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山從薛府出來,剛走到新賜的府邸門口,還沒進門呢,就被皇上召見。

然後又轉頭進了宮。

二皇子聽到訊息沉默不語。

三皇子聽到訊息嗤之以鼻。

四皇子聽到訊息正在發脾氣。

他剛被府醫確證為花柳病。

“本殿怎麼可能會得這種髒病!”

四皇子砸了桌上的茶盞,目光狠厲的看向府醫,“仔細再看,若是看錯了本殿要了你的命。”

府醫戰戰兢兢的上前撩起四皇子的袍子確認了又確認,跪在地上發抖。

“回殿下的話,確實……確實是花柳。”

四皇子面色猙獰,昨日他從金鑾殿回來就沐浴更衣了,夜晚還歇在了侍妾房裡,今日起來又癢的厲害,這才叫來了府醫。

皇子府的女人都是乾淨的,四皇子不知從哪兒傳來的,怕是什麼骯髒之地。

府醫生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低著頭儘量讓自己不存在。

“能治嗎?”四皇子壓抑著怒火。

“發現的早,能治,就是容易反覆,殿下可要請宮內的太醫來。”府醫怕自己沒把握。

花柳其實不難治,就是極容易復發。

“閉嘴!下去開藥!”

得了這種髒病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定要受到厭棄。

他們兄弟幾人至今都未曾定下正妃,是為了避免父皇猜忌提前被踢出局。

一旦蕭景山恢復了身份,娶皇子妃的事也就迫在眉睫。

皇子妃進府,可不是後院那些無名無份的女人,他這病絕對不能走漏風聲。

四皇子讓醫女給府中的姬妾驗身,但凡有病的都暗地裡解決了。

貼身太監提醒,“殿下,府中的女子送進來都是乾淨的,您看可是外頭……”

怕是四皇子自己在外頭染的病,那這禍頭可千萬不能留著。

四皇子這才想起一件事,召來了暗衛。

“來人,去舜天府查一個叫姜秀秀的女人,若是確認她有髒病剁了餵狗!”

暗衛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和四皇子春風一度的女子來,舜天府主子之前住過的王家院子裡,還有個王冬呢。

四皇子剛喝了藥,還是癢的難受,正準備出府,他的舅舅餘老大來了。

餘老大開門見山,“殿下,蕭景山已經進宮了,他若是恢復身份將是二皇子的一大助力,可有應對之策。”

大皇子丟失多年,皇上憑著愧疚之心定然會多加補償。

再加上有個蘇貴妃吹枕邊風,萬一皇上腦子一抽直接立蕭景山為太子,那麼他們這麼多年籌謀,就功虧一簣了。

餘老大的擔憂不無道理,當初大皇子若是不被先皇后的人算計,就是實打實的太子。

時隔這麼多年,雖然有了變數,難保皇上會初心不變。

四皇子冷笑一聲,“遺失在外的皇子可不止他一個,我這就讓人把泠月母子也送進宮。”

要不是他提前派人盯著姜好,怕是還發現不了泠月。

“父皇最忌諱別人陽奉陰違,蘇貴妃敢放走父皇要殺之人,怕是得寵多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還是殿下有成算,咱們如今只需要耐心等待訊息了。”餘老大誇了四皇子兩句。

四皇子嗤笑一聲,“不,本殿還有後招。”

蕭景山的糟糠之妻進京了,若是妻子紅杏出牆,不管蕭景山再怎麼得父皇的寵了,也是心裡拔不掉的一根刺。

男子頭戴綠帽,可是奇恥大辱。

也就是看在那姜氏長的不錯的份上,要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作局。

另一邊,蕭景山終於進宮了。

門口等著的大總管王德順,在看見蕭景山的第一眼就心底一驚。

像,這雙眼睛和年輕時候的皇上實在是太像了!

他從皇上幼年時期就跟著了,絕對不會認錯。

王德順急忙迎上去,帶著笑,“蕭將軍,裡邊請,皇上正在裡面等著呢。”

蕭景山心底隱約猜到什麼,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向王德順的道謝。

進了殿內,蕭景山行禮,“臣參見皇上。”

“免禮平身,平身。”

蕭景山謝過之後起身站著,猜測著皇上單獨笑臉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憶安帝走到跟前,細細打量著蕭景山,除去他臉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記,他真的很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些像貴妃。

高大偉岸,容貌肖他,更盛他。

是承兒,是他。

時間過得太快了,他都自己忘了自己年輕時候是什麼模樣,所以在金鑾殿上才沒有一眼認出來。

想到這孩子流落在外那麼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從戰場上拼殺活下來,一身軍功站在自己面前。

憶安帝眼眶有些紅,聲音略帶顫抖,“你……家中還有何人?”

他迫切的想知道,他的承兒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蕭景山收斂情緒,“回皇上的話,臣目前家中還有妻子母親和幼弟,上頭兩個哥哥已經分家出去了,妹妹也已經出嫁。”

今日他的真實身份就要浮出水面了,蕭景山心裡莫名的不舒服,甚至帶著一絲焦躁。

“你成家了?”

“是。”

氣氛有片刻沉默。

憶安帝再次開口,向王德順吩咐,“召集太醫去椒房殿候著。”

等王德順下去之後,憶安帝哽咽著對蕭景山道:“朕帶你去見見你親生母親吧,她等的太久了。”

蕭景山驚愕。

這倒是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猜測到自己身份有問題,卻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是皇上的種。

“皇上……”

憶安帝抬手打斷他的話,“什麼都先別說,等會兒你就知道真相了。”

他是帝王,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儀態,他怕自己會失態。

憶安帝親自帶著人來了椒房殿,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已經在偏室候著了。

“娘娘,皇上來了。”

嬤嬤為正在梳妝的蘇貴妃戴上最後一隻簪子。

鏡子裡的蘇貴妃盛裝華服,儀態萬千,唯獨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緊張。

“嬤嬤,我這樣可好?”

嬤嬤悄悄抹去眼淚,“娘娘鳳儀萬千,無人可比。”

“皇上駕到!”

蕭貴妃起身迎駕,再看見憶安帝身後那高大身影時,當場淚奔。

“兒啊,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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