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記憶中的名字
咚咚！
一夜之間，原本規整美麗的機關城市好像遭受了炮火洗禮，到處變得坑坑窪窪。
空間的異常坍縮大肆光臨了這座倒黴的城市。
一些高樓被空間坍縮了其中一角之後，難逃崩塌的命運。
好在齊月霜從拜蒼教主那得到訊息並不算太晚，夕漠宮及時行動，將這些意外損失降至了最低，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這空間坍縮的異常也立刻吸引了城中許多人的注意。
在這種大家都急切地追逐著各種情報的時候。
萬亦和顏汄則是坐在一家屋頂和一面牆不翼而飛的店家中準備今天的覓食。
“餃子你吃不吃？”萬亦看著選單問道。
“我都可以。”顏汄隨意地回答。
就在萬亦和顏汄安靜吃飯的時候，餐館突然走入一個人影。
萬亦一腳把椅子一勾，讓對方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
兩個人不做什麼掩飾，戴著如此顯眼的頭套在城裡亂晃，同樣引來了一些人的關注，但他倆除了打扮得很抽象以外，其他地方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再說他倆也什麼都不知道，沒什麼可讓人打探的。
“都可以……為什麼你語氣這麼奇怪？”顏汄頂著傻龍頭套怪異地看了萬亦一眼。
顏汄好奇地打量著色譜，傻龍頭套充滿智慧的眼睛貼得很近，色譜強裝鎮定沒有對此做出什麼太大的反應。
色譜沉默之後，輕輕點頭。
又只能放棄一個化身了麼……
只是在那搞笑頭套都快貼到臉上的時候，她伸手把頭套一轉。
“如果只是想要記憶的話，心譜記得不少，找她好好聊聊的話，她還挺好說話的。”師徒一場，萬亦還是給了這個小東西一點合理的建議。
“那我記得，在記憶片段裡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能力剛發生特殊變化的時候，它就已經變成了一場大災禍，用它的能力甚至吸收了幾條深淵界線帶，普通界線帶更記不清有多少。引發了一場規模浩大的針對它的圍剿，許多界線帶意志都出手了。”
“芹菜豬肉餡餃子，謝謝。”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
色譜也不含糊，道：“你在金圈是不是遇到‘我’了？”
但是色譜已經知道希望渺茫了。
顏汄表示莫名其妙：“隨你，我都可以。”
“我還是比較喜歡一開始悶聲吃餃子的你。”萬亦說著，從她那碗熱乎的餃子裡舀了一個走。
畢竟那東西，在金圈時候只是吸收了幾條半瓦解的界線帶，就變成了那副彷彿要逆天的樣子，曾經要是真的夠厲害，恐怕多少條界線帶都不夠它吸的。
色譜點點頭：“黃譜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關於‘大地’碎片的事情，直接就把她派過來了。我是今早剛到的，然後就聽說了有一個烏鴉怪人跟著一個傻龍怪人。想了想這打扮估計也只有你了。”
色譜稍微愣了下，眼中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後道：“好像有，是不是一個紅彤彤的人影，說話捏著一股腔調，覺得全世界都該是它的精神病。”
“心譜和樂譜。”萬亦一邊說話，一邊烏鴉頭套的鳥喙啄著勺子上的餃子，順便喝點湯，兩邊似乎是同時進行的。
“這倒是沒有，但她應該不想離開現有的生活，你可以自己試試找她談談。”萬亦擺擺手。
“那就吃玉米餡的吧。”
色譜埋頭快速吃著餃子。
“……然後，它捲土重來的時候，時間間隔也是比較久了。當時我好像……”
她肯定也看到了自己在金圈黃金節的現場直播，然後如果樂譜能感應到那邊的心譜，那作為基點的色譜肯定也能感應到。
“還不到能鬆口氣的程度吧。”萬亦又突然提醒了一句。
倒也難怪“唯一”這麼執著地想弄死譜家人。
