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蕭景山你在家嗎?”

田翠花以為來客了,正打算改天再來,結果就聽見這姑娘喊蕭景山表哥,頓時替姜好不值當。

表哥?

蕭景山啥時候有個年輕貌美的表妹了?難道是寧氏那邊的親戚?

瞧這花枝招展的架勢,一看就是個心思不正的。

也不怪田翠花誤會,翟如意上來就先喊表哥,又喊蕭景山,不知道就以為蕭景山是她表哥。

這日子好過了,什麼表妹也上門了?從前窮的時候怎麼看不見。

“哎,姑娘你是誰家的呀,沒聽說蕭家有門表親。”

田翠花上去堵住翟如意的路,她替姜好先打探打探訊息。

翟如意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你幹什麼!哪來的老婆子,噁心死了離本小姐遠點!”

鄉下老太婆髒死了,離她這麼近做什麼。

噁心?

田翠花一聽立馬來氣了,她天天都洗澡換衣服,哪裡噁心了。

頓時開口也不客氣,“你誰呀你,晴天白日的喊著男人的名字就往人家家裡闖,一個小姑娘在家的,還要不要臉啊!”

翟如意正想讓丫鬟教訓教訓這個老婆子,大壯二壯突然從後院跑了出來,就要撲翟如意身上的流蘇。

翟如意一個千金小姐最怕狗了,當場就尖叫起來。

“啊,哪來的狗,快打死這兩隻畜牲!”

她身邊的丫鬟抬腳就要踢大壯二壯。

“哪來的瘋女人!”

蕭景山從堂廳出來,看見翟如意身邊的丫鬟要打大壯二壯,臉色難看。

“大壯二壯,回來!”

兩狼崽子十分機靈,沒被踢到,急忙跑到了蕭景山身後。

翟如意嚇的花容失色,看見蕭景山也沒什麼好話。

“這狗是你家養的?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最怕狗了,把這兩隻畜生放出來,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隨後出來的姜好:???

又是崔永言的桃花,這還找上門來了?

“翟如意,這就是翟家的教養!”

崔永言臉色有些冷,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青竹。

這就是你辦的事?

青竹:……

一看見崔永言,翟如意立馬沒了囂張氣焰,委委屈屈開口,“表哥,我就是太害怕了,這兩隻畜生想咬我,再說我都上門了,蕭家的人還把狗放出來,分明就是故意的。”

姜好無語子。

這腦回路,崔永言能看上她才怪了,換了正常人也受不了。

“誰知道你要上門了?你誰呀?多大的臉呢,還值得讓人專門算著你來的日子,放狗咬你。”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你知不知道……”翟如意剛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嚇死這個村婦,結果抬頭一看崔永言的眼神,頓時就不敢了。

一旁的田翠花也聽不下去了,這會兒她倒是搞清楚了,感情這是崔公子的表哥,還是個千金小姐。

就這?

還沒鄉下的燒火丫頭懂事呢。

“你跑到別人家裡連門都不敲就硬闖,還怪人家的狗咬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也就是怕招惹了身份貴重的給姜好惹來麻煩,要不然她的話更難聽。

“你……”

翟如意剛想發脾氣,就瞧見一身素衣陶月榕出來了。

“姑母,我可算是見到你了,嗚嗚嗚。”翟如意說著就小跑了過來。

被陶月榕身邊的春花攔住,她這才站在了原地,溫柔的給陶月榕行禮,“如意見過姑母。”

“你怎麼來了?”陶月榕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喜。

翟如意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了,當場就用帕子抹著眼淚。

“我是跟著表哥來的,好不容易找到他了,表哥壓根就不搭理我,還攔著不讓我見你,姑母,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陶月榕面不改色,“如意,你想讓我怎麼做主?打言兒還是罵言兒?”

“我……我……”翟如意啦卡殼了。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她想讓姑母說幾句好話,讓表哥對她態度好點。

都說表哥活不長久,身體弱的走路都喘氣,可這不是好好的嗎,可見外頭的傳言做不得真。

她若是嫁進國公府……

“如意,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麼出了門一點禮數都沒了。”陶月榕這毫不客氣,翟如意當場就白了臉。

她對姑母有救命之恩,一姑母一向對她寬容喜愛,如今怎麼會說這麼重的話。

“姑母,我就是見不到你一時情急,平時不是……”

陶月榕不想聽,直接打斷她的話,“我讓言兒派人送你回去,姑娘家的,跑出來這麼久,家裡該著急了。”

翟家的心思未免也太明顯了,想讓她做主讓言兒娶翟如意。

她又不是傻子,兒子分明不喜,非要硬塞過去。

翟如意喪著一張臉,“姑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陶月榕就跟沒聽見似的進屋去了。

“姑母,你別走,是我救了你……”

翟如意還想追上去,崔永言冷著一張臉上前攔住了她,語氣嘲諷。

“你想拿救命之恩說事,別忘了,我娘身邊的丫鬟各個會武,若不是你冒冒失失的闖出來,我娘身邊的丫鬟和暗衛壓根不會讓她傷到一根頭髮絲。”

“翟小姐,做人多少要有點自知之明。”

這話對一個女子來說,可謂是重之又重,換做臉皮薄一點,恨不得立時三刻死了了事。

可翟如意不是一般人,腦回路十分清奇。

突然就不搭理崔永言了,轉頭就對蕭景山喊,“喂,你家的狗咬了我,你就想這麼算了?”

這男人和表哥是兩個型別,細看長的不比表哥差啊。

姜好攔在了蕭景山面前,皮笑肉不笑,“你也說了這是我家,我的狗好好的在院子裡,我又沒請你來。”

其實她想說腦殘就不要出來禍害人了。

“我不管,你家的狗嚇到本小姐了,這樣吧,我也不讓你們賠錢,把那兩隻狗給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蕭景山忍無可忍,臉色冷的掉冰碴子,“有病就治,出來禍害人可就不好了。”

“你說我有病?”

翟如意指著蕭景山紅了眼,“你們太過分了,我要回去告訴我爹。”

說罷一步三回頭,上了馬車離開了。

姜好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好大一朵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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