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中自己的中分頭髮型,張宇軒怎麼都覺得彆扭。

可惜,在《讓子彈飛》這部電影裡,他的髮型就是這個了,畢竟誰讓他演的是胡萬這個小反派呢,髮型方面,就得這麼控制著,這樣才能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壞人形象。

“不錯不錯,很不錯,這個髮型就對了。”江文摩挲著下巴,撓著下巴上的鬍子,笑呵呵的看著張宇軒的髮型說道。

張宇軒撇撇嘴,翻了個白眼:“江導,我覺得你這就是在嫉妒我長得比你帥,所以才特意弄這種髮型給我的。”

“放屁!你這種,就是一個小白臉,真正的男人,就得跟我這樣,我這樣才叫帥呢,懂嗎?”江文大聲的說道。

“呵呵呵,要不,咱們把劇組裡所有的女的都給拉過來,然後弄一個投票選舉,看看咱倆在她們看來,到底誰更帥?不過選舉的話,得匿名選舉,畢竟你是劇組的導演。”張宇軒笑呵呵的挑釁道。

“……劇組這麼多人,忙的前腳踢後腳跟的,誰有那個時間來和你玩這種玩意兒啊?”江文反駁道。

“呵呵。”張宇軒給了江文倆字。

“再說了,我這才叫男子氣概,我這就是硬漢。這才是真正的男人應該有的氣概。”江文繼續說道。

“得了吧江導,你們兩個在一塊,還是人家宇軒更帥,而且說男子氣概,人家宇軒脫了衣服,身上也都是肌肉。”葛尤聽到動靜走過來,正好聽到江文的話,忍不住笑呵呵的插了句話。

“你滾一邊去吧你,你看看你猴嘴尖腮的,還向我們倆帥哥面前扎,怎麼?你還想要跟我倆平均一下顏值,然後順便說你自己是帥哥啊?”江文直接就把問題轉移到葛尤的身上了。

葛尤一臉懵逼,怎麼這話一說,就轉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喂喂喂,江文,你這就是人身攻擊了啊……”

張宇軒,江文還有葛尤湊在一起樂呵呵的說笑打鬧。關係倒是挺融洽的,到時候拍戲,這種關係拍起來也會更容易一些。

倒是劇組的另外一位主角,周閏發,他此時卻窩在劇組旁邊的那輛保姆車裡呢!

當然,要說保姆車,其實張宇軒也有一輛保姆車,雖然看起來相對有些普通。只不過這輛保姆車,是張宇軒自己花錢買的,又或者說,是張宇軒以張宇軒工作室的名義買下來的。再加上張宇軒此時的名氣,所以他有這麼一輛保姆車,其實很正常。

而且不僅僅只是張宇軒,其他人,只要願意的話,也可以花錢買這麼一輛保姆車,雖然價格並不是很便宜,但是對於葛尤,江文他們來說,區區一輛保姆車,還真不算什麼。

只不過葛尤還有江文,他們的確是也是有保姆車,只不過和張宇軒的保姆車差不多,都是相對普通的那種,放在旁邊,看起來都不是很起眼的那種,而且這兩輛保姆車,也是他們各自出錢買的。

但是,除了他們三個這三輛保姆車之外,還有一輛保姆車,看起來特別的豪華,和其他的三輛保姆車相比,完全不是在一個等級上。

這一輛特別豪華的保姆車,就是周閏發的了。

也不對,應該說,是劇組提供給周閏發的。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周閏發方面要求的。

周閏發籤約《讓子彈飛》這部戲,首先就是片酬方面,四千萬,絕對不會降價。然後就是要求必須要有保姆車,並且還是最豪華的頂配的那種。拍戲期間,居住的必須是五星級酒店最豪華的總統套房,吃的伙食,也絕對是最好的,然後還有在劇組拍戲期間,其他人不能隨隨便便的靠近周閏發,不能去找周閏發要簽名,然後還有其他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條件,林林總總,不下幾十條。

