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

亞修並不是問繁星,而是問戲劇詩人:“為什麼你會被繁星威脅,主動踏入囚籠接受拷問?你不是第八個嗎?”

繁星會不擇手段拿萬千性命威脅戲劇詩人簡直是理所當然,她本來就是披著星光的怪物,問題是,戲劇詩人為什麼會上鉤?

“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第八個吧?”

亞修與繁星同時露出詫異之色,在他們看來,神秘莫測的戲劇詩人絕對是凌駕於眾生之上,與源天使同一位階的特殊存在,甚至比源天使更為恐怖——源天使會中陷阱會受傷而且始終待在紅寶石山,她只是掌握世間所有術法,理論上的最強術師,但至少是可以理解的強大;戲劇詩人不僅能全世界到處亂逛,而且他雖然不會傷害任何人,但他也不會被任何人傷害,等同於「無法被選定」的目標。

別說傷害他抓住他,只要他願意,他就算站在你面前你都注意不到他!

像這樣的超規格存在,除了五柱神的前身、虛境的源頭、最初的創世生命「八個」外,還能是其他人嗎?

“其實我還挺尷尬的,你們說我是第八個,就像是爸爸喊孫子當爺爺一樣。”

雖然是這麼說,但戲劇詩人臉上不見絲毫尷尬:“其實你們之前猜測第八個就是吞噬世界之蛇也不算錯,因為留到最後的第八個,就是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者,它將得償所願吞噬大家的屍骸,負責將世界還原如初……或者按照自己的意願將世界塑造成想要的模樣。”

亞修心裡一動:“戰爭?”

“你不是聽過嗎?四柱神的神諭。”戲劇詩人笑道:“其實我知道也不多,只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世界還沒有分層,所有物理法則都沒有被修改過,所有術法概念都沒有誕生,世間萬物都按照既定的規律運轉,平凡,普通,沒有任何奇蹟,是一個……”

“無聊到令人煩悶的宇宙。”

“然後有一天,「第一個」死了,屍體躺在血泊之中,血泊形成了海洋,海洋升起了白霧。大家都不知道它為什麼會死,但肯定是被殺的,幸好它們死了還會成為柱子,等「第一個」成為柱子就知道是誰動手了。”

“但第二天,即將化為柱子的「第一個」再次被殺,這下它連柱子都當不了,只能變成一條魚,終日在白霧上游蕩,期待靈肉結合復活的那一天到來。”

“大家變得疑心重重,它們知道有兇手在中間,卻不知道是誰。這時候「第二個」說,它不想跟兇手待在一起,獨自去很遠的地方待著。”

“然後「第二個」死了,它的屍體就躺在第一個屍體上面,似乎是為了搬運,它的血被放幹了,但屍體下方的傷口裡鑽出一個小小的白色靈魂,似乎是準備形成柱子。”

“大家守在「第二個」旁邊,等待它形成柱子。但就在這時候,它們忽然吵起來,互相指責彼此是兇手,亂戰之中,「第二個」的靈魂又死了,它沒法變成柱子,只能變成一頭小小的牛,踩在魚身上撐起「第二個」的屍體。”

“亂戰之中,最勇猛的「第三個」死了,它的靈魂被「第五個」吃了,屍體成功逃跑,後來變成暴君;”

“最聰明的「第四個」也死了,屍體化為紅寶石山巒,靈魂變成奸相;”

“「第五個」坐在紅寶石山休息,「第六個」認為「第五個」就是兇手,偷襲結果被反殺,屍體變成六份被「第五個」頂著,但靈魂逃跑變成慈父;”

“試圖逃跑的「第七個」最後也被「第五個」殺了,屍體變成八份,但有一份屍體逃跑了,變成了歡愉王子。”

“「第八個」很早就消失了。”

“那麼,請聽題。”

戲劇詩人雙手合十:“第一個和第二個,到底是被誰殺的呢?”

“第八個!”

亞修和繁星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來。

雖然贏到最後的第五個也很可疑,但從一開始就沒出現,默默看著大家自相殘殺的第八個,絕對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回答正確,”戲劇詩人笑道:“那麼,第八個到底是誰呢?”

對啊,第八個是誰呢?

