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拋開事實不談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工頭感動道。
這年頭出了這種事情，一般老闆很少有賠這麼多的。
最多也就一百而已。
畢竟傷得並不重。
但方默還是給了。
“你們先忙。”方默點了點頭，隨後朝著高啟蘭使了個眼色。
兩人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腿打折跑了回來。
“慢點，喘勻了再說。”方默說道。
高啟蘭將一瓶買好的飲料遞了過去。
“呼——謝謝老大，謝謝嫂子。”腿打折灌了一口，舒服地吐出一口氣之後，這才解釋起來。
“那個昊哥，其實是附近的小混混，沒背景，就是有兩個手下。”
“交給你了。”方默一聽就沒興趣了，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想到似乎這位玩得比較花，就叮囑了一句：“教訓一頓就行了，別弄殘、弄死了，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
“恩。”方默再次從錢包裡掏出一千元，塞給腿打折。
“老大，用不到……”腿打折急了。
“皇帝還不差餓兵呢，這錢你不花就存起來。”
“嘿，我一個老光棍，存錢幹嘛？”
“找個媳婦。”
“不要，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自在。”
“家裡人呢？”
“啊？”
“父母還在吧？”
“在的。”
“那就過年拿錢回去，省得父母擔心。”
“好的，謝謝老大！”腿打折一下子找到了人生目標，笑呵呵地道謝。
“去吧，這邊就交給你了，明天早上你來我家，我給你這邊的尾款。”
“好的。”
腿打折屁顛屁顛的走了。
“方默哥，晚上想吃什麼？”高啟蘭笑著問道。
“都行。”方默笑著說道：“小蘭喜歡吃什麼？”
“我之前拿來的豇豆角，再切點肉，晚上做包子吃。”
“會不會太累了？”
“不會，很簡單的。”
“辛苦了。”
“不辛苦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回到家。
方默正打算開門，突然間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方默眉心一挑，對著高啟蘭說道：“你先進屋。”
“方默哥……”
“沒事。”方默搖頭，隨手抄起拖布走了下去。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群人迅速朝著上面衝來。
方默心中一動，直接將拖布掰斷，然後直接朝著下面走去。
一群人衝了上來。
正好和方默對上了。
“草！方默！”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一群人立刻拿出了砍刀。
然而沒等這群人動手，方默手中的拖布就砸了下來。
“啊！嗚嗚——”
一個倒黴的傢伙，因為被方默直接一棒子砸頭，導致下意識地張開口，下一刻，就被方默直接用拖布頭堵住了嘴。
方默居住的舊廠街是老樓。
所以這裡的樓梯間過於狹小。
並排最多隻能站兩人。
然而當前麵人拿出砍刀之後，就只能同時並排站一個人。
如此環境，自然也就讓後面的人無法上前。
方默利用地勢，直接對著倒黴的傢伙就是一記正踢。
“咔嚓！”一聲。
對方的肋骨斷了。
與此同時，對方的身體向後倒去直接將身後之人壓住。
一時之間，對方大亂。
方默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踩在對方腹部，然後對著第三個人就是一記橫掃。
木棍直接將對方的牙齒打落。
手中的砍刀差點砍到自己人。
第三個人吃痛，身形忍不住向後一踩。
自然踩空，直接撞到第四個人身上，然後又連累第五個人一同摔倒。
一時之間，衝上來的這群人竟然悉數被揍趴下。
方默拿出手機，直接給安欣打了電話。
在說明情況之後，安欣急了，立刻讓方默將人看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前來。
然而出人預料的是，過了一會兒，安欣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一群警察衝了上來。
然後不由分說的，將方默和其他人一同帶走。
方默沒有反抗，他也明白，這應該是徐江的後手了。
之所以猜測是徐江的後手，是因為這些人應該是徐江派的。
徐江能不知道方默以一敵百麼？
他知道。
但為什麼要派出這些人呢？
目的，就是為了讓方默被捲進來。
只要方默進了警局，一切問題就不再是問題。
最少對於徐江來說，是這樣的。
不過方默還真的沒什麼解決辦法。
畢竟這是官府機構。
哪怕知道有人遭到了腐蝕，方默也不可能和他們產生衝突。
否則就算是沒罪，也有罪了。
方默很快就被關進了單獨的小黑屋裡。
更加有趣的是，他竟然還被用牛皮帶禁錮住了四肢。
美其名曰，危險分子。
然後……
就是沒人。
是的，方默也沒想到，竟然沒人前來理會自己。
難道他們要在警局裡玩毒殺那一套？
方默心中一凜，嘗試了一下，心中大概有了數。
這是牛皮。
而且是經過特殊製作的牛皮。
