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搶時間佔地盤
他們也老了。
最年輕的，都已經三十多歲了。
沒誰願意一輩子打打殺殺。
既然洪風願意站出來，並且還不要錢，那些人自然也就識趣的同意了。
不然呢？
頂著那個有腿是真打折的混蛋的威脅，跑來展現自己的骨頭硬麼？
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
再說，這些年白江波的場子被徐江各種打壓。
底下的人心早就散了。
之前白江波在的時候，大家還能團結在一起。
如今白江波不在了。
自然沒誰願意捲進徐江與洪風之間的鬥爭裡了。
明哲保身，又不是隻有陳泰懂。
所以很快，一群人就簽好了合同。
方默倒是十分講規矩。
在眾人簽完合同，並且畫押完畢，並且公證生效之後，直接放走了眾人。
“嘖嘖，小默啊，你也真捨得。”一旁一直樂得看戲的洪風笑著打趣道：“那可是近億！”
“呵，沒什麼，咱們沒那個時間和他們耗，再說了，一個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好傢伙！”洪風驚歎，“一個億都不算什麼？你要不要知道你在說什麼啊？那可是一個億！”
“呵，老大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什麼吧？”
“好像是在搞什麼網咖。”洪風想了想回答。
“沒錯，網咖。”
“默，這網咖真的能賺錢？”陳書婷有些擔憂地問道。
雖說如今場子還在，人還在。
但錢卻沒有了。
一大家子人都等著吃飯呢。
要是沒有錢，底下人可要造反了。
“呵呵，放心好了。”方默笑著拿出紙筆，開始算起了賬。
聽完方默的計算，洪風目瞪口呆地問道：“小默，你在騙我吧？一家店一個月30萬？怎麼可能？”
“呵呵，老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草！你果然對我媳婦有意思！”
方默：“！”
陳書婷：“？”
“不是……老大！”方默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別打岔！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洪風一臉激動地吼道。
一旁的腿打折抬頭看向天花板的吊燈。
嘿，這吊燈可太吊燈了一點。
“總之，網咖很賺錢。”方默懶得理他，直接做出總結。
“可是……這也只是你的估測吧？萬一……”陳書婷擔憂地問道。
“呵呵，咱們現在有人，有地盤，錢雖然沒有了，但場子還沒有遭到破壞，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之後實在不行，咱們就好好經營場子好了。”方默笑著說道。
陳書婷一聽也是，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三人一合計，立刻兵分三路。
洪風先去接他媳婦趙芳。
然後方默和陳書婷去網咖。
腿打折等小弟則是前去接手白江波的場子。
要趕在徐江反應過來之前，將所有的場子全都拿下。
當然，這件事也是之後洪風的任務。
畢竟他是名義上的老大嘛。
方默也說了自己的打算。
他打算以後洗白上岸。
而他們的場子也逐漸轉型。
以後走白道，賺大錢。
而且還不違法。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要先挺過徐江的報復才行。
所以目前洪風的任務很重。
不但要將其他的場子拿在手裡，還要組建安保公司，讓所有的小弟都加入其中。
畢竟以後要轉型嘛。
所以還是要先進行過度的。
同時方默也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要求。
“環保？”洪風一臉茫然，“那是什麼？”
方默笑著，簡單解釋了一下這個詞的意思。
“你是說……讓我們的人，為這些地盤上的商家提供一個環境良好的商業環境，從而提高咱們地盤上商家們的知名度？”陳書婷一眼就看穿了這所謂“環保”之後的套路。
“不止如此。”方默笑著說道：“咱們以後不是成立正規公司了麼？既然轉正了，自然不好再收什麼保護費了，但是這環保費不同啊。”
方默一臉嚴肅地說道：“有些商家交了環保費，咱們的人，就可以給予商家保護，不但可以幫忙清理衛生，而且還可以定期清理一些前來搗亂的垃圾。”
“草！這不就是保護費麼？”洪風目瞪口呆。
“老大，你這是什麼話！”方默不滿地說道：“咱們付出了勞動，商家收穫了安寧和良好的商業環境，怎麼能是保護費呢？”
洪風扯了扯嘴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才好。
一旁的陳書婷則是眉眼帶笑。
你別說。
雖然行為是一樣的。
但問題就出在這個性質上。
環保。
這是一個國際上很流行，甚至在國內還是一片藍海的話題。
有了這個口號。
你就算是警方來了，也無法多說什麼。
因為這是一種自發的費用。
是他們公司推出的一項增值服務。
商鋪願意花錢，也沒有造成任何的不正當競爭，而且還合理合法。
就算是警察也管不了。
而這樣一來，雖然單次費用可能會變少。
但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願意花錢。
