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太子之位登基,正是名正言順旁人才難以阻攔,她自然是要讓你名不正言不順。”

裴雪霽披上外衣,見他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穿得嚴嚴實實,噗嗤笑道,“你一會兒不得小憩?”

李雲臨看她磨磨唧唧的還是衣衫不整的難堪模樣,撿起她的裘衣裘褲塞到她手裡。

“趕緊穿好。”

“你回回辦這事都這麼草率?大婚前夜可不是這樣。”

裴雪霽始終記得那一夜的李雲臨,那樣細緻的取悅她,是她從未見識過的溫柔,終究不過是認錯了人。

李雲臨臉色登時難看了些,沉下眼來。

“你到底能不能憋出正事,我問你天歌要做些什麼。”

裴雪霽穿胸衣的手一頓,深深地看著他,“那你答應我,登基之後不可強留她在身邊,否則你早晚會被她害了。”

李雲臨緊抿著唇不答話。

裴雪霽與他眼神僵持了會兒,終妥協的嘆了口氣:“好,我說,但蘇瑾是你孩子的母親,別對她太狠。”

李雲臨點了點頭,他沒心思跟那個女人過不去。

“你如何知道她的事。”

裴雪霽淡淡道:“蘇瑾最信任的貼身婢女,是我的人。”

她頓了頓,饒有意味的說道:“你還真是失敗啊,你的女人一個個的要你死。”

李雲臨無奈的笑笑,“世態炎涼。”

“涼不過你。”裴雪霽繫好衣帶,只頭髮還散亂的披在肩上。

-

宮人麻溜的按新帝的喜好重新佈置了寢殿,床榻換了嶄新的,有一股淺淺木香。

李雲臨的手撫過明黃色的綢被,看到去而復返的婢女,問道:“話傳到了?”

婢女低頭,“陛下,王妃來了。”

他有些緊張的起身,走到屏風外,看到緩步走進,神色淡漠的天歌,負手道:“都下去吧。”

婢女機靈得帶上了殿門。

李雲臨看著她,“你說,從此都聽我的。”

楚天歌淡淡道:“許多事我無能為力。”

李雲臨的視線下移,手隨之放在了她隆起的圓腹上。

楚天歌急劇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警惕的看著他。

李雲臨知道她是怕,怕自己對這孩子下手,他卻偏要拽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拉進了一步。

“怎麼,怕我動這雜種?”

楚天歌面上的血色急驟褪去,猛地抬起手,卻被李雲臨握住了手腕。

如此一來,兩隻手腕都被他給扣住了。

他擰了下眉頭,“你現在怎麼動不動就要扇人耳光?”

楚天歌恨恨道:“這孩子不是雜種,他的父母拜過天地,飲過合巹酒,他的存在名正言順,你的嘴巴放乾淨點。”

李雲臨嘲弄得提了提嘴角,“外人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們說你大婚一月,肚子卻這麼大了。”

他湊到天歌耳邊,戲虐道:“外人在猜你肚子裡的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倒不介意這個說法。”

楚天歌心中一陣陣涼意,凍得牙根都酸。

“等孩子出生,你讓我把孩子交給燼霄,然後我聽你的……”

李雲臨嘲弄得勾起唇角,“聽我的?你昨日便說今後都聽我的,你這張嘴又有幾句話可信。”

楚天歌也沒奢望他能有多少人性,“是不是該給我吃丹丸了?”

他那侵蝕靈力的丹丸幾乎掏順了手,也似乎是隨身攜帶一般,果然,他送到天歌的嘴邊。

楚天歌笑了笑,“含在你嘴裡,再餵給我吧,好讓我再回味一下當時的感覺。”

當時她整個人都陷在地獄裡,可見到他的那一面,她總算把所有的理智都找了回來。

她是那麼依賴的跑向了他,想在他懷中痛哭一番,想聽他溫柔的說,天歌,還有我。

可他……那個吻,他把寒珠抵入她的口中,毀了她唯一的希望。

李雲臨似乎也想起了什麼,突然縮回了手,生生的將丹丸給捏碎了。

楚天歌有些意外,“嗯?”

李雲臨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前天被掌箍的痕跡還在。

她抗拒的僵直了身子。

“你該討好我。否則我不能保證太后和李燼霄哪個先死。”他淡淡的說。

李雲臨登基後,奉皇后為太后,封裴雪霽為皇貴妃,蘇瑾為妃,趙青錦為嬪。

他身上還是熟悉得令人作嘔的龍涎香。

楚天歌強忍下不適,說道:“我身子不便,如何討好你,你找皇貴妃和趙嬪更適宜,再或者還有你的新寵路芊芊。”

李雲臨捏住了她的下頷,加重力道,“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宮人只知那位美人姓路。

而九公主,也不可能主動去跟楚天歌提及他的寵姬。

楚天歌坦白道:“是我送你消遣的禮物,我當然瞭解。”

李雲臨額邊青筋突突暴起,情緒加註在了扼住她下頷的手上,越發用力。

這就是從前他多看別的女人兩眼,都會吃醋的女子。

她居然為了擺脫他,把別的女人送到了他床上。

楚天歌直感覺下頷要被生生捏碎了一般,她痛得皺緊眉頭,道:“怎麼,享用的時候不快活?你這就恩將仇報了吧。”

李雲臨氣得雙眼猩紅,逼近了她的臉。

“你竟然不知路芊芊已不在宮中?這麼好的禮物,我讓人送去了邊關。軍中寂寥,總要有個女人解悶。你猜,黑燈瞎火之時,李燼霄會對路芊芊做什麼?”

楚天歌的心兀得一痛,握住他扼著下頷的手掙脫開來,對著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她不敢確信這樣的天各一方,三年五載之後他會不會變心,她亦不要求燼霄為她守身如玉。

可她還是會痛苦。

李雲臨沒有動彈,任由她咬著。

她含了滿口的鹹腥也不鬆開。

血如斷了線的紅珠,一顆顆下墜落在這琉璃地面上。

楚天歌終於甩開了他手,抬袖欲擦去嘴邊血漬。

李雲臨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低頭吻住她的唇,把那點血漬舔拭得乾乾淨淨。

他看到她冰涼的雙眸中寒澈入骨,像無數道利刃刺穿了他的心。

“恨我,想要我死?”

李雲臨含著邪魅的笑,滿是血的手扣上她的後腦勺,逼近她的臉,“那就一起生不如死吧,楚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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