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計上心頭
為了避免蔡家耍手段，宴會一結束，姜好是藉著曾紅梅的勢直接離開的。
曾紅梅心急定製衣裳，姜好直接跟著她就出來了。
跟門口的蕭景山打了一聲招呼，直接坐著曾紅梅的馬車就去了如意芳霏。
姜好親自給曾紅梅量了尺寸，把人送走了，這才有機會坐下休息。
“蔡家可有為難你？”蕭景山進來就問。
姜好笑盈盈的喝茶，“她們倒是想，不過也得有這個機會。”
至於讓她在下人房裡等著，這種微末小事就不需要告訴蕭景山了。
她原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開啟舜天府的市場，簡直是多慮了呀。
說起來還是得多謝徐娘子想的這個妙招，哈哈哈。
費盡心機，卻給她人做了嫁衣。
說的就是蔡慧。
今日這一場賞花宴是她纏著蔡夫人辦的，打了包票說能讓霓裳閣更上一層樓。
結果呢卻被一個犄角旮旯裡來的村婦打了臉。
周子實硬不吃，她的貼身嬤嬤還在吃牢飯，若是傳揚了出去，她還哪裡有名聲可言。
別說是嫁到京城去了，就是舜天府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不會讓她進門。
蔡慧回到自己房裡，看著跪在地方請罪的徐娘子，眼神陰狠，“把這個沒用的東西丟出去！”
徐娘子又是磕頭又是求饒，還是被幾個婆子撕扯了下去。
沒了蔡家，她什麼都不是。
被趕出蔡家的徐娘子，跑到如意芳霏門口，遠遠的看著大門，眼底滿是恨意。
這個姜好，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在永安鎮那小地方待著，為什麼非要跑到舜天府來。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姜好可不知道徐娘子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了自己頭上。
她正在抓緊時間安排店裡的事，等這頭的事一忙完，她還是要回去的。
這種貴人云集的地方，來旅遊一下還行，她一個小老百姓天天住著誰知道一不小心會得罪什麼人，還是村裡自在。
蕭景山成了閒人，每日清早出門，天黑進門，來的時候給姜好帶一大堆好吃的零嘴。
說好的一起逛街吃吃喝喝，結果現在姜好去不了，天天蕭景山一個人浪，搞的她頗為怨念。
姜好花悲憤為動力，天天趕工，等忙完了她也要去。
……
姜家院落裡。
姜茂鬼鬼祟祟拉著他爹進了房間。
一進門姜行止就甩開了傻兒子的手，皺眉，“有事就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姜茂我不跟老頭子計較這個，撅著屁股趴在窗戶上遠遠的看了一眼院子裡的女人身影，頓時有些心梗。
“爹，你是不是昏了頭了，又讓這隻野雞進來幹啥？”
他爹昨日居然讓這隻野雞進來了，居然還仔仔細細的問了姓甚名誰，老家是哪裡人，語氣頗有些急切。
難不成這麼多年沒找，眼光這麼低俗，原來是喜歡這種的？
姜行止看了一眼遠處的姜秀秀，微微嘆了一口氣。
半響，才為難開口，“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沒告訴你，我年輕的時候和一個女子……”
姜茂擠眉弄眼，“你別說了，我知道，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露水情緣是吧。”
他打小就知道他不是自家老頭子親生的，而是從一個全家遭了難的族叔那兒抱來的。
他還以為老頭子有隱疾呢，這才終身未娶，看樣子還有點內幕啊。
姜茂期待的搓搓手等著聽八卦。
“不是露水情緣，是我行商時路過北地一處山村附近，被土匪截了道，我受了傷，被一個名叫素孃的女子搭救，我見的女子無依無靠就收留了她，帶著她去行商……”
兩人原本發乎情，止乎禮，哪成想他一次外出被對頭算計中了那種藥，回來唐突了素娘。
這件事是他的錯，好在素娘沒尋死，他想著怎麼也要負責明明正娶。
他以為要廢一番功夫，結果素娘一口就答應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她要回去帶上她的兩個兒子。
他這才知道素娘沒和離，是從夫家跑出來。
這種事情他只要一出面，就會壞了素孃的名聲，他只好讓她一個人走，實則暗地裡偷偷摸摸跟上。
結果跟到永安鎮附近丟了，而素娘也是一去不回。
鄉下地方找人極為不容易，後來多方打聽，他終於打聽到到了素孃的訊息，找過去卻被她男人拿刀攔在了門口。
後來就有了那一番隔著門的對話。
素娘不願走，他沒法強求，這也成了他後悔十幾年的事。
姜茂瞪圓了眼睛，半響憋出一句。
“臥槽，你勾搭人妻？！”
姜行止原本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這會兒只感覺太陽穴突突突的跳。
姜茂眼珠子轉了又轉，“我說爹啊，你會不會被騙了，人家有夫家怎麼會偷偷跑出來跟著你，你給那個素娘給錢了嗎？會不會是玩的把戲……”
“閉嘴！”
姜行止忍無可忍的打斷，“素娘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子，要不是當初他救了我我，也活不到現在，是我對不住唐突了她，門外那女子說的名字地方都能對上，說不定是素孃的女兒。”
按照姜秀秀之前那番說辭，她就是素孃的女兒。
姜茂沒好氣的撇嘴，“咋，你還想著認她？你可別說她是我姐，這種姐姐我可不認。”
能養出這種野雞一樣的閨女，可見娘也不是啥好東西。
說不定就是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太純情，上了女人的當。
姜行止也是隻是猜測，反正門外那個不可能是他的女兒。
他女兒不會是這幅鬼德行。
沉默了一會兒道：“她應該知道素素的一些訊息。”
“愛咋咋地，我出門去了，看見那女人眼睛疼。”
“就算真有個姐姐，我也不認，誰愛認誰認。”
姜茂說完就跑。
不過他要是知道打臉來的快且疼，大機率就不會說的這麼斬釘截鐵了。
“你個逆子，我讓你找的商隊的信物呢！”姜行止隨手拿起桌上的書桶丟過去。
“我這就去找！”
院子裡隨處亂轉的姜秀秀看見父子兩的身影思索片刻，計上心頭。
昨日姜行止在聽見她的名字之後突然就把她叫進院子裡問話。
在姜行問到她娘是否叫錢素素的時候，姜秀秀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了錢氏口中那個富商。
難道眼前這人就是姜好的親生父親？
姜秀秀整個人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仔細打量姜行止，居然還真的和姜好那個賤蹄子有些像。
賤人居然有這麼好的造化，親爹居然如此有錢！
不過姜秀秀壓下心底的嫉妒，形象稍微端莊了幾分，把能說的都說了，先讓姜行止知道她是錢素素的親女。
果然今日她一身素衣上門，姜行止就讓她進來了。
攀不上姜行止，要是她變成了姜行止的女兒，豈不是比伺候男人更可靠？
至於會不會被拆穿，姜秀秀完全都不擔心
反正姜好這輩子也不可能來舜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