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老禍人-米勒
“看來和大獅子的交涉並不是十分愉快。”綠魔哥在腦海中說道。
哲學哥抬了下眼鏡：“意料之中，不是一類人。不過由他主動發起交涉確實是意外，本來的話，還打算更晚一些再說的。”
毫無疑問，在哲學哥這邊得到更多的訊息之後，大羅本嗅到了危機感。
一場可以預見的大事件會在金圈爆發。
孑然一身的獅子希望能找到夥伴。
但他既然都攤開來說了，那哲學哥也不好瞞著，和大羅本這種人相處還是要敞亮一點，即使結果不會很好。
“算了，凡事還得靠自己。”
“角鬥場那邊的後事處理得還好嗎？”
“沒有紕漏，只是這段時間各地的改造角鬥全都停了，在黃金節之前估計是沒法開業了。”有萬亦回覆道。
臨近黃金節，社會秩序必須要相對穩定，這個時間段即使是一些大佬也不敢隨意幹些不好的勾當了。
更別說銀金沙角鬥場搞出這麼大一個事件，黃金節結束之後還要花多久時間整改才能開業，也是個未知數。
“吵鬧怪倒也是心安理得地找機會休息去了。”
“他回014了？”
“沒有，去照顧老人了。”
“啊？”
……
“老傢伙，你這條件也太差了，我說有公寓給你住為啥不去呢？”吵鬧怪站在小小的陽臺上，看著眼前擋死陽光的高樓，龐大的陰影落下，讓他陰戾的眼神都壓抑了不少。
“我在這裡住了半輩子，零零散散也有五十多年，有感情了。”之前曾在角鬥場事件中有過短暫相見的老年禍人，米勒，正坐在一張皮都破了不少的老舊沙發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說道。
角鬥場事件結束後沒多久，吵鬧怪在角鬥場的戰績中被確定升為了s組7位，當然這已經沒什麼用了，畢竟他的引子作用已經結束。
於是靠著之前留下的聯絡方式，他來找老人過日子了。
聽著米勒的話，吵鬧怪眼神兇惡，當然這只是他鬱悶的眼神，不是真的兇。
吵鬧怪真兇起來那肯定是笑著的。
“所以說老東西啊……”他不爽地說著，隨後發了幾個言靈，將房間裡簡單打掃了一遍。
這位實力不俗的大年紀禍人所居住的地方是一間老舊且狹窄的出租屋，昏黃的燈光照耀著泛黃的白牆。
一處看起來很久沒用過的廚房，沒有客廳，一張床，以及角落裡面進去的衛生間，加上剛剛的小陽臺，這就是全部。
“那位核心程式碼公司的老闆付錢很摳門嗎？”吵鬧怪環顧一圈之後又是忍不住問道。
實力強那收費也該高，替大老闆做事，吵鬧怪覺得條件不該這麼差。
“那家的大老闆他還是很慷慨的，我報價的時候一般都不會反駁。”米勒語氣舒緩，“是我其他花錢的地方比較多而已。”
吵鬧怪撇嘴，沒有多說什麼，在旁邊他自己搬來的躺椅上躺下。
“你現在可是s組的高手，不趕緊去賺錢，呆在我這一個老頭子這裡作甚？”米勒說道。
“無聊罷了，我要做的事情已經結束，沒事幹，因為你個老東西有點特別所以來看看你。”吵鬧怪用擺爛的語氣回答。
米勒思索了一下，頷首道：“看來前段時間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是你們早有預謀。”
吵鬧怪不置可否，而是道：“老傢伙，你是禍人的話，是怎麼做到這麼穩定地活到現在的？”
“我也不知道啊。”米勒回答。
“不想說？”
“倒也不是，我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年紀其實就已經不算小了，還是個瞎子，什麼都做不了。作為禍人被金圈抓獲之後，很快就被研究所嫌棄地淘汰，丟給了黑幫。”
“也差不多是在那個時候，我開始覺醒了能力。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隻要我集中注意力，就可以強化我的一處感官。”
吵鬧怪有些意外。
