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統領得令,稍稍遲疑後應下,“是。”

什麼理智,什麼大局,李雲臨通通拋在了腦後,他受不了了。

寧可用蠻力把她奪回去,之後再來對付這個冒犯皇后的事。

皇后靜觀百餘兵衛衝進了鳳儀宮,鎮定自若的繼續拿起刀剪修花圃。

人多,這鳳儀宮搜一下也就晃眼間的事,很快,統領稟道:“太子殿下,沒有搜到人。”

李雲臨頓了頓,“去搜重華宮。”

兵衛欲跟著他而出,皇后朗朗笑了幾聲,“太子剛得了御林軍的排程權,就如此率性而為,真叫人意外啊。”

李雲臨一怔,這才察覺到哪兒不對勁,回過頭來。

皇后坦言道:“她自己要出宮的,燼宵就帶她走了,這會兒早就出了宮門。”

李雲臨雙眸震顫,“不可能!”

她明明忘了一切,縱使對他很失望,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接受了李燼宵,還跟他出宮……難道她想起來了?

皇后輕笑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她人被囚著,你怎麼有心思當夜尋歡作樂?你自己說,她還願意見你嗎?”

如一道雷劈僵了李雲臨的身子。

他胸口像猛吃了一拳,震碎了心臟,無數的澀痛不受控制的上湧,濃烈的鹹腥噴出了喉腔。

星星點點的紅落了一地。

“可是,可是後來我沒有……”

說給別人聽有什麼用,失去的恐慌鋪天蓋地的襲來,他踉蹌急著向外而去。

-

起初楚天歌奇怪著怎麼突然皇后願意放她了,然後在鳳儀宮中,她聽到碧玉繪聲繪色的講了昨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說真的,沒有太過意外,畢竟早已對他沒了忠貞不渝的期望。

只是多少不太明白,為何會在她落困的當日這樣按耐不住。

然後皇后問她:“還回端木宮嗎?”

回去做什麼呢,去妨礙李雲臨的發揮嗎。

楚天歌道:“我想離宮。”

她哪兒都不想呆,只想出宮去,去看一眼楚氏被封的府邸,再去亂葬崗和爹孃告個別,就離開這個地方。

天大地大,哪兒都好,最好還能有一筆銀兩。

皇后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允了她出宮的要求,然而,她讓李燼宵跟著一起走。

寬大的車廂中,楚天歌有些無法直視他那條錦衣下纏著繃帶的手臂。

都準備好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了,他居然砸破了碗,用破口給自己深深劃了一道。

本來該是李燼宵欠她人情的事,這麼一折騰,她居然心裡挺不好受的,好像自己欠了他似的。

“你還好嗎?”他開口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安靜。

楚天歌看了看自己有些青腫的手腕,“還行。”拿火烤一下就完事了。

李燼宵眼神複雜的閃爍了下,儼然他不是在問這個。

楚天歌反應過來,“你說碧玉的事?”

她揚了揚手腕,“還沒這個痛呢。”

李燼宵眸色深了深,“天歌,我看不懂你。”

“我也看不懂你。”她說。

這也並不重要,當務之急是得有點錢,有了錢她才能甩脫這個人,然後找個踏實的地方獨自穩妥的生娃養娃。

什麼人都不想信,男人終究沒一個好東西,受夠了。

楚天歌忍不住多瞟了幾眼他的衣襟和袖口,還有他腰間明晃晃的金線穿繡錢袋子。

出了金陵城天色漸暗,楚天歌提出了建議,“讓隨從們都回去吧,人太多過於招搖,我們兩個人就挺好的。”

兩個人就挺好的……

李燼宵欣喜的立刻遣散了隨從,甚至連馬車就讓他們帶回去了。

讓他更受寵若驚的是,楚天歌居然向掌櫃的提出開一間房。

只開一間房!

還沒來得及高興,她又向掌櫃的要了一床鋪蓋。

李燼宵心中歡快的小火苗瞬間熄滅,“開兩間房吧,都不用睡地上。”

楚天歌道:“地上涼快,咱們的銀兩要省著花。”

在地上鋪好席子後,楚天歌搶著幫他寬衣解帶。

李燼宵感受到那雙手在腰間摩挲,紅了耳根,拿住了她的手腕,“不必。”

“別見外,你身份尊貴習慣了被人伺候。”

她說話格外恭謹,目光卻在他腰間的錢袋子上流連不去,生怕他把脫下來的衣服藏在被褥裡,她半夜不好下手。

李燼宵拒絕道:“你也是高門閨秀,何時伺候過人。”

楚天歌唇邊勾起一抹苦笑。

“我住過天牢,上過刑場,還被用鐵珈鎖起來過。這世間早已沒了楚氏這道高門,也沒了我楚天歌的立足之地。”

李燼宵心頭一痛,把她的手握在了掌中。

“會有你的立足之地,無論我和李雲臨誰能坐上帝位,你都會有一條好走的路。”

楚天歌無語,“你們誰當皇帝,關我什麼事?”

她跟誰都不想再有瓜葛。

李燼宵愣了愣,眸光黯淡下來。

“好了,早點睡吧。”

楚天歌把他的衣服掛在了架上,自己鑽進了地上薄被中。

她拼命的提醒自己不要睡著,可實在撐不住了閉上了眼……耳邊卻突然浮現白日裡碧玉紅著臉說給皇后聽的那些話。

“太子昨夜裡突然出了寢殿的門,選中了婢女,讓婢女進去伺候。婢女替太子寬衣時,他脫了婢女的衣服,將婢女抱到了床上,還讓婢女一遍遍的說我愛你……”

楚天歌驚懼的睜開眼睛。

皇后好手段,特地讓碧玉描繪得如此清晰,就是為了戳痛她。

說一點都不難受,那都是假的。

李燼霄睡眠一向很淺,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地上的女子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到衣架旁摸了一番,然後他聽到銀票紙張的聲音……

直到房門被輕輕的拉開,他開口道:“大半夜出去不安全,要走等天亮吧。”

楚天歌一怔,心驚肉跳的關上了門。

“我,我只是想出去買點東西……”

說完她就想錘自己,大半夜的哪來的店鋪讓她買東西。

李燼霄坐起身靜靜的看著她,眉心微蹙。

“你決定了要一個人走?”

楚天歌原本以為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可現在他眼中的痛徹,卻像是可以成全她。

她不再否認,坦言道:“是。我想著先借用你的錢,今後有機會再還你……”

李燼霄艱難的點了點頭,下床穿靴走到她面前,“我不在你身邊,你得有護著自己的能力,我幫你把那東西取出來。”

什麼東西?

楚天歌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低頭雙唇附在了她唇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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