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破廟裡。

“阿嚏!”

此時被惦記的某人坐在火堆前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景山兄弟,可是著涼了?”一旁的吳勁松關心道。

“沒。”蕭景山摸了摸鼻子。

估摸著是媳婦想他了吧,他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想起姜好的笑容,蕭景山有些後悔出來這一趟,雖說吳勁松給的錢多,可這錢真不是好拿的。

這一路風餐露宿的,差點就把命搭上,要不是他常年打獵身體對危險有一種本能感知,怕是這會兒就不能好端端的坐在這兒了。

不過這也更加肯定了,吳勁松的身份不簡單。

一個商人,這是惹上了多大的仇家,才會被人三番五次的追殺。

吳勁松往受傷的右臂的傷口上撒了金瘡藥,苦笑道:“這趟辛苦你了,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三日,咱們就能進京了,到時候有人接應。”

他之前就差點死在永安鎮,本以為這次喬裝打扮之後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盯上了。

一天前要不是蕭景山察覺危險拉了他一把,恐怕他受傷的就不只是手臂了。

“吳老闆不知方不方便告知,追殺咱們的到底是什麼人?你這趟進京……”蕭景山旁敲側擊的透問吳勁松的身份。

“事到如今也不瞞你,我這趟是去給我老師送信的,這信牽扯到某些人的利益了,所以這些人才盯上了我。”吳勁松模稜兩可的說了兩句。

蕭景山見狀也不多問,兩人在火堆旁休息,天一亮就準備繼續出發。

蕭景山迷迷糊糊之間,夢見一個女人端著藥碗,看不清面容,似乎在哭。

一下驚醒,怎麼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姜好的音容笑貌。

一旁的吳勁松倒是睡的正香,蕭景山拿起一根柴火正要往快熄滅的火堆裡添,突然聽見一聲異動。

他迅速熄滅了火堆,叫醒熟睡的吳勁松捂住了他的嘴。

吳勁松只是愣了片刻就反應過來,兩人摸黑藏在了廟裡的神像身後。

藉著月色,蕭景山看見門口進來幾個蒙面黑衣人。

其中一人探查了熄滅的火堆,“裡面沒人,火堆熄了不久,應該沒走遠。”

“追。”

看著黑衣人盡數褪去,過了幾息,吳勁松從神像後出來鬆了一口氣。

“景山兄弟……”

蕭景山示意他噤聲,吳勁松手中的匕首瞬間離手,暗處傳出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外頭沒了聲息,但兩人此刻都知道,他們被殺手包圍了。

“我去把人引開,你趁機離開。”蕭景山的聲音幾不可聞。

他在後頭髮現了一處不大不小的破洞口,剛好容一人鑽過去。

“這怎麼行,景山兄弟……”

蕭景山冷聲打斷他,“別廢話,你活著才能兌現老子的錢,老子還等著回去和媳婦拜天地呢,不會死的,帶著你,一個都跑不了。”

說罷,蕭景山衝了出去,手中的刀斬殺了兩人之後,趁著夜色躲進了一片密林,身後的殺手窮追不捨。

吳勁松咬牙從洞裡離開。

……

三日之後,如同野人一般的吳勁松終於趕到了京城。

第一時間派人去找蕭景山,然後梳洗一番,進了一座大宅院的後門。

宅院裡的管家形色匆匆的穿過走廊,在書房門口敲了敲,“老爺,吳老闆來了。”

書房內,一位留著鬍鬚年約五十上下的老者一身文士打扮,正提筆在案前寫著什麼。

聞聲放下手中的筆,“哦,清德來了,快請。”

吳勁松沒過片刻就進屋跪倒在地。

“拜見老師,弟子幸不辱命將密信帶回。”

“清德快起,信呢。”文士老者聞言急忙從椅子上起身。

吳勁松地頭從懷中掏出信封,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

文士接過信封拆開,看完之後伏案大笑,“好啊,好啊,有些這些證據,我看徐木州那老狗還如何巧舌如簧。”

只是片刻,老者便恢復如常,上前親自扶起這個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清德這趟頗為不易,這份辛苦,為師記下了,瘦了這麼多,這一趟不去容易吧?”

吳勁松感動的熱淚盈眶,“弟子命大被人救了,要不然再也見不到老師了。”

見老師想聽,吳勁松急忙細細道來。

得知是蕭景山一個山野獵戶三番兩次救了吳勁松,文士便有見一見蕭景山的意思,順便提拔一下此人。

“您是太傅,親自道謝反而會嚇著人家,您放心,弟子不會虧待救命恩人的。”吳勁松急忙打消了自己恩師的念頭。

誰能想到,當朝太傅居然還有個滿身銅臭味的關門弟子。

反正蕭景山是想不到。

此時他剛甩了那些殺手,正坐在麵攤前狼吞虎嚥的吃著一碗麵。

“客官,你是從哪兒逃難來的?來京城這是投奔親戚來了?”

麵攤老闆見他這麼狼狽拐著彎兒套話,主要是當心他吃完麵拿不出錢來。

蕭景山三兩口一碗麵下肚,拿出一兩銀子拍在桌子上,“再來一碗。”

“哎,客官我給你加面。”麵攤老闆見狀笑呵呵加面。

蕭景山一連吃了三大碗才停了下來,付了面錢正打算離開,路上經過一輛馬車。

馬車上的銅鈴丁咚作響,前面還有侍衛開路。

此時車簾恰巧被掀開,蕭景山就看見馬車裡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的少年,正好向他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這個少年讓蕭景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客官,快別看了,馬車裡坐的應該是哪位皇子殿下,殿下的容顏豈能直視。”一旁的麵攤老闆急忙提醒他。

“皇子?”蕭景山語氣略微驚訝。

“對啊,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這種規制的馬車一看就是皇子皇孫才能坐的,如今皇上膝下還沒有皇長孫誕下,所以只能是某位皇子……”

麵攤老闆顯然是老京城人了,皇家規制的馬車都認得出來。

蕭景山聽完麵攤老闆的話,打聽了何處住宿便宜,找了個客棧就住下了。

他用的是本名登記,吳勁松沒費多少力氣就尋到了他,請他去家中做客。

蕭景山也沒推辭,跟著來到吳家。

吳家確實是富麗堂皇,不過也是烏煙瘴氣的一大家子。

不過半日,蕭景山就弄明白了吳家這一攤子亂七八糟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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