問自己女兒,“婉婉,你和那位姜好是怎麼認識的,你快說話啊,莫非你是想急死我。”

她有意攀上國公府這門親事,剛才陶月榕那般看中那個義女,若是婉婉認識她,有了這層關係,豈不是更好來往。

張婉婉被問急了,才支支吾吾的將昨日的事說了一遍。

張夫人愣住了,“你說那個姜好身邊還有個邋遢老頭,說是她爹?”

“國公夫人怎麼會認這麼個女子當義女,難不成那個救過她的命?”

之前陶月榕在鄉下養胎生下小兒子,難不成那時候認識姜好的?

這麼一來也就想得通了。

“娘,今天在場那麼多閨秀都看著崔世子,國公夫人還能看上我嗎?”

張婉婉原本三分想嫁進國公府的心,再見過崔永言真容之後也變成十分了。

“你別看國公府花團錦簇,那大師的批語難不成忘了,崔世子是個短命的,真捨得將女兒嫁進去的人不多,尤其是家室樣貌樣樣好的。”

“剩下的門第都和我們家差不多的,你還怕爭不過?”

張夫人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十分有自信的,畢竟男人十之八九就吃這一套。

“不是娘不心疼你,只要嫁進去就是世子夫人,說不定還是將來的國公夫人,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再說了那崔世子說是短命,不也活到如今了,豪門望族背後的事又有誰說得清呢。”

張婉婉沉默片刻,“娘,你說的有道理,明日我就給那個姜好道歉。”

“我兒睿智,一時的低頭算不得什麼的。”

……

崔永言還不知道自己露了個面,攪動了多少姑娘的芳心,被各家當真了香肉一樣盯著

他此時又在大門口被蕭景山攔住了去路。

蕭景山開門見山,“我想見見好好。”

崔永言婉拒,“我國公府的小姐,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見的。”

言外之意,你就是阿貓阿狗。

“我有要事要告訴她,求崔大哥行個方便。”蕭景山將姿態放的很低。

崔永言:……

呔,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原本還想怎麼刁難一下蕭景山,這一聲順溜的大哥,倒讓他不好開口了。

正打算找個藉口打發了蕭景山,管家來了,“可是蕭將軍來了?國公夫人有請。”

“多謝管家。”蕭景山說話的同時從崔永言身邊過去,立馬進了大門。

“哎吆,老奴可不敢當。”

管家見自家世子臉色都黑了,好心提醒道:“國公夫人讓世子去請閆老爺子過來一起用飯。”

崔永言還能說什麼,臭著臉走了。

剛出門沒幾步,又來人了。

蕭景山懷著激動的心情,打算求國公夫人做好事讓他見好好一面,

結果萬萬沒想到進了正廳,只有好好一個人,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好好。”

蕭景山立馬撲到姜好身邊,想要去抱她,想到現在還沒取得原諒,生生忍住了。

姜好就知道陶姐姐整這一出是蕭景山來了,沒好氣道:“坐下說話。”

蕭景山也不敢得寸進尺,蹲在姜好身邊像條大狗。

“好好,我的身份清楚了,我是皇上的兒子,我娘是蘇貴妃。”

見姜好沒反應,蕭景山去拉她的手,“好好,你怎麼不說話?”

“那恭喜大皇子了。”

姜好也沒躲,知道這人臉皮厚,躲也躲不過,

“好好,我是皇子你就是皇子妃,總之你是我媳婦。”

蕭景山拿她的手蹭自己的臉,更像只狗了。

久違的柔軟溫度讓他心臟咚咚咚的跳。

見他眯著眼睛,姜好沒忍住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你倒是想的,你父皇同意了嗎?”

蕭景山頓時心花怒放,悶笑出聲,“我給他說過我娶妻了,他要是不認你,我就不認他。”

姜好看不慣他這幅騷浪樣,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今日來是說這個的?說完了?回吧。”

蕭景山瞬間委屈巴巴,“還有。”

“還有什麼?”

“想你了。”

蕭景山兩眼一閉,下狠心一把抱住她的細腰。

“想的我心肝脾肺都疼,漲疼,不信你摸摸。”

姜好腦子裡瞬間就汙了,紅著臉推他,“越來越不要臉了。”

蕭景山死豬不怕開水燙,為了媳婦臉算什麼。

“在你跟前才不要臉,旁人我都不帶給一個眼神的,好好,你就讓我抱一抱吧,我想你。”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

陶月榕突然出聲,他身後還跟著兩人,崔永言和一個陌生男子。

姜好見狀紅著臉一把把人推開。

蕭景山倒是臉皮厚無所謂,起身正色給陶陶榕行禮,“見過義母。”

“別,我可不敢當。”陶月榕說著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心說憶安帝心眼子那麼小,要是知道蕭景山叫她義母,指不定又要腦補什麼。

蕭景山這才注意到肖乾,“你小子怎麼來了?”

肖乾聽到這親切的稱呼,再加上親眼看見蕭景山剛才不要臉的行為,憋著笑開口。

“想來這位就是皇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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