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耙耳朵
因為實在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方默就開啟了盒子。
畢竟現在已經是垃圾了嘛，所以也就無所謂隱私……
“我去！”
當方默看清裡面的東西之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看到了什麼？
一方布條。
準確說，是一條口罩。
黑色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這盒子裡不應該是一件旗袍麼？
一拍額頭，方默差點要被自己蠢死。
旗袍不是正穿在大嫂的身上麼？
所以這裡多一條口罩很正常……
個屁啊！
誰家口罩會隨便亂扔啊！
方默很自然的腦補出了劇情。
無非就是大嫂為了換旗袍，將口罩摘了，隨手丟在盒子裡，結果收拾的時候忘記了。
行……吧。
正當方默心裡無語的時候，手機響了。
一看是之前的號碼，方默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將口罩塞在口袋裡，然後將盒子按照原樣關上，丟在垃圾桶裡。
做完這些，這才接起了電話。
“喂？大嫂好。”方默恭敬地問好：“找我有事兒？”
“剛剛的盒子……”
“盒子？”
“你幫梁姨丟的盒子。”
“哦，你說之前的禮盒啊？丟了啊，有事嗎？”
“丟了？”
“是啊，大嫂，有事麼？環衛車要來了，你要是還要，我就撿回來。”
“不用！”陳書婷立刻拒絕：“丟了就好！”
“哦。”方默嘴角微微翹起，不過語氣卻並沒有絲毫變化，好奇地問道：“那大嫂，還有什麼事情麼？”
“方默。”
“恩，大嫂我在。”
“你說過……你沒騙過女人？”
“是啊。”方默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從來沒有騙過啊。”
“那你確定盒子是丟在垃圾箱裡了？”
“是啊。”
“你開啟過盒子？”
“咦？大嫂，那盒子裡有什麼貴重東西麼？那我去撿回來。”
“不用！”陳書婷連忙拒絕，然後似乎是聽到那邊有人叫她，陳書婷就直接丟下一句。
“丟了就丟了，行了，你回家吧。”
“哦。”方默應了一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正好有一輛公交車路過。
方默連忙追了上去。
就在方默坐上公交車回家的時候，剛準備吃晚飯的陳書婷，突然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混蛋！
他！絕！對！打！開！了！盒！子！
陳書婷的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
饒是她外表再明豔性感，骨子裡的她，也仍舊十分傳統。
遇到這種事情，難免還是顯得有些道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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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被識破了。
下了車，方默揉了揉肩膀。
雖說今天並沒有逛街，但是不得不說，這女人逛街起來，還真的讓人無語。
三十多套衣服，她穿得完麼？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又不是什麼問題。
畢竟人家可以一天一件，件件不重樣嘛。
在自家樓下附近的餐館對付了一頓，方默揉著圓滾滾的肚子，溜溜達達的往家走。
心中想的，卻是接下來要發生的故事。
雖說不知道為什麼大嫂和白江波的兒子沒有了，但這也是好事。如今隨著兩人的婚禮即將召開，估計很快就要到了《狂飆》的劇情展開。
京海市最大的社團共有兩個。
一個是以徐江為首，另一個則是以白江波為首。
雙方相爭多年，因為某些無法言明的原因，徐江一直都是位於上風。
因為有著保護傘保護，徐江也遠要比白江波的勢力更大。
如今，隨著以陳泰泰叔為主的老一輩逐漸隱居幕後，京海市的社團話事人，基本上就只剩下了白江波和徐江兩人。
如今，隨著徐江的實力越來越強，自然也有了吞併白江波的打算。
偏偏白江波本身的性格就有些優柔寡斷，再加上大嫂陳書婷的意思，白江波也就有了轉型的想法。
剛剛好，曾經的京海，現在的濱海，出了一位年輕女企業家許半夏。
而且剛剛好還和自家小弟的小弟有關係。
白江波和陳書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兩人雖然即將結婚，但是陳書婷其實手中能夠利用的籌碼並不多。
更多的則是借勢。
而顯然，借勢是對於任何初期階段最好的選擇。
這個“勢”，可以是物，也可以是人，甚至可以是一條法規。
這都是很正常的。
但如何去借，怎樣去借，才是關鍵。
而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她之前並沒有白江波這邊的人馬，一切都是從頭開始。
所以她自然也要擁有屬於自己的班底。
倒不是為了和白江波打擂臺。
畢竟人家是兩口子。
