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都已經跟著這乘風商隊五天了,怎麼還不動手?再拖下去,翻過這座山頭,便到了青龍城了,到那裡,可是有皇家禁衛軍。到那時,再想要動手,可就難了。”

一名滿臉傷疤的壯漢,也是俯首在一個全身勁裝的男人耳邊說道。

他臉上的傷痕,全是刀傷,是在一次次與人爭搶地盤,搶奪那些商隊貨物所致。

若是常人的臉上,弄成像是他這個樣子,怕是會因此心生自卑,但這個人,卻是完全沒有這樣的覺悟。

相反,他還覺得很是光榮。

在他看來,自己臉上的每一道刀疤,都是一道軍功章,代表著自己的功績。

這個男人,便是“貪狼”匪盜團頭號打手。

他的名字,便是他臉上的傷痕,他叫刀疤!

而能夠讓如此狠戾之色,放下身段,俯首相語者,放眼整個貪狼匪盜團,便只有一個人,那便是他們的頭領,長福!

長福這個名字,乍一聽,給人的感覺,就一副憨憨傻傻的樣子,與臭名昭著的匪盜,似乎完全不沾邊。

事實上,在當初,剛剛加入到這個匪盜團之際,刀疤也是這樣的覺得。

為此,他也曾心生小覷之心。

早在剛剛加入到這個匪盜團之初,他便是直接站了出來,提出要挑戰長福首領的位置。

然而也正是那一次,讓他知道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相比較於滿臉的傷疤,刀疤還是覺得,自己所受過的傷,遠遠沒有那一日,自己所遭受到的磨難可怕。

赤手空拳,貪狼匪盜團的首領,就用他那副拳頭,將自己揍得找不到北。

而後,在收招之際,對方更是直接用刀,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一道刀疤。

那是他臉上的第一道刀疤。

至此,他便是直接為自己改名,叫做刀疤。

他要讓自己銘記,這一次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自然,從那以後,刀疤也是再沒有生出任何的異心,反倒是猶如一頭溫順的馬駒一般,在長福手下,認認真真地做事。

但凡有什麼打家劫舍的任務,他總是衝在最前面。

他這樣的鞍前馬後的拼殺,自然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穫。

至少,直到現在,他已經完全消弭了自己當初衝動之下,所犯的錯誤。並且非但如此,在博取了貪狼首領的信任之後,他更是隱隱成為了坐上這個匪盜團,第二把交椅之人。

原本,他們貪狼匪盜團,也是擁有自己的地盤。

但也就在前些日子,不知為何,他們的老大,卻是對他們下達了一個頗為奇怪的指令,而這個指令,便是跟蹤乘風商隊。

既然對方是首領,自然,在飽嘗了對方厲害之後的貪狼匪盜團眾人,也就沒有一個人敢去質疑對方的決定。

直至今日,一連五天過去了,他們這才有些按捺不住性子,讓刀疤來問一問他們的首領,究竟打算怎麼做。

“已經五天過去了嗎?看來,是時候動手了。”

貪狼匪盜團首領,在聽到刀疤的彙報之後,也是摸了摸下巴,一副沉吟的樣子道。

能夠成為匪盜團的成員,沒有一個人會是善茬。

而能夠震懾住這些窮兇極惡之人,並且還讓他們服服帖帖地聽從自己的命令,這長福,自然也不可能是一個平庸之人。

長福的真名叫什麼,沒人知道,或許,經過這麼多年的匪盜生涯,怕是連他自己,也不曾記住,自己的真名。

他本是天宋帝國裡,一箇中等家族的旁系子弟。

因為資質不錯,原本他很有可能,被賜予“字輩”,從而晉升到嫡系之中。

只不過,樹大招風,長福擁有如此資質,自然也就引得他人妒忌。

為此,在那個家族裡,不知何人,對他設計了一個局,算計於他。

對方讓自己的一個手下,告知於他,說是大夫人,傳召於他,讓他過去。

為此,長福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進入到大夫人的閨房之中。

由此結局,可想而知。

膽敢獨闖大夫人閨房,自然是死罪。

其實,這是一個很拙劣的設計,明眼人一看,便可以輕易看穿。

或許是年少輕狂,長福無所顧忌,依仗自身不錯的資質,便自覺目中無人。

由此,他也是託大,不經思索便去赴約。

為此,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經過家族長老會的一番討論過後,眾人也是決定將他處死,以儆效尤。

只不過,他的父母,舔犢情深,動用了自己手中全部的力量,將他解救出來。

他是脫離了家族,但是他的父母,卻也因此要受他代過。

據他後來,偷偷潛伏到自己家族所處的城市得知,他的父母,全都被處死了。

至此,長福性情大變。

從原來翩翩的大家公子哥,一下子變成了性格暴戾的匪盜團首領。

當然,他也曾想過,回到家族之中,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但想法只能夠是想法,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家族,長福知道,自己並沒有整個本事。

既然報不了仇,自然,他也就只能夠將怨恨,發洩到其他人的身上。

以殘忍的手段,折磨那些被自己控制住的商人。

燒殺搶掠那些無辜百姓的居所。

總之,貪狼匪盜團,可謂得上是無惡不作。

更令人可笑的是,有一天,這個臭名遠播的匪盜團首領,還對外宣佈,自己的名號,為“長福”!