整個劇組裡,其他的演員,簽約拍戲,完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條件,唯獨周閏發這邊有。

當然,談條件的人,絕對不是周閏發,人家周閏發自始至終都沒露面。

甚至周閏發在和張宇軒,江文葛尤他們見面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好像脾氣很好似的,同樣,他也絕口不提任何條件。

好像這一切,都是周閏發他老婆還有經紀人的注意,他本身好像完全不知情似的。

至於他到底知不知情——張宇軒,江文乃至是葛尤他們,也就只是給予兩個字:‘呵呵’。

像平時,哪怕是並不太喜歡和人說話的張宇軒,還會和葛尤還有江文,他們笑呵呵的在一塊聊天,或者說是談劇本,但是周閏發卻很少會有出來,他大部分的時間,幾乎都是躲在那輛豪華的保姆車裡。

有人去找周閏發,幾乎都會被周閏發的助理,經紀人或者他老婆給擋在外面。

除非是江文這個導演去找周閏發,其他人幾乎很難能接近他。

說起來,這並不是張宇軒第一次和周閏發合作了。

之前張宇軒拍張一某的《滿城盡帶黃金甲》,就是出演三王子的那一部戲,張宇軒也有和周閏發有對手戲的情況。

只不過當初的張宇軒,在電影圈裡沒什麼名氣,所以他也沒資格去接觸周閏發,他在那個劇組裡,除了拍戲之外,根本就沒有和周閏發有過任何的聯絡。

所以周閏發當時是什麼一個情況,張宇軒完全不知道。

而這部戲,張宇軒的戲份雖然同樣不算多,但是他的戲份,大多都是和周閏發有關的。

再加上張宇軒現在的名氣,所以他算是能夠夠到周閏發這一級別的。

這個時候,張宇軒才發現,周閏發身邊的人,各個都挺難纏的。

周閏發的助理,他的經紀人,甚至他的老婆。都表現出了相當刻薄的一面。唯獨周閏發,見誰都笑呵呵的,好像脾氣特別的好,好像人特別的溫和。只是誰看到周閏發笑呵呵的,然後準備上前去找周閏發要簽名或者是想要和他說話的時候,周閏發的助理,經紀人乃至是他老婆就會及時的出現,把人給擋在外面。而這個時候,偏偏很巧合的,周閏發就好像有什麼事情吸引住了注意力,完全無法察覺到這邊的情況……

所以,張宇軒來到《讓子彈飛》的劇組之後,除了必須的對戲的時候,其他的情況,張宇軒都會遠遠地避開周閏發,儘量的不去和他有什麼接觸。

說起來,人家周閏發這也算是一視同仁,對待劇組的普通演員,是滿臉笑容,對待張宇軒乃至是葛尤也是一臉笑容。普通演員難靠近周閏發,會被他身邊的人擋下。張宇軒和葛尤他們要是主動去接觸周閏發,十有八九同樣也會被擋下。

所以,他這真的就是一視同仁,完全不搞區別對待。

……

“六爺,你吃了兩碗的粉,只給了一碗的錢。”張宇軒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用不緊不緩的語氣說著。

“放屁!我就吃了一碗粉,給他一碗粉的錢!”六子語氣有點惱怒。

張宇軒眼睛撇向旁邊那邊那個賣涼粉的人問:“他吃了幾碗?”

“兩碗。”賣涼粉的人低著頭,聽到張宇軒問話,快速的回答。緊接著,坐在他身後的江武就一腳踹在賣涼粉的人的屁股上,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不可能,六爺是縣長的兒子,怎麼可能欠你的粉兒錢?”

“就是吃了兩碗,只給了一碗的錢。”

這個時候張宇軒的臉頰微微揚起,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起身拱手,腰背卻挺直,脖子也高高的昂著:“縣長要給我們鵝城一個公平!”