這可比以前費盡心思，從那些小商小販兜裡掏個仨瓜倆棗的強太多了。
而且關鍵是，這個費用並不是強制的。
但你不交？
你不交也沒關係。
但是試問一下，換成你是顧客，你是喜歡一個消費環境乾淨清潔，且十分安全的店鋪進行消費呢？
還是一家門面邋遢，門前各種垃圾果皮亂丟，蒼蠅蚊子亂飛，同時時不時有人上門打鬧的店鋪更好呢？
什麼？
這麼沒品的事情沒人去做？
呵呵。
真是年輕。
就算是徐江的地盤上，也有著各個大大小小的幫派或者個人在混著。
更何況是白江波的範圍內？
這些人先要活著，就需要去弄保護費。
京海的地下就是這樣。
頂層的陳泰統領一切。
次頂的徐江、白江波左右分割。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
沒有白江波的保護，整個京海的地下只會更加混亂！
這些大勢力雖然收費昂貴，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承擔了保護商家的職責。
但隨著方默等人的轉型，這未來必然會導致因為過於混沌而誕生許多牛鬼蛇神。
要是沒有專業的人員進行處理，想要在京海行商？
怕不是在想屁吃。
方默和陳書婷離開。
身後跟著腿打折。
原本方默是打算讓他去幫忙洪風的。
不過腿打折的意思很簡單。
他的老大是方默，而不是洪風。
所以他自然不會走。
方默也沒轍，只能將他帶在身邊。
三人來到網咖。
因為還有著甲醛，所以三人只是隔著門口看了裡面一眼。
方默帶著陳書婷去了隔壁的餐館。
“還有幾天能營業？”陳書婷問到。
“理論上後天就可以，不過我打算再等三天，一週之後。”方默笑著解釋道。
陳書婷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方默笑著說道：“現在的問題不是酒吧的盈利問題，而是……”方默的話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
但是陳書婷自然很快GET到了關鍵。
“你打算怎麼對付他？”陳書婷問道。
徐江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就連陳泰也對其十分忌憚。
此時剛剛接手白江波產業的方默，顯然不可能與之對抗。
“借勢。”
“借誰的勢？”
“孟德海。”
“京海市公安局局長？”
“是的。”
“你和他……”
“我救了他妻女。”方默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嘖嘖，英雄救美啊。”陳書婷地語氣酸酸地。
“吃醋了？”
“是啊。”陳書婷白了方默一眼。
雖說也知道這種男人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掌控了的。
但方默這也太快了。
“想什麼呢？”方默好笑地吐槽道：“孟德海這是把我當成刀呢。”
陳書婷一怔，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意思？”
“回去再說。”方默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好。”
三人吃完晚飯，然後一同回了方默的家。
因為方默家只有一間臥室，所以晚上的時候，腿打折就回家了。
方默則是和陳書婷一同進了屋。
關上門，兩人繼續之前的話題。
“快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陳書婷好奇地問道。
一路上，她追問了好幾次，方默卻始終沒有說。
可謂是吊足了胃口。
“是這樣的。”方默簡單的分析了一下當前京海市的格局。
此前，京海的地下籠罩在徐江和白江波兩人手下。
官方不是不知道這倆人罪大惡極。
但問題的關鍵就是，沒有證據。
在我國，沒有證據就無法對犯罪嫌疑人進行抓捕。
這就導致孟德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不斷犯罪。
而孟德海之前之所以要見方默這個馬仔，其實也是存了扶持一個新的勢力，然後渾水摸魚的心態。
新的勢力想要崛起，必然要取代老的勢力或者說要和老的勢力交惡。
到時候不論是方默還是徐江等人誰勝出，都註定會露出更多破綻。
到時候孟德海就可以一網打盡。
但如果到時候方默和徐江等人誰也奈何不了誰，也會因為過多的舉動而誕生出諸多的破綻。
而只要有了破綻。
就可以以此作為突破口，進行全市的清剿。
可以說方默就是孟德海隨意下的一枚棋子。
只是恐怕連孟德海也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無心之舉，卻成全了方默。
方默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處。
他要開網咖。
自然也是需要白道加持的。
有了市公安局局長的支援，最少明面上，能找他麻煩的白道就很少了。
這樣一來，自然大大加強了方默的安全性。
而且有了孟德海的支援，徐江也會有所忌憚。
也可以度過現在這一段時間之內最虛弱的階段。
等到徐江被背後的趙立冬拋棄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