它從來沒出現過,就連「第五個」源天使也沒有找到它的蹤影,但它偏偏又是活到最後的一個,大家都死了只有它還沒死。然而它也算是吞噬世界之蛇,並且是我們能猜出來的答案……

就在電光火石間,亞修撥開記憶的迷霧,找到幾段封存的記憶:

「我們也是四柱神的觸覺……」

「我們是虛境的觸覺。」

「四柱神死了,我們這些觸覺就會成為新的四柱神。」

一直以來,亞修心裡都有一個疑惑,那就是四柱神往往是洗腦支配術師,但在具體責任義務上,四柱神和術師往往是對等的。

四柱神能透過術師感知外界,術師也能借助四柱神的器官感知真實。明明雙方生命長度天差地別,但四柱神從來沒有暴力強迫術師,都是勾引術師墮落,簡直就像是上學期間總是拉著你去玩的混混學生。

亞修轉頭看向繁星,發現繁星微微蹙眉,氣勢凌厲又高潔,宛如一束照破森林的月光,又像是連線天地的輝光。

注意到亞修的眼神,繁星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亞修說道:“只是忽然發現,我們跟四柱神確實是對等……我們也是默默撐起世界的柱。”

繁星瞬間瞭然,“我們就是第八個的……”

“屍體,傳人,繼承者,隨便你喜歡什麼詞語。”戲劇詩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瓶啤酒頓頓灌進喉嚨,看他是真的很熱:“第八個將自己徹底瓦解成最微弱的粒子,融入宇宙之中,然後這個世界出現了術靈,也出現了術師。”

“第八個,就是全體術師。正是因為每一位術師都有第八個碎片,所以你們才能肆無忌憚汲取虛境的營養——因為吞噬虛境屍體,本就是你們的使命!”

繁星問道:“那你為什麼這麼瞭解術師,願意為神主們的六翼試煉奔波,將術師的生命看得那麼重,還在虛境建立多個設施幫助術師新人?”

“因為我就是術師。”戲劇詩人回道。

亞修與繁星先是茫然片刻,畢竟這裡大家都是術師,他們可不記得術師是一個考驗道德水平的枝葉……但很快他們就明悟戲劇詩人的意思。

“你是……術師概念?”繁星認真問道:“還是術師神靈?”

“只是術師概念啦,真正的術師神靈,只有吞噬世界之蛇才能承擔這種名號。”戲劇詩人聳聳肩:“所以你們怎麼傷害我都沒用,我只是你們舞臺下的觀眾,是你們唱歌時的聽眾,是你們眼眸裡對映出來的光……除非消滅術師這個概念,否則對我動手都沒有任何意義。”

“怪不得你那麼在乎術師……”

“也不全是因為概念帶來的責任感,我也很喜歡幫助術師。”戲劇詩人笑道:“我還記得繁星你第一次來到我佈置在知識之海的燈塔,結果你將屋頂拆了,拿起望遠鏡往上看,發現了黃金魚秘毒……”

“正常術師都會這麼用。”繁星平靜說道:“燈塔放在那裡太超規格了。”

“所以我之後也撤走了燈塔,”戲劇詩人嘆了口氣:“那時候繁星你好像才六歲,那麼小小一隻,一眨眼就過了這麼多年——”

錚!一道星光掠過戲劇詩人的腦袋,打爆了他手上的啤酒,戲劇詩人立刻轉移話題,不能給臉不要臉:“第八個早就死了,你們是它的屍體,我是你們的衍生……換句話說,你們其實是我的……”

“別說出那個詞!”亞修立刻打斷:“我可不想被一個年紀大我那麼大的人喊爸爸!”

繁星忽然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亞修一愣,旋即意識到什麼臉紅到要滴出血,心想回去後一定要在天國寢宮增加幾十重隔音結界。

“那……既然你們都知道所有情況了,那小戲我就先走了,有事以後再聯絡——”

“你還沒說怎麼解決吞噬世界之蛇呢!”亞修一伸手就將他抓回來:“就算你不知道,也總得跟我們討論出一個具體方向——”

“我知道啊。”

“我就說了你不知道也——你知道?”

“是啊。”戲劇詩人依舊是笑吟吟的,似乎在說今晚的晚餐:“一勞永逸地解決吞噬世界之蛇的方法,我知道啊。”

PS:抱歉,這幾天旅遊太忙也太興奮了,加起來都斷更幾天了,今天碼字復健,往後正常更新,儘可能會增大更新量,爭取這個月完本,沖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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