“好!我今天討的就是一個公平!”張宇軒的聲音轉為兇厲色。

“對!”周圍圍觀的人附和著張宇軒的話。

六子一臉的迷茫,一臉的茫然的轉頭,看著周圍這些人,雙眼迷茫,一臉懵逼。

“問誰討?問縣長兒子,為什麼?他吃了兩碗粉,只給了一碗的錢!”張宇軒一臉嚴肅,一臉認真,好像真的就是在為別人討公道似的:“這就叫做不公平!既然縣長兒子帶頭不公平,那縣長說話就是個屁。”張宇軒轉身,指著六子。

“我艹!”六子面色通紅,滿臉的憤怒,暴吼一聲,直接就撲向張宇軒。

張宇軒直接被撲倒。

旁邊的江武見狀,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六爺…六爺,六爺!”

江武將六子拉開,張宇軒儘管被撲倒,但是他卻笑的很開心,非常的開心,就好像一隻偷到了雞的狐狸。

“胡萬,六爺是縣長的兒子,怎麼會欠他的粉兒錢呢?你親眼看見了?”江武雙指併攏,指著張宇軒大聲說道。

“嘿,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張宇軒面色兇狠的瞪著江武,直接伸手用力的推了江武一把:“怎麼著?屁股不疼了?”

江武反手一拳,直接將張宇軒打的後退兩步,如果不是後面人扶著,他非得坐在地上不可。

“今兒不聊屁股的事兒,就聊粉兒!”江武眼睛撇著張宇軒:“一碗就是一碗,兩碗就是兩碗,不能含湖。”隨後江武向六子拱手“六爺,漢子!佩服!”

江武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直接就把六子給架住了。

果然,六子在聽到江武的話之後,直接上前來到張宇軒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張宇軒面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今天就吃了一碗粉兒。”

“你給了一碗的錢,吃了兩碗粉!”張宇軒語氣平澹的指著六子,隨後神色發狠:“你沒錢是吧,我幫你給!”

六子急了,直接掏出錢包,大洋嘩嘩的灑落在地上:“看到了嗎?多少碗粉兒我都付得起,但是我吃一碗的粉,就給一碗的錢!”

“這麼多錢,他吃了多少碗粉啊!”張宇軒誇張的指著地上的大洋,扭頭對著周圍的人誇張的說道:“你早說不就完了嗎?他要個公平,你不是欺負老實人嗎?”張宇軒指著天,用力的晃著身子。

六子被氣的,小眼睛都給瞪大了,然後看向身後那個賣涼粉的,直接掏槍,抓著他的衣領,槍指著他的腦袋。把這個傢伙嚇得一陣亂叫。六子看著他這樣,反而剋制住了,沒再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告訴我,你是老實人嗎?”六子質問道。

“我是。”

“那你就說實話,我到底吃了幾碗粉?你告訴他?”六子怒吼道。

賣涼粉的眼神閃爍。

“你說——”看著對方不說,六子忍不住又拿槍指著他的腦袋。

張宇軒這個時候也拿著一把盒子槍,一臉鄙夷的看著六子:“拿槍嚇唬一可憐的賣涼粉的?有槍是吧?誰沒有槍啊!”張宇軒鄙夷立刻轉為憤怒,指著六子,好像真的為六子用槍威脅被人感到憤怒。實際上如果仔細看,他的眼裡還隱隱的帶著嘲諷。

隨後張宇軒眼睛緊緊地盯著賣涼粉的:“孫守義,大聲說,他吃了幾碗。”

張宇軒雖然沒用槍指著賣涼粉的,但是賣涼粉的卻反而覺得張宇軒更可怕。

“守義,在座所有的鄉親,都會為你和你的家人做主的。”張宇軒的表情越來越兇狠:“大聲說,幾碗?”

賣涼粉的看了看張宇軒,又瞅了瞅指在自己腦袋上的槍,最後一咬牙:“兩碗!”