但問題是，因為政治聯姻的緣故，所以兩人自然也要有著各自的班底。
這也是結婚之前就約定好的。
說起來也是有趣。
雖然這個世界就是一鍋亂燉，但是每部戲的人設和部分劇情，卻仍舊會按照原有的軌跡執行下去。
方默曾經試圖阻止。
可惜……
最終的結果，卻顯而易見的失敗了。
看著牆上的陳宇宙照片，方默發了會兒呆，轉身洗漱去了。
五分鐘結束戰鬥。
不過讓方默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手機竟然又響了！
這可真的稀奇。
平日裡十天半個月不響一次，結果今天一直在響。
方默有些無語。
不過還是接起了電話。
拿起一看，沒有備註。
方默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到底是誰的電話。
畢竟經過之前的事情，方默還是將大嫂陳書婷的電話備註了。
可如今這個電話，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電話。
遲疑了一下，既然對方如此堅持，方默就乾脆接了。
拿起電話，方默等待著對面出聲。
然而讓方默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半天沒有開口。
方默詫異看了一眼手機，隨後懶得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完事。
他也沒放在心上，直接轉身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方默溜溜達達的下了樓，簡單用過早餐之後，方默就溜溜達達的去了洪風的家。
洪風當然不住在這裡，實際上，這邊也不是白江波的地盤。
但這重要麼？
並不重要。
只要方默是白江波的馬仔，那他所在的地方，就是白江波的地盤。
到了地方，在樓下買了兩份早餐，方默敲響了洪風的家門。
很快，門後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啊？”
“嫂子，是我，小默。”方默喊道。
房門開啟，趙芳出現在門口。
這是一個稍稍有些姿色的女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大美女一枚。
不過結婚之後，不可避免的有了幸福肥。
但樣貌、氣質卻更出眾了。
方默將早餐提到眼前，笑著說道：“喲，嫂子，你越來越漂亮了，我買了早餐。”
“呵，就你嘴甜，進來吧。”趙芳笑呵呵地打趣道。
不過卻讓開了房門。
方默笑呵呵地提著早餐走了進去。
正好看到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臉不善的洪風。
“老大，吃早餐。”
“你個混球，一大早上過來幹嘛？”
“要錢啊。”方默將早餐放在桌上，然後直接說道。
“要啥錢？”洪風一愣，不解地問道。
“老大，昨天打車費250，公交車2元，我給你抹個零，你給我三百吧。”方默還特意拿出一張發票，遞給洪風。
“反向抹零可還行！”洪風差點氣笑了，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方默，沒好氣地說道：“沒有！有也不給！”
然而趙芳卻笑了笑，直接進了屋，然後拿出三張老人頭塞給方默。
“誒！媳婦！他……”洪風剛想解釋，就被方默一臉欣喜地打斷。
“謝謝嫂子！”
“行了，多大點事兒？”趙芳瞪了洪風一眼，笑著和方默聊起了天。
“小默今年20了吧？”
“呃——嫂子，你別這樣，我害怕。”方默一副膽小無助的模樣。
表現得宛若一個即將遭到脅迫的良家。
氣得洪風差點沒噴死他。
趙芳笑了笑，隨口說道：“怎麼樣？嫂子認識幾個漂亮妹子，有沒有興趣認識認識？感情嘛，處一處就有了，到時候結個婚，給老方家留個後？”
眼前的青年，幾乎可以說是看著長大的。
可以說這些年的相處，早就讓趙芳將眼前的方默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都說長嫂如母，隨著方默成年，自然也就操心起方默的婚姻大事來。
“呃——嫂子，我還小，還沒玩夠呢，再說吧。”方默有些尷尬地說道。
“這小子可不老實。”洪風在一旁拆臺道：“昨天我就看到他那個童養媳呢。”
“童養媳？”趙芳一愣，腦海裡下意識地浮現出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模樣。
“什麼童養媳？嫂子你別聽老大胡說，那是我從小認識的鄰居家孩子，人家今年才十歲。”
“呵，你個禽獸！連十歲孩子都不放過！不是童養媳是什麼？”洪風一臉不滿地說道。
方默差點被氣笑了，“老大，首先你說我沒啥，你別帶上人家丫頭，人家才十歲，萬一給整出心理陰影怎麼辦？還有，就算我真的如同你想的一樣，那也不叫童養媳。”
“不叫童養媳，那叫啥？”洪風一臉茫然。
“你個文盲！”趙芳差點被氣死，低聲罵了一句，隨後沒好氣地說道：“不懂就別亂說！人家小姑娘才十歲！”
“哦。”洪風之前咄咄逼人的氣焰瞬間萎靡起來。
方默在一旁偷笑。
耙耳朵。
也許這就是方默願意跟洪風的原因。
吵吵鬧鬧的，不過感情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