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栓子喘著粗氣還沒跑到跟前,就催姜好。

“嫂子快,快跟我走,蕭三哥出事了!”

姜好手裡的揹簍哐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你說什麼?”

“蕭三哥受傷了,你快跟我去看看。”趙栓子急的跳腳,恨不得當場拉人就跑。

萬一要是去的遲了,說不定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平安你先回家,先別讓家裡人知道了,我去就行。”姜好回頭對失了神的蕭平安囑咐了一句,跟著趙栓子就跑。

趙栓子原本還想催一催她,結果嗖的一下人就到前面去了。

趙栓子:“……”

“你快跟我說人在哪啊?!”姜好見他速度太慢,回頭催。

趙栓子愣了一下急忙道:“就在前邊大槐樹底下,我爹已經去請大夫了。”

話音剛落,姜好就跑遠了。

趙栓子愣了幾秒趕緊跟上。

姜好跑過去就見大槐樹地下已經圍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吵吵嚷嚷的。

“快看,蕭老三的媳婦來了。”

不知是誰看見她喊了一聲,幾人圍著的人目光都像她看了過來,神色各異的讓開了路。

姜好這才看見蕭景山,他渾身是血,衣裳襤褸的躺在槐樹地下,雙目緊閉,一張英俊的臉異常蒼白,看起來就像沒氣了一樣。

也許是一路上跑的太快了,這會兒她心跳的咚咚咚的,腦子裡空白一片。

“哎,你說姜家這小閨女不會真是個剋星吧?出生的時候克了兩個親哥哥,這才進了蕭家門沒幾天蕭景山就被剋死了,真是晦氣!”

“是啊,蕭老三多精壯的漢子的啊,從前進山什麼事都沒有,偏偏她進了門就……我看這狐狸精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嘶,你快別說了……”

幾個村婦壓低聲音對著姜好指指點點。

姜好充耳不聞,反應過來的一瞬間跑過去爬在蕭景山身上。

摸到身子還是熱乎的,還有心跳,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活著。

她藉著身子遮掩,拿出十全大補丸給蕭景山餵了進去。

蕭景山可千萬不能現在就死!

藥丸還在蕭景山嘴裡含著,姜好正要想辦法讓他嚥下去,就一把被人扯開了。

“娼婦!賤蹄子!不要臉的東西,我們姜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男人都快死了還往身上撲,你是沒見過男人還是怎麼,丟人現眼!”

姜秀秀手指都快指到姜好鼻子上了。

她看見姜好就覺得心氣不順,張文最近不知道怎麼了,都不肯和她同房了,態度十分惡劣,怕不是心裡還惦記著這賤人。

倒是這個小賤人明明病的快死了,這才幾天時間,就被蕭景山養的白裡透紅的,炕頭上怕是沒少被滋潤。

姜好眼底閃過一絲歷色,一把抓住姜秀秀的手指向下用力一掰。

“啊!”

姜秀秀瞬間發出一聲尖叫。

“這是我自己的男人,我看看傷哪兒了礙著你的吃屎路了?你這麼愛多管閒事難不成別人拉泡屎都要問問拉哪兒了,順便再嚐嚐啥味道?!”

她還沒找姜秀秀算賬呢,姜秀秀倒是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姜秀秀握著手指臉色扭曲,“賤人,娼婦,你……”

“一口一個賤人娼婦怕不是說的你自己,你要是實在想男人了就去窯子裡,兩腿一張有的是男人上你,別見天的盯著我男人,我男人再怎麼著也和你沒關係!”

姜好一邊罵一邊去看蕭景山將藥丸嚥下去沒有。

周圍人看著姜好的目光震驚不已,姜家這小閨女啥時候這麼厲害了。

一出口比村口那幾個老孃們還要厲害啊。

姜秀秀氣恨不得活撕了姜好,一看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只能暫時作罷。

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妹啊,大姐知道你男人死了,你受刺激了,大姐不跟你計較,跟姐回家吧。”

等回了家她再教訓這小蹄子。

正好蕭景山死了,這小賤人病也好了,讓爹勸兩句,再嫁給老光棍,這回準能賺不少銀子。

姜秀秀一時間心裡的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你男人才死了,滾!”

藥已經嚥下去了,蕭景山還沒半分反應,姜好心裡正煩著呢,沒空跟姜秀秀逼逼賴賴。

就是這兒圍的人太多了,她沒法看蕭景山具體傷在哪兒了,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

“你!”

“快讓讓,邢大夫來了!”

姜秀秀正打算去拉扯姜好,就見趙栓子他爹帶著邢大夫來了。

邢大夫看見渾身是血的蕭景山當即眉頭一皺,氣都沒喘勻就提著藥箱上前探脈。

“咋樣啊邢大夫,是不是沒氣了?”

幾個長舌頭的村婦問完看著姜好的目光滿是同情。

“天可憐見的,這命也太硬了,才進了門幾天就死了男人,以後蕭家的日子可咋過啊!”

這年紀輕輕當了寡婦,哪能守得住。

邢大夫瞪了那幾個村婦一眼,“人還活著呢,誰說死了!”

“那他身上這麼多血……”趙栓子他爹嘴唇乾裂,心裡愧疚的不行。

若不是他喊蕭景山進山,也不會傷成這樣。

邢大夫檢視了一下大概傷勢道:“先把人帶回家,躺在這兒容易受了風寒!”

“唉,栓子,快抬擔架來。”趙栓子他爹急忙喊自己兒子和另外幾個後生過來抬人。

蕭景山被抬上了擔架,姜好正要跟著走,被姜秀秀一把抓住了手腕,“你跟我回去,爹回來了想見你。”

“爹?”

不提她倒是忘了,原主還有個喜歡和稀泥的爹呢,她被母女兩關在柴房裡快虐待死的時候,姜來福跟人外出做活去了。

“爹平日裡最疼你了,你……”

“沒空,鬆手!”

姜好趁機狠狠的在她手背上摳了一把。

姜秀秀吃痛急忙鬆手,手背上的皮都被摳掉了一塊。

抬頭一看姜好已經跟著擔架跑遠了。

“小賤人骨頭硬了,居然敢打我,反了天了!”姜秀秀氣的咬牙切齒,低頭看著老槐樹下的血跡眼珠子一轉。

蕭老三渾身上下跟血染出來的一樣,就算沒死也活不長了。

不行,她得回家和娘好好合計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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