說完,賣涼粉的人就已經癱在了地上。

張宇軒卻得意的將槍收起來,然後拿著一塊白色的手帕,輕輕地擦著臉頰。

“你是一個惡人!”六子來到張宇軒的面前,直視著張宇軒。

“哦?”張宇軒似笑非笑的看著六子。

六子卻直接掏出一把刀:“比惡是吧,我比你還惡!”說著,六子直接用刀捅進了自己的身體。

噗嗤——

紅色的液體直接噴出來,甚至還濺到樂了張宇軒的臉上。

張宇軒稍微愣了一下,神色慢慢的恢復平靜,卻依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今天,我肚子裡要是有兩碗粉,我白死!”六子雙目怒視著張宇軒。

“你要是肚子裡只有一碗粉。我死!”張宇軒語氣澹澹。

六子聞言,直接拔出另外一把刀,丟在張宇軒的腳下。

這個時候,一旁拱火的江武快速的跑過來,撿起地上的到:“要是有兩碗粉,我陪六爺一起死!”說著,他將刀用力的插在地板上。

張宇軒看著刀子插在六子的身上的位置,語氣輕描澹寫的說:“涼粉呢?傷口太淺,我看不見!”

六子看著張宇軒,臉上依舊帶著怒火,他舉起另外一隻手,用力的砸在插在肚子上的刀——噗嗤!

鮮血飛濺,張宇軒連忙躲閃。

“六爺,真漢子,佩服!”江武單膝跪在六子面前,抱拳大喊道。

張宇軒這個時候卻邪惡的笑著:“涼粉兒在腸子裡,你得橫著拉一下,這樣我才能看見!”

“六爺,讓大家看看,是一碗還是兩碗!”江武繼續拱火的大喊著:“拉!”

“啊!

!”六子大吼一聲,雙手用力。

噗——鮮血再次噴湧而出,張宇軒被嚇的往後閃避,樣子有些狼狽。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同樣嚇得臉色慌亂,賣涼粉的更是乾嘔一聲。

而江武端著碗,直接來到六子的身前:“六爺,碗!”

六子顫顫巍巍的接過碗,真的開始掏自己的腸子。

張宇軒卻瞪大眼睛,甚至身體前傾,仔仔細細的去看六子的一舉一動,這一刻,張宇軒好像就真的是這麼一個喪盡天良的玩意兒。

“看見了吧,看見了把?是不是隻有一碗?是不是隻有一碗?”六子努力的舉著碗,大聲的向著周圍喊著,甚至隱隱的還帶著一絲證明了自己清白的暢快。

張宇軒用手帕捂著嘴,卻忍不住笑,僅僅只用一碗粉兒,就讓這位縣長的兒子死在自己的面前,他覺得自己太聰明瞭,縣長的兒子,這個六子太傻了。

“六爺,挺住!我去給你請大夫!”江武一副很關心六子的樣子大喊著。

江武轉身離開,屋裡的其他人這個時候也開始往外跑。只有張宇軒帶著笑,看著六子。

六子看著周圍的人都轉身離開,他慌了。他甚至擔心這樣都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別走,是不是隻有一碗!

!是不是隻有一碗,是不是!”

這個時候,六子將目光放在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的張宇軒:“該你了……”

張宇軒笑容收斂,站起身來,輕聲的說著:“我知道你只吃了一碗粉。你上當了!”張宇軒說著,手指用力的點在六子的肩膀上。

就在這個時候,啪的一聲槍響。

張宇軒一聲痛呼,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卡!這條過了!”

聽到這條過了之後,張宇軒忍不住長長的吐了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孃的,以後絕對不會在接這種角色了。”

“怎麼了?覺得我這個角色寫的不好?”江文笑著問道。

“你說呢?這種肚子裡全都是壞水兒的傢伙,我自己演著都覺得噁心。我出道至今,還是第一次演這麼可惡,這麼壞的傢伙。”張宇軒撇著嘴。

“哈哈哈哈!”江文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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