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婁站長的辦公室內,金鐵柱此時躺在木製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不時還咳出血沫。

“不是說,給我送醫院麼?”

此時的他,可能是分泌的腎上腺素已經褪去,面色慘白虛弱無比,帶著痛苦的呻吟聲向兩位審問的阿sir,抱怨著。

“看到這個電話沒,你現在把誰指使你乾的,你怎麼進的駕校,怎麼破壞的車輛結構,全一五一十說出來,這邊距離六院很近,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讓機修廠醫院的人過來!”

雙手抱在懷裡的李峰,屁股倚著婁站長的辦公桌,把黑色的電話機,哐的一聲,砸在桌面上。

“咳咳~!”

金鐵柱求助的目光看了看李學文,看見他把信箋放在茶几上,掏出了口袋裡的鋼筆,面色有些失望,這還是要先問話啊。

“騙子,說好的送醫院,嗚嗚嗚,我不要變殘廢!”

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此時竟然默默的流起了眼淚,情緒激動的說道。

“大老爺們哭哭啼啼,你剛才不是很勇麼,你再磨磨蹭蹭,可真沒人能救你了,沒把你先帶回廠裡,已經給你留出時間了!”

說著,李峰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手指了指電話機的方向,隨後撕開了他的上衣。

看著金鐵柱略微凹下去一塊的左胸,李峰揉了揉右手的胳膊肘,還真有些隱隱作痛。

“我,是白磊,白磊指使我做的,駕校西邊,有一個院牆沒玻璃渣,昨晚我從那翻進去的,車子他已經開到修理溝旁邊了,我推過去,打個手電筒,就把它拆了!”

親眼看到自己胸口的塌陷,金鐵柱自己更是嚇得不敢大口呼氣,加上嘴裡不停得流出帶血的泡泡,趕忙囁囁得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好處呢,沒好處,你幫他幹這事兒?”

“我,我想報復?”

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說了兩句的金鐵柱陷入喃喃自語,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

“報復誰?”

聽的不清楚的李學文,放下了手中的筆,身子往前探了探。

“怎麼不說了,我來替你說吧,是想報復維修班,報復賈山河,報復你那個師傅,讓你來到這個鬼地方!”

李峰的話讓金鐵柱瞪大了眼珠子,眼中的痛苦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恐懼,面前的李科長像是看穿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你現在只有配合調查這一條路,我們既然來找你,所有環節,都已經摸的清清楚楚,你要是不配合,現在的證據證明就是你做的,你是準備一個人扛下來麼?”

“駕校出了那麼大事故,死傷那麼多人,你一個人,你能扛下來麼,易中海知不知道,他就是我斃的,打的後腦勺,你見過炸開的西瓜麼?”

手指比劃成槍的模樣,指了指太陽穴,然後猛然一抖,見著這一幕的金鐵柱,瞬間閉上了眼睛,牙齒不停的上下磕碰,看樣子,是真的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李學文倒是詫異的看了李峰一眼,他可不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不過對於李峰撒謊駕校死了人,倒是聳了聳肩膀,現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證據詐出來,為了達到,稍微添油加醋,也不是不行。

“是的,我為了家裡,我爸媽身體不好,我是偷了零件,但我也是為了家裡,他兒子開大車,路上帶人還收錢,他怎麼不管,我拿一點沒用了的零件,咳咳,就讓我走!”

可能是那段不堪的回憶刺激到這個男人,一邊吐著血,一邊目眥欲裂的看著面前的兩人,能這麼短時間找到自己,看來一切都瞞不過去了,真像他們說的,再抵抗,沒有用了。

“他就是個偽君子,我都跪下求他了,我也就那一次犯了糊塗,憑什麼憑什麼…嘔~!”

隨著一大口鮮血吐出,塌陷的胸口,已經積累出一灘鮮血,藍色的工裝,除了陳年的油漬,也新添了鮮豔的紅色。

“白磊為什麼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個問題,李峰也沒辦法回答,這貨鑽了牛角尖,司機半路載客,方便的是路人,雖然違規,但沒到偷東西這種違法的地步。

“他,他說,上邊領導找他,要重新建小車班,答應了事成之後,調我回維修班,我想轉正,我想考級…!”

越說,金鐵柱的聲音越是虛弱,到了最後,甚至李學文得湊近了才能聽清。

“歪,六院麼,這裡是軋鋼廠三分廠,抓緊派車來救人,肋骨骨折,估計插肺裡了!”

看著金鐵柱緩緩閉上了雙眼,再無動靜,李峰摸了摸頸部的脈搏,還在跳,估計失血過多了,對李學文搖了搖頭。

“你留下,看著他吧,我來去駕校,把白磊解決了!”

看著對著詢問記錄一籌莫展的李學文,李峰嘆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賈師傅做的也沒錯,老一輩,還是見不得小偷小摸這種管不住手腳的,至於家裡父母身體不好,也不是做這個事的理由。

更何況,呆在這,在李峰看來,划水摸魚不比在總廠有人盯著幹活不好麼,想走正途,讓人看得起你,你自己就得看得起。

“行吧,注意安全,這個給你!”

說著李學文拿出了腰間的54,在堆料場,他是看出來了,李峰的槍,出了問題,也就面前的傻大個相信了李峰的話。

“不用,那小子,還沒這本事!”

情況緊急,估計保衛科那些人已經在路上了,現在重要的就是勢如破竹,把白磊再給拿下,順藤摸瓜,看看到底能捅到誰的腚眼。

下樓後,李峰蹬上腳踏車就走,面色陰沉。

雖然早已猜到了白磊這小子投敵叛變了,但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江湖三大忌,出賣兄弟,勾引二嫂,吃裡扒外,他一個人佔了兩樣,李教練當初是多相信他啊。

虧的當初還把這貨調進了駕校,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信了他的邪。

再加上剛才金鐵柱的話,李峰現在壓根再也不相信什麼改邪歸正,這東西,是天性,改不了的。

一路無話,一直到了駕校,李峰這才把心態調整好,還想重建小車班,有自己在一天,他們那些人想都別想。

“檢查寫的怎麼樣了?”

推開一樓休息室的門,李峰一臉和善的走了進去,揹著手,朝著正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的白磊問道。

“李,李科長,馬上寫好了,我對不起您,給大家添麻煩了!”

李峰皺著眉頭看著遞過來的檢討書,狗爬樣的字跡,三歲小孩寫的都比他好。

“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駕校蒙受最大的車輛損失,學員也受了傷,在此作出誠懇的檢討……!

拿著檢討,李峰彆扭的讀了起來,隨後搓了搓下巴。

“你這是故意的呢,還是有意的呢?”

似笑非笑的李峰把簽著白磊大名的檢討書摺疊好,小心的塞進了口袋裡,緩緩地把門給帶上。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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