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等了一節課也沒等到顏汐,這也就算了,現在這架勢,怎麼好像他要被趕出國際班啊?

他也沒做什麼呀!

劉玉笙冷著臉,“還不快點?”

席言砰地一聲站起身,拳頭攥得死緊,“老師,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旁邊的同學趕緊勸他,“有話好好說,別和劉老師硬槓。”

劉玉笙冷冷看著他,那個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個垃圾。

席言畢竟是席家大少爺,還是有幾分脾氣的,這種不給任何交代就想要趕人的行徑,確實很傷少年人的自尊。他把書本收起,拿著書包直接走出了教室。

在場的同學都忍不住嘆息,同時心裡又忌憚了劉玉笙幾分。

劉老師平時雖然清高,可對這些豪門千金少爺總多了幾分忍耐,沒想到也有這麼硬氣的一天。

真是太勁爆了!

就是不知道席言現在該怎麼辦,這萬一要是沒有班級肯接收的話,最終恐怕只能去最差勁的二十九班,那可就真是大笑話了。

席言怒氣衝衝地出了教室,下了樓,整個人又迷茫了。

他都高三了,還有不到四個月就要高考了。

這個時候跟班主任鬧翻,如果真的落得沒有班級願意接收的話,想也知道,高考肯定完蛋了。

然而他是北橋第一才女顏傾城的兒子,他的祖父顏自明是學術大拿,他身上流淌著顏家人的血,就不該那麼平庸的。

可偏偏他就是很平庸,是用力地去學,才勉強跟上國際班的節奏。

即便如此,劉玉笙也處處看他不順眼,總用那種看廢物的眼神看著他。

或許大概,他真的是個廢物吧。

他坐在梅花盛開的小花園裡,把書本往臉上一蓋,什麼都不想了。

與此同時。

高二一班,今天有隨堂測試,陳香香手感很好,題目越做越順。

然而剛做完填空題,耳邊卻傳來了系統機械音提醒:“2號目標席言出去了,在梅園,他剛剛被驅趕出國際班,現在很迷茫。”

陳香香看了眼別人看不見的系統面板,大概清楚了任務目標。

在席言迷茫的時候開解席言,激勵席言,幫助他重拾自信心,勇敢追逐夢想。

席言的好感度目前只有20%,做完這項任務,很有可能漲到60%以上,這麼好的機會,她可不能錯過。

陳香香看了眼試卷,“幫我把剩下的試卷都做完。”

她沒時間浪費,得趁著現在上課、沒人在場的情況下火速搞定席言。

系統機械音:“兌換一次普通難度等級考試作弊卡需要扣除1000積分,請問宿主是否同意扣除?”

“同意。”陳香香說,雖然有點浪費積分,但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她可顧不得那麼多了。

就在陳香香說同意的瞬間,一股別人看不到的光芒閃過。

緊跟著,陳香香手底下的筆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一串串流暢的字型飛快地書寫出來,只花了6分鐘的時間,所有的試題全部做完。

字跡還跟陳香香的別無二致,娟秀工整又幹淨。

陳香香起身把試卷交到了講臺上,在數學老師詫異的目光中笑了笑,出了教室離開。

幾分鐘後,數學老師核對完試卷後,忍不住一拍大腿,“這個陳香香!”

這一聲驚呼引得很多同學不解地看了過來,數學老師趕緊說:“沒事,專心做題。”

之後便起身踱步,到底還是忍不住,拿起陳香香那張試卷,吩咐班長,“維持一下秩序。”就匆匆走了。

數學老師匆匆跑到教務大樓,推開了教務主任辦公室的大門,“主任,我跟你說,陳香香同學真的是個好苗子,我強烈推薦她代表我校參加百校數理化闖關活動!”

“您知道嗎,就在剛剛,她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做完了一張模擬真題數學試卷,就在我眼皮子低下,而且還是滿分!”

“真的?給我看看!”教務主任立馬就重視起來。

陳香香這個學生是個好苗子,剛來聖陽高中的時候所有人都擔心她小地方來的跟不上,結果屢屢大放異彩。

蔣成功越說越興奮,不僅興奮,還有點惱恨。

“這套試題難度可不一般,陳香香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滿分答卷,可見她平時還是隱藏了實力,這孩子,真是的!”

語氣雖然抱怨,但是眼底滿是笑意,顯然對陳香香非常地欣賞。

陳香香還不知道這些,她的目標是席言。

到達梅園的時候,她果然看到了席言坐在樹下的椅子上,書本蓋在臉上,彷彿睡著了。

只有陳香香知道,他沒有睡著,他只是想要逃避現實。

“哥,你怎麼在這裡?”陳香香走過去,直接在席言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她剛剛在系統商城裡兌換了解語花的一次性香氛,使得靠近她的目標物件生出信賴感,很想跟她傾吐自己的煩心事。

席言原本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

他都這麼丟人了,為什麼還要搭理別人啊?

鼻翼間猛地嗅到一股香氣,冷冽卻若有似無,他拿下蓋在臉上的書,看了陳香香一眼。

對方微笑的樣子,像極了以前的妹妹,那麼溫婉沉寂,又強大可靠。

席言忽然很有傾訴的慾望。

“香香,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很迷茫,為什麼我媽媽偏偏生的是我這個兒子。”席言抬頭開著滿樹的梅花,苦笑,“我從小就不聰明,長相也好像很平庸,沒有繼承到我媽媽聰明的頭腦和優越的長相。”

很小的時候起,他就能經常感受到別人失望的目光。

他是顏傾城的兒子啊,那樣驚才絕豔的女人,生下的兒子怎麼會平庸呢?

而異卵雙胞胎妹妹顏汐就是另一個極端,她聰明漂亮懂事,優秀得讓所有人都矚目。

父親席景行對他寄予了厚望,尤其是在發現妹妹生病以後,一度想讓他當席家的繼承人,甚至主動帶他參與集團事務。

但席言就是沒信心,他覺得自己一定做不好。

席言的傾訴沒有條理亂七八糟,陳香香聽得很認真,正因為認真,在發現抓不住重點之後,她就有些煩躁。

果然是個廢物草包,七零八落地講了半天全部都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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