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業務改革
“小默，目前咱們旗下共有賭場三座，沙場五座。”趙芳一邊翻著賬本，一邊解釋道。
房間內，一群大老爺們坐在一起，聽著趙芳介紹著自家地盤的情況。
“沒有夜總會？”
“沒有。”趙芳有些無奈，“咱們這邊，的確沒有什麼好的商業街，酒吧倒是有不少，但夜總會……整個京海就只有白金瀚。”
“老大，那我說了？”方默詢問道。
“嘿，屁話恁多！趕緊的！”洪風瞪了方默一眼。
方默笑了笑，認真地說道：“你是我老大嘛，請示你應該的。”
眾人鬨笑。
別管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別管洪風現在是不是被方默架空了。
但方默不論在任何時候，他都從來不會讓人挑不出來理。
這也是眾人服他的原因之一。
“好了，說正事。”方默笑著說道：“咱們地盤，以後旗下的所有場子，都禁止販毒！”
方默的聲音一落，眾人面面相覷，顯然大家有些想法。
“我知道大家都十分不滿，認為藥這個東西很賺錢，但我今天在這裡放下話來，想要販藥，可以，你們去徐江的場子去賣，出事了也別回來找我和老大，我們不認！否則別怪我執行家規！”方默的聲音有些冰冷。
所有人看向洪風。
“對！小默的話，就是我的話！誰特麼要是幹這種生兒子沒PY的事情，別怪我特麼削他！”洪風一臉認真地說道。
“是，老大。”
眾人見到洪風都如此說了，自然也就只能同意了。
“另外，咱們以後所有的高利貸全部取消……”
方默的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炸鍋了。
“默哥！這……”
“聽我說完！”方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大家沉默下去。
可是顯然，眾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滿。
“以後，如果有人來咱們這裡借錢，可以，賭輸了，咱們不要錢，但每次他贏錢了，咱們要抽30%！”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然全都說不出來話了。
“小默，你是怎麼想的？”洪風好奇地問道。
“以前九出十三歸的方式，說實話，不但會導致咱們收不回成本，還會造成大量的爛賬、壞賬，除去一堆破爛，還極其容易導致咱們連本錢都還不了，這點大家不否認吧？”
“可不是，我之前的場子裡，就經常有那種爛賭鬼，各種拆東牆補西牆的，不但舊債沒還清，還欠了新債，結果他家裡啥都沒有，老婆孩子也早就跑了，每次追債都頭疼。”有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彷彿開啟了話匣子，大家紛紛開始講述自己之前的遭遇。
當然，也大多都是大同小異。
“所以，你們看，他們欠了錢，但他們連基礎的本金都還不了，那咱們的錢豈不是虧了？就算是跟徐江一樣，將那些人弄去出售器官，那才能賺幾個錢？”
“可默哥……要是那傢伙運氣不好，一直虧呢？”
“哈。”方默笑著打趣道：“咱們有什麼損失呢？他一直輸，就要一直借錢，等到他賺錢的時候，咱們不但可以一口氣獲得之前借出去的，還可以獲得他賺的30%，就拿輪盤來說，輪盤要麼不贏，要贏最少就是兩倍，也就是說，他投進去一萬元，贏了的話就是兩萬，那麼咱們的收穫，就是贏了錢的30%，六千+原本他的成本10000，也就是說，咱們一共能拿到萬，而他借出去一萬，你們說，這個比例如何？”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每一萬塊，收回萬！
而且對方如果輸的越多，自己賺得越多！
而且還不用擔心對方還不了錢！
“哎……不對啊默哥。”有人撓著頭，不解地問道：“那他從咱們賭場賺的錢，那不是咱們的錢嗎？”
“是啊，是啊，那不是相當於咱們花錢去給他還債麼？”有小弟不解地問道。
方默捂著額頭，只感覺腦袋嗡嗡的。
“草！你們這群九漏魚！麻痺小學數學問題都特麼能算錯！草了！老大，我出錢，給你們找個老師，明天起，每天都特麼給我上課去！”方默氣得肝疼。
“啊？我也要去啊？”洪風有些皺眉。
趙芳瞪了一眼自家男人，不滿地說道：“小默是為你好！省得你看不懂賬本！”
“呃——好吧，去就去嘛。”洪風立刻就軟了。
一旁的小弟在偷笑。
不過一想到從明天起就要上學，一群人立刻又愁眉苦臉起來。
“別特麼哭喪著臉，月底考試，誰成績最高，我個人獎勵他十萬塊！”方默瞪了小弟們一眼，卻直接給出了一根胡蘿蔔。
不得不說，有了十萬元這根胡蘿蔔，大家的積極性立刻就起來了。
人在江湖，不就是為了錢嘛？