方默確定，就算是以他的力氣，想要掙脫，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小黑屋的房門被開啟，隨著“啪！”的一聲，一道刺眼的陽光照進方默的眼睛，隨後兩個警察出現在方默面前。
一個是之前見到過的李響。
另一個卻是十分陌生。
“安欣呢？”方默直接說道：“我要見安欣。”
“肅靜！”那個陌生的警察一臉嚴肅地說道：“安警官正在被進行停職調查，他不會來的。”
“李sir，這傢伙是誰？”方默看向李響，直接問道。
“這位是曹闖，我的師傅。”李響看了一眼曹闖，解釋道。
“哦……你就是曹闖啊。”方默有些驚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
“你認識我？”
“聽說過。”方默笑呵呵地說道。
“少說廢話！說吧，為什麼打人？”
“恩？”方默一臉迷茫。
“老實交代！”
“李sir，你確定這傢伙是你的師傅？”方默反問道。
李響有些掛不住臉，有些詫異地看向曹闖。
畢竟之前的事情就算是以一個正常人的角度去看，也不可能認為方默是和人在打架。
誰家打架動砍刀的？
還特麼是五個人一起？
“肅靜！現在是我問你問題！”曹闖板著臉，認真說道。
“這位……曹警官，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麼？”
“現在是我問你！”
“你回答我，我就回答你。”
“徐江一年給你多少錢？”
“你說什麼！”曹闖一下子站了起來。
“曹警官，你是不是想動槍？來嘛，在審訊室裡動槍，可是很快的。”方默笑嘻嘻地說道：“李響是你的徒弟，他不會揭發你，你到時候拿錢去腐蝕一下監控裡的警員小哥哥們，他們也會當做沒看到，多好，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就以襲警為名，然後直接槍斃我，不但可以從徐江那裡獲得獎勵，還可以更進一步，一舉數得啊。”
“你特麼汙衊我！”
“是你先汙衊我的！”方默臉色一沉，冷聲呵斥道：“你特麼拿著拖把和五個拿著砍刀的人打架我看看？砍不死你我跟你姓！”
曹闖氣得直哆嗦。
他真的很想直接掏槍射殺方默。
但是……
不行。
先且不說李響，就說現在這房間裡，是有監控的！
他要是敢動方默一根手指頭，有沒有和其他人溝通的情況下，那就是在作死！
可誰也沒有想到，方默竟然會如此不按道理出牌！
“好了，好了。”李響坐不住了，直接出來攔住曹闖。
其實此時此刻，李響已經有些懷疑了。
但他並不相信自家師傅是如同方默說的一樣被徐江收買了。
但曹闖的舉動，的確有些奇怪。
他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曹闖順勢坐下。
“姓名。”李響問道。
“方默。”
“年齡。”
“20。”
“職業。”
“網咖老闆。”
“恩？你不是無業遊民麼？”
“嘿，李警官，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好歹這兩年也賺了點錢，開間網咖怎麼了？”
“從哪來的錢？”
“都說了，賺的。”
“從哪賺的？”
“這和這件事情無關吧？”
“為什麼有人上門要砍你？”
“李警官，你這話就跟你師父為什麼說我要打人一樣滑稽，我特麼哪知道別人為什麼要砍我？”
“你如果沒有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人家能砍你？”
“證據。”
“什麼？”
“曹警官。”方默老神在在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大敵意，但我最近唯一得罪的就是徐江，我把他場子砸了……”方默呲個大牙笑著問道：“所以你為什麼那麼激動呢？”
“我……”
曹闖已經後背冒汗了。
尤其是當李響狐疑的目光看了過來的時候，曹闖更是有些驚慌失措。
不過好在多年的警察生涯，讓他很快調整好心態，冷聲道：“你一個人把他場子砸了？”
“是啊。”
“你說的，以為我們會信麼？”
“可是曹警官，你們說我和人打架，總要有證據吧？”
“我們警察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汙衊你不成？”
“哦……你們親眼所見啊……”方默點了點頭，突然間問道：“既然你們親眼所見，為什麼還要汙衊我呢？”
“我說了，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
“你這和‘拋開事實不談’有什麼區別？”
“你……”
“師傅，你累了，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李響不想讓曹闖再問下去了。
曹闖是不是有問題，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曹闖是他的師傅。
面對疑點，李響不可能如同安欣一樣直接質疑起曹闖來。
如果是安欣。
只要有一點懷疑的點，那他就一定會糾纏到底。
但李響不會。
這也是為什麼京海的黑白兩道白月光是安欣，而不是李響。
曹闖也知道自己面對方默的時候有些失態，只能咬著牙先行離開。
曹闖走後，方默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笑著問道：“李警官，現在能不能給我鬆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