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白、秦、傅三家並沒有今日的風光,他們尋思去做皇室的生意,東西送進了宮,名氣便可大噪。三個老頭子尋了一個通雲梯的目標,便是我娘。我娘是嘉晟郡主的女兒,宗親王的嫡孫女,皇上親封的敏瑜縣主。”

白修淡淡得看著她,毫無意外的看到她眼中的愕然,繼續道:

“為了給我娘營造我爹深愛她的假象,三家合夥出了不少力氣。本這些伎倆該永久成為秘密,秦傅兩家卻不甘心白家做了大頭,多次要挾著我爹和我祖父,不讓他們誠心如意,便要與我娘坦言我爹跟羅盈盈苟且的事。”

熊想想記得,羅盈盈便是他害死的繼母。

“那日我娘帶著我玩捉迷藏,躲在櫃子裡剛好聽到了他們三家吵架,我娘大發雷霆,要離開白府回金陵城去。”

“羅盈盈那日也在,她當場給我爹和三家老頭子出主意,殺了我娘,一切都瞞住了,同皇室的生意還能照做。”

說到此處,白修的聲音嘎然而止。

熊想想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

怪不得他的戾氣這樣重,怪不得他會恨繼母和他爹,還恨上了秦傅兩家。

她都不敢問一句,你是不是親眼看著你娘死在你面前。

這太殘忍了。

不知過了多久,傅菁小心翼翼的說了句,“那他們留下了你的命?”

白修淡淡道:“娘衝動出去的那一刻,我假裝在櫃子裡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誰也沒想到他三歲會裝睡。

他忘不了那一天,孃的慘叫聲就在耳邊,他聽到娘在掙扎,卻不能出去,不敢睜開眼看,一旦讓他們發現他醒著,便是送死。

醒來時,他還要看著爹爹笑,一臉天真的問爹爹,娘去哪裡了。

熊想想深吸了一口氣,問:“殺你娘,是秦家人還是傅家人動的手。”

“是我爹。”

他平靜得回答。

午夜夢迴時,他總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孃的聲音反反覆覆的縈繞耳邊。

“白坤我恨你!你會不得好死的!”

娘有多恨,白修就有多恨。

熊想想心尖被揪了下,有些難受。

“聽著,你怎樣將白家滅門隨意,我和傅菁會當什麼都不知道。可你不要太過仇恨秦傅兩家。出主意害死她的是你繼母,動手的是你爹,外人的欺騙和利用,都罪不至死。”

傅菁緊跟著點頭。

白修抿著唇,顯然沒將她的話聽進去。

熊想想往兜裡掏了一把糖,走上前,抓起他的手,把糖果放在他掌中。

“我知道你很苦,吃點糖吧,它很甜。”

白修墨長的眼睫顫動了下,抬眸,另一隻手飛快得劈向她後頸。

熊想想反應極快的後退,避開這一掌,氣急敗壞的撲上去再次纏滾在地上,像條惡犬死死咬住了他的脖頸。

他的脖頸深處卻有股冰寒的力量,她咬得牙疼發僵痠疼。

等她反應過來不過勁,鬆開他回頭,傅菁已不在原處。

熊想想狠狠掐住了他細皮嫩肉的脖子。

“你敢動傅菁,我殺了你!”

“你老老實實的,傅菁就不會死。”

熊想想手勁松了松,騎在他身上無助得看著他。

長得這麼好看,心眼為什麼這麼壞?

“把我跟傅菁關一塊兒吧,她膽子小,會害怕。”

白修笑了笑,“輪不到你來提想法,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

酒莊裡找兩個孩子已是一團亂麻,人人出動翻了個底朝天。

白坤懵懵得走進酒莊,“大夥兒還沒走?這酒喝得這麼晚?”

“白公子,看見傅菁孫小姐和熊小姐沒有?”有人問。

白坤搖頭,“沒有。”

秦姮急瘋了扯著嗓子四處找,傅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別擔心,倆孩子沒準在哪兒玩累了睡著了。”

沒多久,白修和熊想想回來了。

秦姮一把抱住熊想想,抱得她喘不過氣來。

“娘,我沒事兒。”

熊想想剛想抱住孃親安慰,秦姮一把揪起她的耳朵,“哪裡去了!叫你不要亂跑不要亂跑,都當耳旁風是不是!我今天打死你!”

“秦姨,想想跟我在一塊兒。”

白修出了聲,秦姮的手勁松了松。這兩孩子啥時候玩一塊兒了?

對了,傅菁呢?

秦姮想到此處,傅二爺同時問:“想想,阿菁去哪兒了?”

熊想想看了眼白修,他居然能一一臉茫然無辜。

熊想想捂著耳朵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又看向白坤,“我想起來了,是白叔叔說傅菁的爹爹找她,就把傅菁帶走了。”

眾人的目光匯聚在白坤身上。

傅大公子感覺不對勁兒,湊上來問:“坤兄,你把我女兒帶哪兒去了?”

白坤莫名其妙道:“我啥時候見過你女兒?我喝多了,一直躺在酒莊外頭,一刻前才醒過來。”

熊想想睜著大眼睛說:“叔叔,是你帶走的呀。”

眾人包括白修,齊齊困惑得看向白坤。

“坤兄,我女兒呢?!”

白坤面對著質問,懵圈了一會兒,突然對著熊想想吼道:“小小年紀怎麼撒謊呢!我啥時候見過傅菁!”

熊想想被這一兇,小嘴一扁,隨之哇哇大哭起來。

這一哭,秦姮惱了,戳了戳白坤的肩肘,怒道:“你他媽兇誰呢你,小孩子會騙人嗎!”

“你他媽再戳一下試試!”白坤還有些酒勁,手指指著秦姮。

傅二爺抬手重重打掉白坤的手指,把秦姮護在身後,冷冷道:“你該不是有什麼變態怪癖吧,你最好沒拿我侄女怎麼著,否則你試試!”

傅大公子急火攻心,指著白坤的鼻樑罵道:“你敢把我女兒怎麼著我要你死!”

白坤有口難辯,氣得雙眼通紅,惱怒得瞪著熊想想。

這孩子為什麼要栽贓他?

“等一等,”秦姮突然察覺到哪兒不對勁,靠近白坤嗅一嗅,“你說你酒多了一直在外頭躺著,你身上的酒味呢?你怎麼還換了身衣服?”

此言出,短暫的寂靜後,就是一陣爆炸式的指控。

“對!兩個時辰前他不是這身衣服!”

“白大公子洗了澡換了衣服!”

白坤迷茫得看了看身上,使勁的回憶,腦中還是一片空白。

他啥時候換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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