這令那些恨他恨到牙癢癢的商人百姓,一陣無言。

要知道,在他們看來,貪狼匪盜團,可謂得上是壞事做盡。如此說來,他們的首領,還想要得到“長福”?

這不是一個極大的諷刺嗎?

這些商人百姓怎麼想,當然影響不到長福本人。

他依舊在滔天的謾罵聲中,頂著長福的名頭,去做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直至今日。

而他之所以,會離開自己的地盤,跟著乘風商隊,來到此地,乃是因為他暗中接到線報,說是青龍城,將會在近日,舉辦一個拍賣會,而後,將會有大大小小的商會,運送一些名貴的丹藥靈器過來。

而乘風商隊,所運載的貨品,便是一件靈器。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這才顧不上舟車勞頓,不遠千里,來到此地,跟蹤著對方。

“只要這件靈器到手,那麼接下來的兩三年,我都可以不用愁吃穿了。”

長福在心中暗道。

“為了掩人耳目,進而只是派了一個凝血中期的武者護送靈器嗎?不得不說,這乘風商隊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事,我可是聽說過呢?說來你們可能不信,再厲害的獵人,他的嗅覺,也沒有我們貪狼敏銳。這件靈器,我是要定了!”

雙目之中,閃過一道貪婪的兇光,長福也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彆著急動手,等到天黑,他們停下來,安營紮寨之際,我們再動手。畢竟那個時候,必然是他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這樣,也能夠多避免一些手下之人的傷亡。”

長福扭頭,對著刀疤說道。

雖然他自信,依仗自己的修為,能夠輕易地拿下對方商隊裡,修為最高的那個領頭人。

但為了減少意外,他也是告訴自己,還需要多多忍耐。

“是!”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但畢竟,自己的首領,已經是給予了自己一個明確的指令,對此,刀疤還是開始變得有些興奮。

他之所以加入貪狼匪盜團,就是因為他是個嗜血之人。

眼下五天,自己的雙手不曾沾染血跡,他也是開始變得有些難受。

而今晚,他能夠好好地大開殺戒,這讓他想想,便覺得興奮。

而另一邊,乘風商隊的馬車,依舊不急不緩地行走在官道之上。

“陳老,你們這支商隊,是從何而來?我問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我乃是第一次,離開家族,外出遊歷,故而,對著外界,還是陌生得很,所以這才想要多問問,瞭解一番。”

馬車裡,齊天飛與陳老,依舊在暢談著,他們絲毫沒有察覺,來自車隊後方的危險。

說到底,齊天飛的感知之力,確實強大。但強大,不代表沒有界限。

顯然,身為匪盜,常人做著打家劫舍的勾當,貪狼匪盜團無比清楚,什麼是安全界限。

為此,他們不曾越界,自然,齊天飛與乘風傭兵團等人,也就不曾感知到那份危險。

“我們乃是來自清遠臨郡,邊河郡。算起來,我們已經在路上,行走了近三個多月了,眼下終於快要抵達目的地了,我這把老骨頭,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對於齊天飛,陳老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來處,相反,他還無比坦誠地對齊天飛說道。

他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信任齊天飛。

畢竟,在他看來,齊天飛只是一個落單,脫離家族,外出遊歷的一個家族子弟。

與那些窮兇極惡的盜匪,根本沾不上邊。

而且,若是齊天飛,真的對自己所運送的這批貨物,有著什麼企圖,就憑藉他那不過堪堪通玄境界的修為,陳老相信,對方必然也只會是有心無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種種的想法,所以對於齊天飛,陳老也是放心無比。

“從邊河郡而來,如此說來,你們可真是稱得上是跋山涉水。兩個相鄰的郡縣,這其中路程之遠,已經是無法估量,想必陳老這一路走來,都不太太平吧!”

像是一個好奇寶寶般,齊天飛也是不斷地發問到。

雖然是第一次離開家族,但兩世為人,他所見過的齷蹉事也是極多。

為此,他知道,面對乘風商隊這樣一個規模頗為龐大的商隊,一定有很多盜匪,覬覦他們運送的貨物,從而不斷地騷擾他們。

“如此說來,他們能夠一路走到這,其所擁有的力量,必然不止明面上這一點。但為何,就連我都沒有感知到,這樣的存在?莫非,這真是一位大能,實力強大到可以避過我的感知?”

因為心中起疑,一邊想著,齊天飛也是再度釋放出自己的感知之力。

只不過,與之前的結果一樣,這一樣,他一樣是徒勞無功,沒有感知到任何強橫的存在。

這樣的發現,不由地,也是讓齊天飛,越加地肯定,這個看起來,足有數百人規模的商隊,其所擁有的力量,必然不止明面上的這一點。

“不過,既然他們擁有高手坐鎮,為何還要拉攏像我這樣的弱小修士?難不成,真的如同陳老口中所說,多一個人,便多一份震懾之力?”

因為納悶,齊天飛甚至還在心中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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