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彩之翼還在。”

亂戰之中,維希揮舞槓鈴杆守住側方的攻勢。商場底層剛好有一個健身房,重達20公斤的槓鈴杆簡直是維希再理想不過的重型長兵刃,只可惜維希又累又傷,哪怕有亞修的「樂劍」續航,她也沒法像一開始那樣打爆敵人狗頭,只能聚焦在防守。

但亞修仍然清晰感受到維希的強大——她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揮舞兩米二的槓鈴杆居然不怎麼吃力,特別是在混戰中她更是得心應手,藉助敵人力量的反震來轉動槓鈴杆,沉重的槓鈴杆在她手上居然跟她一樣輕靈。

無論是亞修還是妮雅,戰鬥裡總有不得不硬拼,用力氣去損耗敵人力氣的時候。

但維希卻不一樣,她的戰鬥就像是一臺上滿潤滑油的機械,每個齒輪都精準地轉動,所有力量都按照她的意願沒有絲毫折損地傳達到終端,哪怕沒有動用任何奇蹟,但她本身就是奇蹟。

在亞修認識的人裡,恐怕只有塔瑪希才能與之媲美。

而槍戟,不過是維希的傳奇術法之一。

亞修曾經問過維希為什麼會喜歡用長兵器,她回答是喜歡又長又大的東西。老實說,亞修感覺這個理由可能是真的,維希不單純是挑逗他。

正因為她本體比較嬌小,主修的又是靈魂預言這種‘做題家’術法,所以只有在用巨大兵刃粉碎敵人的時候,她才能滿足內心暴虐的慾望。

術師,觀其刃,見其心。

亞修心裡一再提醒自己,無論維希怎麼表現,她始終都是無情的毒蛇,殘暴的巨蟒。紅寶石鎖鏈為亞修增添一位予取予求的女僕,也為他樹立一位不死不休的仇敵。

維希並沒有注意到亞修的心理活動,繼續說道:“神秘鎖鏈只折斷了我露出來的白銀之翼和黃金之翼,知守火術靈也仍在我的靈魂裡,也就是說神秘鎖鏈的機制是針對「神秘」本身,而非具體個人,所以我的七彩之翼與異色之翼才沒受到波及。”

“那聖域——”

“你用什麼顏色的術力驅動聖域,神秘鎖鏈就會針對什麼顏色的虛翼。”維希推測道:“甚至連奇蹟也可能如此,我們施法的時候術靈並不會出現,而是藏在我們靈魂裡,神秘鎖鏈如果會沿著神秘現象追溯,極有可能只會追溯到我們靈魂的虛翼。”

亞修默默點頭,作為直接受害人以及復生半神,維希的猜測可以直接當做結論來使用。雖然神秘鎖鏈不會直接針對個體進行人道毀滅,但光是能折斷虛翼就足以令術師膽寒。

如果妮雅沒有出現,那亞修剛才為了破局至少得失去彩虹虛翼和異色虛翼。

“你的白銀之翼和黃金之翼還能恢復嗎?”亞修問道。

維希表情冷淡:“理論上是不可能,術師無法返回底層虛境,自然也沒法重生虛翼。術師之路,從來都是一條不歸路,只有極少數術師能自由往返虛境不同層,但如果我能做到這一點,也就無所謂虛翼了。”

“你不是能奪魂其他術師嗎?”亞修問道:“你只是欠缺一些靈魂術靈吧?”

維希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瞥了亞修一眼,幽幽解釋道:“普通奪魂的話倒是比較簡單,但因為魂體不相容,我的思維能力、記憶甚至術法境界都會不斷下降。想要完美奪魂那就需要極其珍貴甚至必須是我本人創造的術靈,我在幽魂傳承也只留下能施法一次的份額,而且我因為從來沒用過,第一次用才發現術式存在重大缺陷,不得不消耗三千怨魂來勉強發動奇蹟。從各種意義上,我都沒法發動第二次奪魂。”

“原來如此,”亞修說道:“要是那些怨魂被你帶出來,那我和銀燈在沉默螺旋就死定了吧?”

“不僅你們,那三個神靈也能盡入我手。”維希冷聲說道:“不過,主人你怎麼主動提議奪魂其他術師?你不是一直約束我作惡的嗎?還是你也想學最詭譎難知的靈魂術法?”

聽到‘主人’這個稱呼,妮雅轉頭看了看他們。

“我怕你戰力降低太多變成負累,反正找一個罪大惡極的聖域術師應該不困難。”亞修雙劍砍殺一頭血狂獵人,說道:“既然很麻煩那就算了。”

白銀虛翼和黃金虛翼對術師至關重要,哪怕術師沒有轉換術力的秘毒,但這兩道虛翼也是術師最完美的飛行移動能力。維希失去這兩道虛翼後,要一直等到她凝聚完整的第四虛翼才能重新獲得原生飛行能力,在那之前她只能依靠術靈奇蹟進行空中移動。

而且哪怕是亞修這種泥巴種術師,也隱隱感覺到完整的虛翼對術師至關重要,就像人有十根手指,雖然有的手指使用頻率極低,但沒了那些手指肯定會極大影響生活質量。

“我越弱不是越好嗎?”維希一棍子打爆獅鷲的腦袋,陰陽怪氣說道:“最好完全變成凡人,每天都像寵物一樣在你面前喵喵叫,這樣的女僕是主人最喜歡的吧?”

“你再弱也是洪水猛獸。”亞修回道:“我只是怕你太弱突然死了,從魂匣重生掙脫鎖鏈,我可不想每天都擔心你的復仇。”

維希反唇相譏:“難道我被鎖著你就不擔心我的復仇了?”

