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這頭只是個小插曲,姜好沒放在心上。

因為她的玻璃讓人盯上了。

訊息是蕭景山帶回來的,稍微後一步姜好也收到了崔永言的信。

“三皇子?”

姜好只覺得有些離譜,她的玻璃讓三皇子盯上了?

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離京城十萬八千里,三皇子咋知道她能做出來玻璃的。

“嗯,吳老闆這次帶走的罐頭大部分入了宮,這樣透明好看的瓶子,引起了三皇子的注意,怕是過不了多久,咱們這小地方就會有人來了。”

蕭景山面色嚴肅,眼底泛著一絲冷意。

吳老闆的話更直接,那三皇子怕是要明搶,畢竟這東西很適合攬財。

他背後的主子自顧不暇,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那怎麼辦?”

姜好嘴上這麼說,要是這個三皇子,姜好她倒是不介意把製作玻璃的技術獻給皇室。

大不了她不拿玻璃賺錢了,繼續種地當地主。

畢竟這是皇權社會,她硬剛也剛不過。

“好好,你先別急。”蕭景山安撫性的親了親她,出門去找閆老爺子。

閆老爺子一聽這事,就笑了,“你以為皇帝是吃素的?你們辦的學堂,作坊,沒一個能瞞過去的,等著吧,過段時間上頭就有人來了。”

就是蕭小子這張臉,到時候怕是會……

哎,這山溝溝怕是要不太平了啊,到時候他的小徒弟怎麼辦。

閆老爺子確實猜的沒錯,憶安帝此時已經知道了北地山溝溝裡做出玻璃的事。

這件事是崔永言回到崔家之後讓崔國公主動上報的。

此刻御書房內,憶安帝面前就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子。

這是貴妃吃完罐頭的瓶子,他命人洗乾淨一直放在桌子上。

貴妃食不下咽,每日的飯量已經小的不能再小了,這還是頭一次能讓她多食的東西,憶安帝激動不已。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一個農女居然有這等本事。”

憶安帝摸著罐頭瓶子誇讚了一聲,然後看向站在殿內的崔桓,“崔國公,你剛才說什麼,你收了個義女?可是做出玻璃這女子?”

崔桓面色疲倦,難掩悲愴,“是,皇上也知道,犬子的身體……我和夫人實在是不忍讓他失望。”

他兒子出了名的病秧子,好不容易認個義妹,不過是做出了玻璃,皇室想要明強,多少還是要要點臉的。

憶安帝面色如常,“可憐天下父母心,既然是你的義女,能做出讓貴妃喜愛之物,也該嘉獎一番,讓朕想想,賞點什麼好。”

崔桓跪地,“皇上嚴重了,我那義女不過是一普通農女,連微臣和夫人的真實身份都不知,皇上大肆嘉獎恐怕會嚇著她,這玻璃也定會用來造福萬民,如今能被皇上知曉已經是她的福氣了。”

若是此刻姜好在這兒肯定會說:崔國公我謝謝您嘞,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說的倒也是,崔世子還是那般愛好行商?”憶安帝看著崔桓。

崔桓,“是,這次夫人又哭又求,去信說不行了,犬子這才回來了。”

見他脊樑都佝僂了幾分,忍不住生出一絲同情。

崔國公府就一根獨苗苗,還是個活不長久的,偏偏這崔桓是個痴情種子,只守著陶氏一個,死活不肯納妾,氣的老夫人搬去佛堂,再不肯入國公府。

要他說崔桓這人也是個死腦筋,隨便找個清白女子生了兒子記在陶氏名下。自小養大的,就和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不讓任何人越過陶氏去,豈不是兩全其美之法。

“聽聞你夫有孕了?可是求得了什麼神醫?”憶安帝話題一轉,終於問起了正事。

陶氏傷了身多年不孕,如今快四十了,怎麼突然懷上了。

莫不是崔陶兩家找到了比閆老還要厲害的神醫?

“夫人誠心拜佛,可能是老天爺見我們夫妻實在是可憐,……”

崔國公好生賣了一把慘,說了說這些年夫人喝了多少苦湯藥,逢廟就拜,遇神就求,怎一個慘字了得。

憶安帝聽了也忍不住感慨這兩人不如意。

崔桓見皇上問的差不多了,這才請求告假,只說夫人這一胎懷的極為不容易,吐的死去活來,他想陪陪夫人。

憶安帝自詡和崔桓一樣痴情不悔,見他滿心都系在陶氏身上,直接就準了。

等人走了,憶安帝還坐在原地不動。

太監總還段安走上來添茶,“皇上,已經午時了,該去俞妃娘娘那用膳了。”

皇上早些時候答應俞妃今日去俞妃宮中用膳,這種小事容易忘了,他這做奴才的得提醒著。

憶安帝看著案上的玻璃瓶子出身,“段安,你說這麼多年,貴妃是不是心裡是恨朕的?”

當年他皇位不穩,皇后母家勢大,要不是他的疏忽,他和貴妃的第一個兒子也不會下落不明瞭。

這麼多年都沒找到,那孩子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貴妃因此有了心結,哪怕後來有了乾兒,依舊抑鬱在心。

段安急忙開口,“那哪能呢,皇上對貴妃娘娘的寵愛,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娘娘亦是深愛皇上。”

他伺候皇上這麼多年哪能不知道,皇上嘴上這麼說,但若是誰敢說貴妃半點不好,怕是就要人頭落地了。

憶安帝起身,“告訴俞妃,今日朕不去了,擺駕椒房殿。”

……

俞妃宮中。

一個妝容精緻,容貌清麗的女子正在修剪一盆山茶花。

外面雖然是嚴冬,但宮內溫暖如春,這山茶花開的格外好。

俞妃的貼身嬤嬤匆匆而來,“娘娘,剛才御書房的人前來傳話,皇上今日不來了,讓娘娘不必等了。”

俞妃放下手中的剪刀,神色如常“是不來了,還是去椒房殿了。”

“娘娘……”

“嬤嬤不必多言。”俞妃走到貴妃踏上坐下,“傳膳吧,傳口信給四皇子,讓他近日安穩些。”

“是。”殿內一不起眼的宮女匆匆出去了。

椒房殿那位,左右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活人還能跟死人爭?

貼身嬤嬤看著俞妃剛想勸兩句,就見自己主子輕輕笑了,絲毫沒有難過的情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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