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見自家夫人沒反應過來。

低聲提醒,“夫人,鄉下人家不喜歡閨女的多了去了。”

就是高門大戶,也格外看重中子嗣傳承。只不過家中不缺銀錢,生下來養著就是,長大了為家族聯姻配一門婚事打發出去就是。

鄉下地方可就沒那麼好命,除了個別人家,大多數女兒生來就是賠錢貨喪門星。

陶月榕眼神黯然了一瞬,又揚起笑容,將桌上的銀票塞給姜好。

“這銀票收著,這段時間我們吃好的喝好的花費了不少,老崔走的急,沒來得及買東西。”

姜好只當沒察覺她的黯然,眉梢挑了挑,“陶姐姐這是跟我見外了?”

這小眼神,就差沒直接寫在臉上。

瞧不起誰呢?她如今也是個小富婆了。

陶月榕好笑出聲,“你傻啊,又不是我給你的,你義父給的,不拿白不拿,你不是打算辦什麼學堂,正好也當是我出一份力,給自己積德行善了。”

這麼一說,姜好十分利索的收起了二百兩。

厚顏無恥的開口,“既然是積德行善,這點可不夠攢功德,陶姐姐,放放血唄!”

正打算再勸兩句的陶月榕:……

然後姜好厚著臉皮又從陶月榕這兒拿了五百兩的銀票,樂呵呵吃完飯就去找村長了。

之前被孫氏一打岔,正事兒她還沒去說呢。

姜好剛剛表明了來意,馬氏就激動的無以復加。

“天大的好事啊,大侄女,我替村裡的孩子謝謝你了。”

“既然村長覺得好,我也高興,這都是為咱們父老鄉親做好事,我想著把村裡的路也修修……”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要想富,先修路。”

姜好侃侃而談,吹了一通牛逼,馬氏對她佩服不已,簡直把她當做婦人的典範來看。

兩人越聊越嗨。

被忽略的村長:……

他開口說話了?

好吧,這種好事兒就是開口了他也得舉雙手雙腳攢成。

姜好從村長家離開,不出半日工夫村長就把這事通知到了挨家挨戶。

大家先是不敢置信,但想到如今蕭家的家業,又是村長親口開口說的,肯定八九不離十了。

大家夥兒別提有多高興了。

你說有人不高興?

但凡有條件的,哪個不想把孩子送去讀書識字,如今有白讀的機會,居然還有人不樂意?

腦子被驢踢了吧。

反正姜好這一舉動,在十里八村都引起了轟動,和黃花村有點關係的都拐彎抹角的來打聽。

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除了本村的,別的村的孩子能不能來上學?

大家夥兒正在口口相傳八卦的時候,蕭景山已經在周縣令那兒批了一塊地下來,讓人蓋起了學堂。

蓋學堂的事梁師傅,這活是他主動找蕭景山接的,連工錢都不要,不為別的,就因為蕭景山和姜好的這份胸襟。

……

京城。

宮中偏殿,昏迷了好幾天的閆老爺子終於悠悠轉醒了。

剛一睜眼,就看見頭髮半白的胡御醫守在自己旁邊。

“師父,你醒了?”

閆老爺子:……

“你瞎啊,快給老子準備紅燒蹄髈。”

徒弟看起來比自己還老,是一種什麼感受,看著就有些鬧心。

姜好猜測閆老爺子是否是御醫時他之所以心虛,他不是御醫,到御醫院院首是他的親傳徒弟。

胡御醫絲毫不知道閆盛的嫌棄,微紅著眼眶,“師父,您一向身體硬朗,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昏倒了?”

“閉嘴,紅燒蹄髈呢?”

裝昏迷這幾天,整天喝點湯湯水水的,老頭子快餓死了。

“師父尚在病中,哪能吃大葷之物,徒弟讓人準備些清粥小菜。”胡御醫也不生氣,一轉頭就吩咐下去了。

閆老爺子兩眼一瞪,正想說話。

打外頭進來的大總管正好要來詢問閆老爺子的病情。

看見人真的醒了,立馬激動道:“來人,快稟告皇上,閆老爺子醒了,算了,咋家親自過去。”

說罷匆匆忙忙就走了。

胡御醫正想說話,閆老爺子壓低了聲音,“老夫年事已高,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你別給老夫露餡了。”

他這麼大歲數了,還打算找個地方養老呢,要是不這麼說憶安帝那小心眼子哪肯放他走。

胡御醫愣住了,還沒開口細問,憶安帝就匆忙而來。

“閆老爺子醒了?”看著病床上沒什麼精神氣的老人,“胡院首,老爺子如何了?”

“師父他老人家年歲已高,這次中了蛇毒,怕是傷了元氣……”胡御醫微紅著眼眶,不忍再說。

憶安帝有些吃驚,“你身為神醫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過是兩日不見,閆老爺子就看起來形如枯槁,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

閆老爺子掙扎著要起來行跪拜禮,被憶安帝急忙制止,

閆老爺子精神萎靡,“醫者不自醫,更何況老朽年紀大了,說來慚愧,這一回尋斷腸草被赤焰蛇咬了,若不是被一獵戶搭救,皇上怕是見不到我了。”

“說來也是巧,那就我之人,和皇上有幾分相似,我在昏迷之前還以為看見了年輕時的皇上。”

“獵戶?!”憶安帝目光緊盯著他。

閆老爺子緩緩點頭。

憶安帝激動不已,“他在什麼地方?不,你去貴妃跟前,親自跟貴妃說。”

剛要讓閆老爺子跟著他走,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

“不,不能讓貴妃知道,找了這麼多年了也沒找到,萬一是空歡喜一場,貴妃的身子已經經受不住打擊了。”

“這件事情先別傳貴妃耳朵裡去,若是有人走露了訊息,別怪朕翻臉無情。”

憶安帝說完就出去了,他要先派人去閆老爺子口中的地方探聽虛實。

等人都出去了,胡御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閆老爺子,“師父,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什麼話都說,萬一你口中那人不是那位呢?”

打那年宮變已經二十年了過去了。

這些年皇上不遺餘力的找,其實大家都已經預設那個孩子死了。

老爺子這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居然說看見那個孩子了。

貴妃如今沒多少時日了,師父在這個結果眼上開口,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該來的,躲不掉。”閆老爺子捋了捋鬍子。

胡院首正打算再嘮叨兩句,屁股上就捱了一腳。

“為師要吃紅燒蹄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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