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洛開始轉,看到其中一個比較滿意的,微微鬆手。林安瑜看著快停下來的幾個,心裡默唸,就‘大喊自己名字’就挺好,千萬別其他的。
天不隨人願,哦,是沈季洛隨她怨。
“在場選一個異性交杯酒”,林安瑜幽怨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沈季洛思索一番:“饒你一命、”。
林安瑜剛要大喊‘謝謝’。
沈季洛接上:“喝牛奶吧!”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沈季洛淡定接過殺人的目光,給她遞了一杯牛奶。自己拿了一罐啤酒。
林安瑜不想接,視線遊走一圈,看到大家曖昧吃瓜的眼神。
沈季洛一眼就知這小姑娘在胡思亂想啥。
路陽好說話是吧,想都別想,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
低頭,湊到耳邊,充滿磁性的聲音穿透林安瑜耳膜:“安安,你別無選擇。”
林安瑜咬咬牙,視死如歸的小模樣,逗笑了他。
兩隻手鉤在一起,沈季洛也不為難她:“你喝。”
然後等她把牛奶喝完,再自己抬手喝。氣氛微妙,但很有感覺。
林安瑜覺得自己喝的是酒,不然怎麼會那麼熱。
然後再玩了一會兒,沈季洛不再如此駭人,偶爾玩玩。
終於,月光透過層層雲朵探出,星星眨著眼,夜晚微風一掃而過,影影綽綽的小樹林,被月色朦朧的在風裡如醉酒般的舞蹈吟唱,散發著特有的清香。夜色掩蓋了樹林的密,卻照亮它聚集的美。鳥兒在樹上鳴叫,多了一份傾聽的心情。
這是一場視覺與聽覺的盛宴。
林安瑜十分享受,對沈季洛針對她的小小意見也沒了。就是說也不是玩不起的人是吧,只是偷偷記下,這個賬咱們下次再算。
於是幾人開始靜靜賞月。相機不好舉起來,手機便派上用場,幾人抱著手機拍照。沈季洛在拍林安瑜,把人的影子與月亮合影換成了微信頭像,企鵝頭像是前幾天換的小兔子,他覺得那隻兔子和她很像。
月亮俯瞰人間,人們抬頭對視,好像就穿越了時間。
一點一滴,盡是美好。
而不遠處的南城盡收眼底,各色燈光絢爛迷人,高樓大廈變得渺小,但依舊遙遠的不可高攀的樣子。
才十一點不到,大家便進帳篷休息去了,因為明天的日出。
但唐嬌嬌、林安瑜和文橙語三個女孩擠在一個帳篷還是聊到了一點多,哈欠不停,被睏意纏繞,聊著聊著就沒了聲。
只有文橙語,她多次鼓起勇氣想告訴她的朋友們她要出國了,但還是覺得那麼好的旅遊不應該說出分別,猶豫再三,失眠。最後決定回去就告訴她們。於是緩緩睡去。
凌晨五點,破曉,天空泛著點點亮光,鬧鐘響起。
沈季洛立馬睜開眼,而調著鬧鐘的路陽還在打呼,沈季洛套上外套,出帳篷,開啟路陽的帳篷,一腳把人踹醒。出門,剛好遇到正準備進來的徐馳,兩人握拳互碰,怎麼說呢,誰都知道誰怎樣。
於是徐馳準備早餐,沈季洛站在三個女孩的帳篷挨個喊,終於文橙語最先回答:“醒了,我叫她倆。”
文橙語聽著有人喊就知道該起來了,看著兩人不安分的睡姿,想著昨晚睡覺的崩潰,唐嬌嬌突然大喊別動,林安瑜說好吃,就做夢都突然接上話了?覺得自己要因為缺失睡眠精神錯亂了,她倆怎麼就這麼能折騰。
還是把人叫醒,兩人睡眼惺忪,但為了看日出還是強撐著。
吃了早餐,等幾人漸漸清醒,朝霞也變換著,太陽從東邊冒出了頭,整個天空都羞紅了臉。她們站在城市的最高處,俯瞰城市的清晨。
失去了四射迷人的燈光,蒙上清晨的黃暈,變得不真實。
等太陽一點點出來,天光大亮,像打破了寂靜,相機影片記錄了全程,她們也感受了來自‘光的力量’。原來真的可以陽光鋪滿大地,可以照耀人心。
兩天的時間收穫滿滿,儘管一群人很累,但是回去的路上還是歡聲笑語。
等回到家也是中午之後了,還好要走的時候沈季洛把東西分給每人吃了些,否則回來的路上肚子得抗議了。
而林安瑜在這次遊玩中是一點兒燒烤也沒能吃到,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反而覺得很開心。
回家之後就開始補覺了,沈季洛把人都送回家後,終於想起來自己的爸爸媽媽,回去盡孝去了。
其實就是想感謝一下她們給他準備的東西,然後陪陪自己的母上大人。
而這邊給兒子準備好出去玩了的沈母季淑媛,在兒子前腳走,後腳就出門偷偷幹大事兒去了,實在沒辦法,苦惱兒子把未來兒媳婦藏得太嚴實,她只能做地下黨了。不知道兒媳婦長什麼樣,她寢食難安。
先是在小區保安門口轉悠,又覺得目標好像有點太大了,人這麼多,她怎麼知道誰是那小女孩家裡人,然後保險起見又到她們自己家樓下晃悠,帶個墨鏡,時不時滑下來看看過路人。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怎麼有一個奇怪的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但這裡也算是高檔小區,一般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人亂來,再說了她也沒其他奇怪的舉動。
剛好這時林母安玲從外面送畫回來,兩人上次在林安瑜英語比賽時見過,沈母還有印象,這麼巧?又遇到了?
剛好可以打聽一下週圍的情況,於是主動打招呼:“哈嘍!哈嘍!記得我嗎?”
林母定眼一看,有點眼熟:“你是?”
沈母提醒:“南城一中,英語演講比賽我們見過。”
林母一想記起來了,上前:“我記起來了,你當時還和我們聊天來著,你看我年齡大了,不記事。哎,你也住這嗎,我之前這麼沒見過你?”
沈母主修舞蹈,但在家演戲對那兩父子演多了,對於這種小場面駕輕就熟:“唉!我不住這兒,這不是前不久家裡在這邊買了房,裝修好了讓我來看看,結果我忘記是哪一個了,找了好久,家裡人電話也不接,可累死我了。”邊說著還邊擦了擦額角莫須有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