“芹菜餡的如何？”
“但最後還是被幾乎消滅了，它是挺厲害的，但當時還有幾個更厲害的人。不過這方面我記得不是很清了。不過，吸收的力量被打散過一次後，它依舊沒死，苟活之後躲躲藏藏尋求恢復的機會。”
萬亦已經用鳥喙把餃子嘬完了。
色譜小臉緊繃地看著萬亦，似乎是腦內交流了一圈，她又意識到了什麼：“難道，心譜又和你搭上關係了？”
“好久不見。”這一下子，色譜拘謹的狀態也稍微放鬆，對萬亦問好。
如果不知道還好，但要是意識到這個人只是戴著頭套玩角色扮演，那畫面就變得有點詭異了起來。
“樂譜？！”色譜頓時有點緊張，正要說什麼，她的芹菜餡餃子到了。
她搖搖頭：“不行，拼湊不起來。我當時應該在忙其他事情，就路過的時候順手把要報仇的它塞進了以太海，讓它被分解之後就沒管了。當時對敵人我都喜歡這麼做，印象實在不深。”
“嗚嗚！”顏汄啥都看不見，手忙腳亂地到一旁去調整頭套了。
色譜無語地看著旁邊呆滯的烏鴉頭。
“也有一點恢復的痕跡，但還是很模糊。”色譜訥訥地說道。
“你要保她？”
“奇怪的人是很多，但是據我所知分佈這麼廣的人只有你一個了。”
“那你認識‘唯一’嗎？一個災禍。”萬亦聞言便問道。
萬亦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於是色譜只能坐在了龍女僕先生的身邊。
色譜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所以確實是你啊？”
“兩個？”
“你不喜歡芹菜的話早說嘛。”萬亦笑道，意有所指。
“這個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人這麼多，你憑什麼能僅憑傳聞就指認到我身上？”這話說得萬亦就不樂意了。
“兩個你呢，真熱鬧。”
“好吧，你來找我幹什麼？”萬亦突然轉入正題。
色譜糾結地吃著芹菜餡的餃子，芹菜的味道和口感在口中擴散開來，她那張好看的小臉表情完全不見好轉。
最後端上來的是白菜餡的，雖然顏汄說自己隨便，但是這麼搞還是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但現在心譜已經覺醒了，色譜沒有靠近的機會，人家真不願意，也沒有強迫的可能。
說到這裡，色譜眉頭一皺。
“別坐我旁邊，晦氣。”萬亦道。
色譜稍微鬆了口氣。
如果能得到眼前這個人的幫助，那機會依舊是有的。
如果是心譜的話，真的沒法強迫。就算真要像當初暗算黃譜一樣，那也必須要趁心譜懵懂，且局勢混亂的時候。
烏鴉頭套嘬著餃子，目光呆滯。
“欸，我說的不是這個。”
“這麼厲害？”
“沒有，那孩子有自己的生活，拒絕了樂譜的邀請。”
玉米豬肉餡留給了萬亦自己。
色譜兩手不安地撥弄手中的勺子：“心譜……心譜跟樂譜走了嗎？”
“上個和我吃芹菜餡餃子的人，嗯，有點一言難盡。”烏鴉頭套的眼睛顯得更加呆滯了。
老闆應過聲後，那個人便來到萬亦身邊，想在萬亦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對對對。”
完全符合。
不過，從剛剛的話語裡面，色譜已經明白了萬亦的態度。
“你自己的記憶有好轉嗎？”
萬亦其實多少能猜到一點。
萬亦道：“倒是不算什麼驚喜，你又是跟著歸一道的途徑過來的？”
“剛剛不是芹菜嗎？”
好吧，或許“唯一”曾經確實風光過，但正如樂譜所過，也不是真的什麼很厲害的角色，相對而言呢。
話又說回來，萬亦對於色譜口中當初比全盛時的“唯一”還要強的幾個角色比較感興趣。
讓色譜多回憶一下之後，她才不確定地道：“他們當初和我關係都挺好的，不過我即使記不清了，但對他們的心情還是有點複雜。有兩個名字我有點印象。”
“一個叫雷薩丁，一個叫伊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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