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願意為了一條項鍊就丟棄自己的骨氣和尊嚴,因此才咬牙說只是借給表姐戴,早晚會還他的。

後來席言還一再追問,她就只能找個藉口說丟了,會想辦法還他的。

席言明顯就是想拿項鍊逼迫自己,那現在自己點頭同意交往了,他陰謀得逞,總該滿意了吧?

王母見女兒開了竅,總算放下心來。“這位是小姑子吧,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別傷了和氣。再說了,這席家送兒媳的東西,也不該你一個未婚姑娘過問的吧?”

席言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王梓楠是什麼意思。

可他第一時間聽明白了王母話裡的陰陽怪氣。

“她怎麼不能過問?席家的錢都是她賺的!”席言一把摔開了王梓楠的手,怒火在心口熊熊燃燒!

他還真沒見過王家這麼厚顏無恥的!

“你們家從我手上騙走的每一分錢,都是顏顏的!你們有什麼資格說她罵她?”

席言來的路上就裹挾了一肚子的火了,這會兒更是肺都氣炸了!

席言暴怒地大聲道:“還有,我跟王梓楠沒有交往!她沒同意跟我在一起過,卻一直都逼著我好好表現!我也沒有玩弄她的感情,反而被她騙走了老婆本!”

他眼眶都紅了,高大的身影都透著傷心和憤怒。“項鍊還給我,你不配!”

王梓楠震驚得裝模作樣都忘了,“你敢吼我?”

“對,就吼你!”席言攥緊了拳頭,“你心腸那麼惡毒,你還詛咒顏顏,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壞女人!我不會再傻了,喜歡你還不如喜歡一頭豬!”

應詩雨:“……”

這倒也不必這麼自輕。大少爺雖然傻,但在聖陽高中人氣其實不低的。

不過席言這一通爆發,終於讓王家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席言,有話好好說!”王母安撫道,“楠楠她年輕氣盛不懂事,我們會幫你好好說她的……”

“還項鍊,別廢話!”席言做不到惡語相向,只能堅持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和訴求。

項鍊是母親送給他未來伴侶的,王梓楠她不配!

王梓楠眼底倔強的眼淚滾滾而下,下嘴唇都被咬出了白印,滿心都是難堪和屈辱。

席言才是那個需要對自己搖尾乞憐的人,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她氣得渾身發抖,用一種仇恨至極的眼神看著席言:“……你別後悔!”

席言別過頭,沒有看她:“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王父眼看著軟的不行,打算耍賴,“……什麼項鍊,我們沒看見也不知道,你別想訛我們!”

顏汐讓律師過來可不是打算跟他們講道理的。

她轉頭平靜地吩咐:“何律師,報警吧,這是詐騙,我們要走法律程式!”

“不許報警!”王母皺了皺眉,直覺不喜歡這位盛氣凌人的大小姐,一點女孩子的溫馴都沒有。

於是語帶惡意地道,“我聽說你還生病著,這麼做不好吧?就當為你自己多積點德,省得勞心勞力年紀輕輕就早夭!”

顏汐:“放心,我要是為你家的事氣出個好歹,我肯定帶你們一家四口一起走,正好還可以湊一桌麻將。”

王母臉色頓時變了變,自己又沒得癌症,日子還長著呢,誰要跟她一起走!

真是個短命鬼,太晦氣了!

“顏顏!”謝長則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滿臉不贊同地看了顏汐一眼,“不許說這種話。”

顏汐頓了頓,懟人一時爽,忘記了。

不過她也沒覺得這種話不能說,“沒事的,我不忌諱這些。”

謝長則漂亮而漆黑的眸認真地看著她:“但我忌諱。”

顏汐:“……”

她沒想到謝長則這麼清貴冷肅的一個人,居然也相信這些,只好點頭承諾,“那我以後都不說了。”

王梓楠壓根沒想到謝長則也跟了過來,那她剛剛的醜態豈不是全部被他看在了眼裡?

一瞬間極度的難堪和羞恥直衝上天靈蓋,讓她差點站都站不住,整個人情緒都瀕臨崩潰。

她轉身衝進房間拿出一個石頭擺件,抬手往顏汐身上砸,“你怎麼還不去死!”

謝長則下意識地擋在了顏汐身前,石頭擺件砸到他身上,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席言衝了過來,一把扯開王梓楠,往地上一推,“你還敢打我妹妹!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報警,快點報警!”

王梓楠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她最看不起的人,居然敢打她!

“席言!”她瘋了似的大叫,然而席言轉頭關心著顏汐,卻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王梓楠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不認識似的看著席言,整個人都是懵的。

何律師早就已經果斷地報了警。

警察來得挺快,瞭解情況後覺得還是以批評教育為主,畢竟還是在聖陽高中讀書的小姑娘,不能毀了人家小姑娘的一生。

“你們拿了人家那麼貴重的項鍊,不是丟了就可以算了的,趕緊把項鍊還給人家,再好好道個歉,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你也不想去坐牢吧?”

事情鬧到現在,王梓楠已經徹底鎮定下來了。

警察的語氣很嚴厲,但她不想就這麼妥協,扭過頭道,“丟了就是丟了,你們找我要也沒有用,席言當時說過丟了就算了的。”

她顯然沒說實話。

警察見過的人多了,也沒見過心理素質這麼強硬的小姑娘,簡直重新整理了三觀。

當下沉了臉:“你如果堅持不還,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式,我們要把你帶走拘留了,到時候就留下案底了,會影響你一輩子的!”

王梓楠眼神閃了閃,挺著脊背不吭聲,滿臉的高傲倔強。

金昭簡直無語了:“不是,她現在還傲什麼傲啊,腦子應該不蠢的啊,不應該是個法盲才是。”

應詩雨:“你錯了,人家不是蠢而是壞。”

什麼丟了不過是藉口,說到底還是見財起意,畢竟值六百多萬呢,可比席言送的其他東西值錢多了。

難怪還其他東西還得那麼痛快。

如果今天席言不過來,她肯定就悄無聲息地把項鍊給昧下了。

謝長則看了王梓楠一眼:“她還有所倚仗。”

顏汐大概知道為什麼,“我知道,她在等人救場。”

她一轉頭,就笑了,“嗯,救場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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