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京海的官場立刻變得奇怪起來。

每天準時上班,延時下班,一個個好像都成了勤勞、肯幹的優秀代表。

每個人都很忙碌。

他們從早忙到晚。

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

並且每天盡職盡責的完成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一時之間,京海的辦公效率,竟然提高了不少。

而京海的娛樂場所、飯館、酒樓裡也少了許多往日裡來來往往的客戶。

肉眼可見的是,這個月的京海GDP絕對下降了不少。

而此時,審訊室內。

徐江穿著黃馬甲,戴著銀手鐲,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厭惡。

這種厭惡沒有來由。

但是徐江知道,這是比看到方默還要厭惡的感覺。

眼前的傢伙,不是好人啊!

哦,他也不是。

那沒事兒了。

“徐江?”侯亮平拿著口供,目光審視地看著徐江:“這份口供,你能確保它的真實性麼?”

“當然可以!”徐江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侯亮平聞言,摘取了幾個問題,對著徐江進行問詢。

徐江雖然有些不喜這傢伙,但還是對於每一個提問都如數家珍。

一看就是親口承認的,和記錄上的口供沒有任何區別。

問完這些之後,侯亮平目光凝重地看著徐江:“你認識方默麼?”

“認識。”徐江面無表情地說道。

但他的目光卻閃了閃。

這事兒和方默有什麼關係?

徐江有些奇怪。

因為之前侯亮平詢問的東西里,並沒有任何與方默相關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等著。

難道方默要倒黴了?

徐江幸災樂禍。

雖然鬥不過方默,但是能夠看到方默倒黴,徐江還是很開心的。

“從口供中,你說方默拒絕了趙立冬的拉攏,趙立冬於是心懷不滿,為了給他一個教訓,聯合其他部門對方默名下的產業進行了查封?”

“是的。”徐江點頭。

“那為什麼趙立冬要拉攏方默?”侯亮平目光死死盯著徐江,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變化。

徐江聽到這裡,冷笑了一聲,鄙夷地看著侯亮平:“還能因為什麼?因為方默牛逼,因為他比我厲害唄!因為他比我更懂得賺錢唄!”

提起這個,徐江的語氣就變得酸酸的。

他也是在瞭解之後,才對方默的賺錢能力眼紅的。

一家網咖,月收入三十萬!

一年就是三百六十萬!

方默手裡有著十家!

一年下來就是3600萬!

他徐江手下的產業一年有沒有這個盈利都要兩說!

而且這特麼還是合法生意!

“阿sir,你要是不會看口供就叫人給你念,你要是有其他證據,那就告訴我,我知道的我全都說了,別再問一些沒營養的問題了,OK?”雖然徐江並看不起方默,但並不意味著他就願意搭理眼前的傢伙。

這個看著就讓人感到噁心的傢伙。

那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感到噁心。

看著徐江桀驁不馴的樣子,侯亮平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立刻站了起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現在是對你的問詢,收起你黑老大的模樣!好好回答問題!”

“呵呵……哈哈——”徐江先是淺笑,然後是狂笑,最後是癲狂大笑起來。

侯亮平兩人面面相覷,剛想開口,就看到徐江突然間整個人變得暴怒起來。

“草尼瑪的臭傻逼!幹我啊!來啊!你爺爺我皺一下眉頭,就特麼是你孫砸!”徐江激動地喊道。

扣在椅子上的手銬鏈被瞬間拉直,徐江面色潮紅,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死死盯著眼前的兩人:“還尼瑪好好說話!你們什麼檔次,也配這樣和我說話?”

“我徐江就算被抓了!也特麼比你們厲害!”

“想了解情況是吧?”徐江冷笑著反問:“收起你們那讓人作嘔的官僚嘴臉!要問可以,讓安欣來!或者讓方默來!否則我一句話也不會說!”

侯亮平和旁邊的同伴面色難看地看著眼前如同滾刀肉一般的徐江。

侯亮平的臉色甚至黑如鍋底。

可問話還是要繼續。

侯亮平硬著頭皮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徐江,配合工作!”

“配合尼瑪!”徐江斜眼看著侯亮平:“先且不說別的,你特麼找人問問題,連個請字都不會說?呸!沒家教!”

侯亮平的臉色鐵青。

“還有……”徐江根本不給侯亮平還嘴的餘地,不滿地吼道:“翻來覆去的都是那幾個問題,你特麼問的都是那些口供上的問題,煩不煩?”

“我們只是為了確定口供的真實性!”侯亮平無奈地解釋道。

“確定尼瑪幣!你自己沒手沒腳?不會自己調查?你特麼肩膀上的那個是啥?稻草嘛?艹!”

侯亮平:“……”

“徐江!”侯亮平真的怒了,“別給臉不要臉!”

別說侯亮平本身的性格就比較暴躁,就算是換一個好脾氣的人來,被徐江這樣指著鼻子臭罵一頓,也仍舊要發火。

“滾特麼犢子!老紙都特麼快死了,我還要尼瑪的臉!淦尼娘!”

侯亮平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難看。

站在攝像頭之後的孟德海嘴角微微一扯。

你沒事惹個死刑犯做什麼?

活該!

此時,另一邊。

大院內。

趙立冬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鐘小艾還有一旁的助手。

“根據徐江的口供,你承認你收受賄賂?為徐江提供保護,以權謀私?並且與多起殺人案件有關嗎?”鍾小艾看著手上傳來的口供,看著眼前的趙立冬,認真地問道。

“有證據我就承認,沒有證據我一概不認。”趙立冬語氣平靜地說道。

臉上帶著的,卻是一副職業化的笑容。

若不是這裡場景不對,任誰都會以為這只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小老頭而已。

“你覺得你能逃得了?”鍾小艾皺起了眉頭。

趙立冬輕笑了一下。

“我沒想要逃,不然你們可抓不到我!想要知道更多?可以,你叫方默來見我,我有些話想要問他。”

方默?

鍾小艾聞言,看了一眼口供上所記錄的名字。

結合口供上來看,這是一位被趙立冬栽贓陷害的慈善商人。

趙立冬在這樣的時候,突然間想要見他,是為了什麼?

難道這之中有什麼事情被他們忽略了麼?

鍾小艾看著趙立冬,凝視著詢問道:“是那個被你們陷害的商人?”

“商人?”趙立冬的目光停頓了一瞬間,隨後輕笑了一下,“的確如此。”

真有意思。

徐江竟然認為方默是商人?

但是趙立冬轉念一想,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方默,對他的瞭解也只是知道他吞下了白江波的地盤,並且後來龜縮在下灣那邊。

或許當初就應該多瞭解一下對方。

否則也不會淪落至此。

接下來,鍾小艾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問詢並不順利。

趙立冬一直含糊其辭。

隔壁的秘書也是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就好像活死人一樣。

有人提議上手段,可卻被鍾小艾拒絕。

他們是總局,不是警務人員,沒有任何權利去這樣做。

事情就僵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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