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只穿了褻衣,豐美的體態隱隱顯露出來,雖然已經卸妝,可眉毛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肌骨瑩潤,膚如雪堆,秀髮如雲般披散下來,慵懶的神態讓人看一眼就心跳得飛快。

“寶…寶姑娘!”

洛飛驚道:“你怎麼在這裡?!”

床上的女子竟然是薛寶釵。

寶釵這時也驚得呆了,聽到洛飛訊問,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羞憤道:“你…你快出去!”

她聲音顫抖,似乎要哭出來。

寶釵生性端方,本是最看重禮節的,平日裡與外男獨處都很少發生,只有當日洛飛在金陵時,因為事情緊急才偶爾破例,如今忽然被男子闖進臥室,共床共枕,肌膚相親,她只覺一股羞憤之氣直衝頭頂,雪一樣的肌膚頓時變得通紅,整個人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顯然激動得難以自持。

壞了!

洛飛乾咳一聲,忙道:“寶姑娘,你聽我說…”

“出去!”

洛飛不敢再刺激她,連忙從窗戶出去,翻身上了房頂。

又冷又清的空氣讓他精神一肅。

洛飛苦笑一聲,心想這都什麼事啊,為什麼會在這遇到薛寶釵?

他倒不擔心寶釵會把他夜會可卿的事說出去,她不是那種多嘴的人,而且就算傳出去,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他只擔心以寶釵這種端方性格,遇到這種事,會做出什麼事來。

洛飛坐在房頂,聽到屋裡傳來一陣窸窣聲,隨即寶釵的腳步聲響起,沒過多久,她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她腳步不停,向院外跑去。

剛跑到院門出,一個女子從外面迎過來。

“寶釵,怎麼不睡覺,這是要去哪?”

秦可卿奇怪地問道。

薛寶釵腳步陡然頓住,見到可卿,她就想起方才發生的事,心頓時亂了起來,勉強說道:“家中有事,我先回去了!”

說著饒過可卿,向院外走去。

可卿見她神色有異,哪裡放心,正要追上去,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輕聲喚她,

她轉身看去,只見窗前竹叢中站著個熟悉的身影,可不正是她日日想念的那人?

秦可卿先是大喜,隨即想到寶釵方才的異樣,頓時猜到發生了什麼,她臉色也嚇得煞白,疾步走到洛飛身前,問道:“你方才做什麼了?”

洛飛苦笑道:“什麼都沒做,都是誤會,你快追上去看看,別出什麼事。”

秦可卿頓足道:“還用你說,我自然曉得,真是作孽!”

“你在這等著,看我不回來審你!”

說完轉身追上去。

洛飛在竹叢間等了兩刻鐘,正有些著急,忽然聽到可卿的聲音在院子外面響起:“媽媽,你怎麼來了?”

秦母道:“聽說寶姑娘忽然要走,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咱們怠慢了她?”

可卿道:“媽你別多想,寶釵說是她哥哥又闖禍,她要回去代為處理。”

秦母鬆了口氣,說道:“不是咱們怠慢就好,薛家是咱們貴客,寶姑娘人又大方端正,待人又真誠可親,咱們可不能讓人家在府上受委屈。”

可卿道:“媽你就放心吧,女兒和寶釵親密得像親姐妹一樣,哪裡會讓她受委屈,時間不早了,媽你快回去歇著吧。”

又說了些閒話,終於把秦母勸回去,秦可卿帶著寶珠並幾個嬤嬤走進院子。

她擔心洛飛被人發現,於是忙打發嬤嬤去休息,又把寶珠趕去外間,這才走進裡屋,洛飛已經在房中等著了。

秦可卿嗔視著洛飛,一言不發。

洛飛苦笑道:“寶姑娘怎麼會在這裡?”

秦可卿嘆口氣,說道:“秦家和薛家結盟,兩家交往密切,寶姑娘一家進京後,隨薛家姨媽來拜訪過媽媽,我和寶姑娘一見如故,因此常常往來,她在我這裡留宿過幾次了。”

真是陰差陽錯。

洛飛道:“我還以為床上躺著的是你…”

秦可卿嗔道:“是我就可以任你輕薄嗎?”

哪有大家淑女的閨房是任由男人進出的。

洛飛見她心中有氣,臉上帶霜,也不為自己辯解,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秦可卿沒有掙扎,任他把自己摟住。

洛飛心中安穩下來,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

“咱們是何等關係,哪裡是他人可比。”

洛飛輕聲道。

“何等關係?”

秦可卿白他一眼,說道:“洛道長身邊美婢環繞,還能記得小女子,已經是格外開恩,可不敢說有何等關係。”

“你怎麼知道?”

洛飛驚訝道,隨即他恍然道:“寶姑娘告訴你的?”

秦可卿道:“寶釵哪是這種多嘴多舌的人,是我讓請老爺知會各地商鋪,讓他們多多將你的訊息傳遞回來,我也能有個念想。”

“偏你這個負心人,身邊有美人陪伴,都不想著讓人傳些音信回來。”

洛飛心中慚愧。

這半年多,他雖然常常想念可卿,但確實從沒想著找人傳遞訊息,相比起她的痴念,他確實像個混蛋一樣。

他把她抱得更緊了,柔聲道:“放心吧,以後都不會了,我會盡快把咱們的親事辦好,到時候再不留你一個人在家,去哪都帶著你。”

秦可卿心中的氣本就不重,只是惱他長久都不通音信,倒顯得她只是在單相思,此時聽他這樣將彼此的親事放在心上,心中頓時充滿柔情,那一點點惱意全都消失不見。

她反手摟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胸口,說道:“揚州的事我都聽說了,老爺怕我擔心,不肯第一時間告訴我,直等到揚州城的事塵埃落定,得到你平安的訊息,他這才把事情都講給我。”

“雖然已經知道你平安無事,可聽他說起那些妖魔,我還是不住的心驚肉跳,你以後再也不要逞強,如果硬要去,也帶我一起,哪怕隨你一起冒險,也好過只是遠遠地看著。”

說到後面,秦可卿聲音中透出哭腔,顯然她已經被心中的相思和憂慮煎迫了許久,知道親眼見到他,這才能將心中情感盡數傾吐出來。

洛飛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

秦可卿輕輕啜泣了一會兒,說道:“那個小丫頭,很好,你那樣危險的時候,她都陪在你身邊,我也很喜歡她,什麼時候你帶她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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