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維希的援手,或許是他們都知道這不過是紅寶石鎖鏈的效果,當亞修遇到危險,維希既是他致命的矛,也是捨身的盾,又或許是他們也沒想好該怎麼處理。

“你們都不能用那些超能力嗎?”一直在旁默默聆聽殺敵的妮雅忽然問道。

“至少現在不能,我們需要達成一些條件才能使用那些能力。”亞修終於有空問道:“妮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可不記得我們是可以互稱名字的關係。”

“瑟維小姐。”亞修從善如流,“你為什麼沒飲用聖盃,還出現在廣場上面?”

沉默片刻後,妮雅說道:“我也想獲得你們的超能力,所以一直在等聖盃斟滿,然後那些怪物出現了,我邊打邊逃,跑到廣場上面藉助地形抵禦怪物。”

怪不得那個商業廣場擠滿了怪物,原來都是妮雅的舔狗。

至於她為什麼在這附近,她沒有回答,亞修也沒追問,畢竟這裡是商業區,或許是她的藏身地點就在附近,或許……連環殺人犯也想逛街?

“你能抵抗聖盃的誘惑力?”亞修有些驚訝,其他凡人第一時間就飲用聖盃倒下可不是因為自制力差,就連他們這些術師都得集中精神才能抗拒聖盃瓊漿的香氣,當然也可能是亞修的鼻子聞了太久屍臭又壞掉了。

“很難,但習慣就好。”妮雅認真看著他:“我喝了之後,也能像你們一樣變成‘特別’的嗎?”

果然是這樣。

亞修心裡嘆了口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你至少能從中獲益。”

菲莉喝了一口銀色聖盃並沒有長出第七虛翼,只是身體素質變好了不少,妮雅對金色聖盃的期待恐怕也只能落空。

說到底,她們並不是本體,哪怕她們再努力,也是不配獲得獎勵的影子。

亞修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說道:“小心,還有一個精通狙擊步銃的敵人藏在暗處,直到射擊前一秒才會進行瞄準,你能應付嗎?”

妮雅聽到前面還不以為意,但聽到‘射擊前一秒才會進行瞄準’立刻嚴肅起來,思索片刻後點點頭:“沒問題。”

“說起來,我們明明已經跑出來了,但那個狙擊手反而沒有動靜。”維希說道:“是離開了嗎?”

亞修三人並沒有死守在廣場裡面,而是憑藉三人協作的優勢又殺出來,長期待在同一個地方太容易被高階兵種堵死,反倒是移動戰更能發揮他們的優勢。

而且那個狙擊手都能隔牆狙擊,室內室外已經沒有區別。在妮雅加入隊伍後,他們已經能遊刃有餘對付怪物軍團,因此亞修與維希立刻轉變想法——他們想勾引狙擊手再次射擊好確定對方位置,殺過去逼對方出現!

維希本就是睚眥必報的狂徒,她被亞修束縛本就積累很多怨氣,怎麼可能願意忍受別人的暗算?而亞修也很清楚,面對這種級別的狙擊手,躲避等於慢性死亡,只有將對方拖入戰鬥泥潭才能提高自己的生還機率!

在眾星囚籠,獵人與獵物的界限本就很模糊。

但狙擊手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再能對他們產生威脅,果斷停止了狙擊。可能是藏起來等待時機,也可能是去尋找其他獵物。

就在這時候,遠處出現一道彩虹光柱。不過跟六國軍團暴兵地點的光柱不一樣,這道彩虹光柱非常細,不是他們眼尖都未必能發現。

過了幾秒後,亞修與維希感受到非常清晰的奇蹟波動,從規模來看至少傳奇級別,與此同時彩虹光柱所在位置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棺,雖然一息之後就消失了,但區域內所有高樓都灰飛煙滅!

“暗影術法的傳奇術式!”維希立刻認出來。

然後,他們都看見彩虹光柱在移動,看上去就像是逃亡。

妮雅忽然拍了拍亞修的肩膀,亞修轉頭一看,發現另一個位置也出現了彩虹光柱!

“那是飲用聖盃後的異象!”

維希脫口而出:“可能是因為術力,但更可能是彩虹瓊漿量變引起質變。金色聖盃的隱藏機制,應該是彩虹瓊漿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增長第七虛翼,但如果這時候才飲用聖盃,身上就會出現非常顯眼的彩虹光柱!”

“哪怕怪物軍團會因此放過飲用者,但其他人可是能看見彩虹光柱的!能忍到此時才飲用聖盃,基本都能當做其他隊伍的術師或者惡魔處理!”

“這才是源天使的真正殺招,我們跟六國軍團的對手戲只是舞臺的開幕儀式,我們互相殘殺才是源天使想要看見的壓軸大戲!”

直到此時,亞修他們才窺見第二場天使狩獵的全貌。跟第一場不一樣,第二場的獵物‘白牛’一開場就已經死了,但狩獵才剛剛開始,術師們既是獵人,也是獵物!

源天使巧妙地分割了術師與普通人,普通人一開始就會飲用聖盃陷入昏睡,只有術師才具有足夠的能力以及貪婪能忍耐到聖盃斟滿,從而葬送自己最後的退路!

事到如今,亞修他們必須要堅持到最後,不然就會變成一頭昏睡不醒還全服公告所在位置的彩蛋!

嗒!

前方巷道傳來軍團奔騰的腳步聲,亞修等人握緊武器,準備突破攔截。

然而從小巷跑出來的,赫然是手持竹劍的金髮少女。她轉頭看見亞修也是一怔,旋即驚喜喊道:“亞——”

“小心狙擊!”亞修大吼一聲,倒持雙劍快步衝過去。

砰!

狙擊手精準地抓住機會,致命銃彈劃過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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