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寧東的殘酷形式
雖然被高氏姐妹一陣輸出弄得陳書婷心潮澎湃。
但好在她其實也早就預設了這種事情。
自然不會過多糾纏。
只是之前的表態還是要的。
畢竟她也是女人。
知道和理解是一回事。
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哼！今天先放過你！明天晚上交！公！糧！”
陳書婷咬牙切齒地說道。
方默笑了笑，點了點頭。
前面的兩女臉蛋也變得通紅起來。
顯然，這幾天的相處……
很融洽。
方默他們順著主幹道去了招待所。
“房子那邊還在烘乾，另外還在協商，先住招待所吧。”陳書婷有些無奈地說道。
方默點了點頭，沒有去問為什麼半個月都沒有搞定，只是和兩姐妹先去休息了。
看著三人進了房間，陳書婷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
恨不得也一頭鑽進去。
可惜，也就只是想一想。
畢竟她還要臉。
當方默和高氏姐妹走出賓館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方默帶著高氏姐妹去了餐廳，陳書婷板著臉坐到了方默的身邊。
高氏姐妹懂事地坐到了另一邊。
還十分懂事的端茶倒水，倒是弄得陳書婷有些坐立不安。
“坐著，你應該的。”方默笑著說道。
陳書婷坐好，瞪了一眼方默。
“你倒是會享受！”
“說吧，這二十天的見聞。”
陳書婷看向高氏姐妹。
“都是自己人，聽一下無妨。”方默笑著說道。
“哼！”陳書婷臉色不好看。
高氏姐妹雖然有些羞澀，但心裡也是甜滋滋的。
方默沒有趕走她們，並且對她們很信任，這份信任，很難得。
陳書婷雖然不滿，但還是拿著報告開始解釋起來。
方默和高氏姐妹一邊吃著，一邊聽著陳書婷說起了近況。
期間高氏姐妹對兩人畢恭畢敬，倒是弄得陳書婷渾身不自在。
她本身就不是那種十分懂享受的人，被兩姐妹如此服侍，倒是有些小小尷尬。
聽完陳書婷的報告。
方默沒有說話。
陳書婷耐心等待著。
“所以……情況很不樂觀？”
“恩。”陳書婷無奈地說道：“不僅僅是我們，就連項縣長也很難。”
“哦？”
“你是不知道，這尼瑪寧東縣實在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我就見鬼了，這偌大的寧東，怎麼這麼多牛鬼蛇神的？”
陳書婷的聲音裡充滿了怨念。
方默笑了笑，倒是對於這些並不意外。
從陳書婷這二十天的調查裡，一個遠比方默印象中更加混亂無序的縣城出現在方默面前。
簡單來說，縣城裡的縣委大院裡，從上到下，除去項南方自己之外，其他人就沒有一個不是縣委書記牛建國的人！
這位牛書記可不得了。
從他還是縣長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是寧東的一霸！
寧東這樣一個邊境的小縣城，能夠在二十年的發展裡，不但沒有任何進步，反而還衰落了，顯然正是因為這位牛書記的手筆！
甚至如今還淪落為了全國50窮縣之一！
究其原因，就在於這位牛書記搞了一套“家族產業”模式。
即從上到下，除去縣長這個職務之外，其餘人都是寧東當地人不說，還都和牛書記沾親帶故！
算是低配版本的祁同偉了。
但問題是，這裡是寧東。
這裡是本國的最北的城市之一！
這裡同時還是毛熊、北棒和九州三國交匯之地！
而以縣委書記的能量，這裡就和佔山為王沒有什麼區別了。
上上下下，鐵板一塊。
所有人都是利益共同體的一部分。
為什麼上面非要遠調項南方來這裡當縣長？
就是因為上一任縣長就是被這位牛書記連同其他人排擠走的！
而項南方一直等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卻到現在愣是連具體的職務都沒有明確！
為什麼？
因為牛書記……
去了京城就醫去了！
而且還不是裝病，是真的生病了。
一把手不在，二把手初來乍到。
這工作自然開展不行。
偏偏一時半刻的，總不能再調一個縣委書記來吧？
那還怎麼開展工作？
偏偏牛書記死活各種推脫。
弄得項南方十分被動。
不過方默猜測，應該也快了。
那位牛書記如果不想被人頂掉的話，截止到一個月的期限之前，他是必須回來的。
果然，就在這時，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鞭炮聲。
詢問了一下之後，才知道牛書記回來了。
方默冷笑了一下，冷眼旁觀。
“有什麼問題麼？”
“寧東的風俗並不是南方，這邊婚喪嫁娶的，只在上午，他這大半夜回來還放鞭炮？顯擺什麼？純粹找死！”方默冷笑著說道。
陳書婷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畢竟這種事情，的確不好評價。
如果說項南方的工作隨著牛書記的歸來而即將展開的話，那麼寧東的投資環境就更加噁心人了。
寧東是有工廠的。
這是實話。
只是寧東鎮內，就有著三家工廠。
第一家是水泥廠。
面積差不多有五百畝。
人員最多，差不多有著三百多號人。
位於寧東鎮東北方郊區，靠近河邊堤壩。
旁邊就是二道壩。
也是寧東私人砂場的聚集地。
第二家是位於遠東銀行那條東西向街道的大街上，臨街有著一座小院。
名為麵包廠，實則就是一個麵包加工作坊。
廠子的佔地面積不大，前後差不多隻有兩個並排籃球場大小。
院裡只有一座東西向五層的樓房和一個南北向的倉庫。
另外還有一個腳踏車棚。
這是麵包廠內為數不多的建築。
工人也不多，只有二十多人。
第三家則是位於寧東一中的西北方，整體位於一片平房的正中。
是一家啤酒廠。
原本是牡市白酒廠的分支，如今也已經快到經營不下去的時候了。
面積差不多能有300多畝！
員工目前有著50多人。
不過相對來說，寧東的工資是真的低。
這裡此時工人的平均工資只有500元。
就算是那些領導什麼的，月工資也就兩千多。
而三家工廠的總價值大概為600萬。
如果講一講價，400萬可以拿下。
其中主要是水泥廠貴。
啤酒廠和麵包廠基本上已經處於半停工階段。
就是偶爾麵包廠還會做一些麵包，工人拿去市場上賣。
用於支付自己的工資。
可以說如果不是必要，這三家工廠也就只有水泥廠值得購買。
不過水泥廠目前還是國企。
想要購買，還需要當地一把手或者二把手同意。
當然，原則上還有牡市同意。
畢竟寧東縣是牡市的。
不過只要當地一把手、二把手同意，那麼上面也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