再說了，難道那破鉛筆，還比砍刀難拿？
一群小弟信心滿滿地想到。
“好了，另外迴歸正題。”方默笑了笑，繼續說道：“接下來呢，咱們會成立專門的安保公司，一是讓大家見見陽光，另一個，也是讓大家能夠更好的賺錢。”
眾人略顯激動地點了點頭。
能夠“見陽光”，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可真的太難得了。
“行了，暫時就這麼多，等以後想到了，咱們再說，走，現在去瀟灑！”方默打了個響指。
腿打折從房間裡取出一個箱子，開啟，裡面差不多有著二十萬。
“都分了，記得帶傘，別給我弄出什麼人命，另外別去碰毒，要是誰讓我知道碰了毒，就別怪我給他送進戒毒所！”方默再次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默哥！大家都有數！”一群人開心地喊道。
等到眾人離開，趙芳拉住了準備離開的方默。
“嫂子？啥事兒？”方默有些奇怪。
“我給你派幾個人，看一下場子，省得網咖被人搗亂。”趙芳解釋道。
“嫂子，謝了。”方默連忙道謝。
“呵，也沒啥，我就是借花獻佛。”趙芳搖了搖頭，然後正色道：“弟啊，你身邊的人，是不是少了點？”
“呵，我知道嫂子你是心疼我，不過我最近的確打算再找幾個。”方默揉著眉心，有些無奈地說道。
“哦？有什麼想法？和嫂子說說？”趙芳好奇地問道。
“咱們如今好歹也是有了地盤，以後事業越多，這人手也就越不夠，嫂子你畢竟分身乏術，老大……嘿，算了。”
“草！方黑狗！你特麼是不是嫌棄我？”洪風吹鬍子瞪眼的。
“滾特麼蛋！你特麼什麼德行，自己沒數麼？”趙芳瞪了洪風一眼。
洪風立刻就蔫了。
腿打折的眼睛立刻看向牆上的等離子電視機。
嘿，這等離子電視機可太等離子電視機了。
“所以我想著找幾個幫手。”方默沒有理會洪風兩口子的鬥嘴，簡單解釋了一下。
“弟，你想找什麼樣的？”趙芳好奇地問道。
就連洪風和腿打折也一臉好奇地看了過去。
“呵，簡單，按照這個格式來。”方默拿出了一張早就打好的表格遞了過來。
“好傢伙！簡歷？”洪風吐槽道：“特麼黑社會還要用簡歷招聘？”
“哈，老大這就是你不懂了，這年頭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方默笑著說道。
方默要找到，並不是純粹的普通公司人員。
而是一個能夠幫他處理灰色地帶的高智商人才。
但這樣的人才，說實話不好找。
因為但凡有選擇，這種人也會混黑。
而混黑的，一般也都是如同之前那些小弟一般臭魚爛蝦。
所以想要找到合適的，真的不容易。
不過又不能指望洪風。
畢竟洪風真的要是有那種智商，方默也不可能選擇跟他。
趙芳其實可以。
但問題是……
誰讓趙芳是女人的。
倒不是方默看不起女人。
而是這種事情多少有些損陰德。
方默可不想讓趙芳沾上這些東西。
畢竟趙芳在方默這裡，還是十分尊敬的。
招聘的廣告發出去，一連幾天，都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因為沒報希望，所以自然也談不上什麼失望。
方默也懶得理會其他，而是在思考一件事。
白江波……
到底有沒有其他遺產？
按理來說，白江波的錢財應該並不少。
但是目前來看，陳書婷繼承的家產並不多。
除去別墅裡的一百多萬之外，白江波名下的財產，竟然只有砂場和那座別墅了。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白江波已經當老大六、七年的時間了。
這麼長的時間裡，他竟然只有100萬加一座別墅？
別說方默了，就連陳書婷也不信。
但奈何白江波雖然和她結婚了，但因為兩人還沒有同房的緣故，陳書婷也沒有得到白江波的信任。
她自然也不知道白江波的私房錢在哪。
方默陷入了沉思。
白江波既然連陳書婷都沒有告訴。
顯然也不可能告訴那個害死他的司機。
而且這種私房錢，白江波顯然也不可能打什麼電話。
所以……
方默心中一動，讓人去調來白江波生前的通話記錄。
這種事情並不難辦。
只需要花錢就可以了。
方默開始檢視起來。
很快，方默就察覺到了某種規律。
再結合一下，很快就推斷出了結論。
自從白江波成為老大之後的六年內，每半年左右的時間白江波都會選擇和司機在半夜兩點之後打一次電話。
這個電話的內容自然不得而知。
可這個規律卻特別清楚。
當然，這個時間有長有短，但大體上，都是維持著半年左右。
雖然方默跟著洪風也就是最近兩年的事情，但是這兩年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方默自然都記得。
結合一下這個時間，就十分有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