“哈哈，知道了吧，我的能力可雞肋了。”米勒絲毫沒有難堪，反而笑道：“這個能力讓我這個瞎子在毫無幫助的情況下，也能相對正常的生活，但我這種禍人也就這樣了，渾渾噩噩地過著，成為一個小透明。只是因為感官強化讓我敏銳，所以我從各種驚險中活了過來，躲過了許許多多的槍林彈雨。”
老人停了下來。
萬亦還挺喜歡聽故事的，吵鬧怪下意識問了一句：“然後呢？”
“然後？我沒有什麼很驚險刺激的過往。我想想，哦，當時我隸屬的幫派是在一夜之間被毀滅的，被銀色獅子。那會兒他可是金圈頭號出名的角色，據說他有段時間差點打垮了調查局，和調查局的一位王牌特工打了好幾個回合，不分勝負，結果無人知曉，但二者都是全身而退。”
“停停，我不是想聽銀色獅子的故事。”吵鬧怪制止這段故事，雖然萬亦確實沒聽過這部分。
看來調查局裡也還是有能人的，能擋住大羅本。
米勒道：“所以說我一個老人沒什麼可說道的啊……我的幫派被搗毀之後，我在金圈流浪了很久，靠著混入界線工程，去界線裡面收集碎片苟活。平平淡淡地度過人生，實力也就隨著時間的積累平淡地提升。”
“有段時間，我感覺我很暴躁，那段時間我很容易對人出口成髒，喜歡去打小混混洩憤。隨後又經歷了一陣高燒之後，我發現我能同時強化的感官從一個，變成了全部。這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二階段吧。”
吵鬧怪點頭，這個反應確實是禍人進階時候，以太爆發期的象徵。
但是，這老傢伙居然只是“對人出口成髒”和“打小混混”。
回憶了一下那幫他見過的禍人轉階段的時候，全身紅火飄搖，顆粒亂撒的帥氣模樣……
這個老傢伙真的很厲害啊，某種意義上。
“在全身的感官都被強化到某個地步的時候，我有種通透的感覺，雖然我的視覺無法恢復，但依舊能以非凡的狀態認識這個世界，那也是我第一次發現世界似乎還挺美麗的，即使是這個金圈。”米勒露出懷念的笑容，看來那段經歷確實深得他心。
“當那種感覺被我抓住的時候，我所有積壓的情緒，一下子就清空了，很奇妙的感覺。大概是那個時候開始，我也發現了我和其他禍人的不同。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是很普通的，依舊沒有戰鬥力，除了伴隨感官的加強，變得更加靈活，甚至能做到短時間內的‘子彈時間’，和‘預知’之類的，這些幫了我不少忙。”
“僅僅是感官強化的話，你已經很強了好吧。”吵鬧怪低聲吐槽道。
“於是我小範圍地出了名，開始接到一些單子，正式開始為了自己賺錢。不過說實話沒什麼大單子可言，雖然我的能力有了突破，但我年紀卻開始大了，以太能量對我身體的強化也一直不怎麼樣。”
這點上萬亦倒是感同身受，畢竟萬亦自己的基礎肉體強化也是菜雞。不過在掌握了弗空、魔主那學來的發力技巧，配合一堆奇奇怪怪的加成，萬亦還是經常性走上以力壓人的情況。
香是真的香。
見吵鬧怪若有所思，米勒繼續道：“之後簡簡單單度過了三十多年，我都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人徹底老了，有段時間接不到單子，又開始吃不飽飯。我當時確實有點焦急了，隨之而來的是暴躁感的重新上湧，身上開始時不時出現一些黑色的顆粒，最嚴重的是感官都有些失控，一時間好像‘看’到了一些恐怖的東西。但在拼命維持感官通透的情況下，我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那段時間。”
吵鬧怪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慾望了。
你特麼的原來是個三階段禍人？！
原本萬亦內部猜測米勒很可能是在二階段“浸淫多年”的高手。
很可能是二階段極限。
但是聽老人家這描述的。
大爺！你還是個三階段啊！
想想目前見過的三階段都是些什麼牛魔鬼怪。
這傢伙真的正常過頭了！
《這個禍人老頭正常過頭！》
“度過了那頓時間後，我發現我又有了新的體會。原本，我只能讓我自己全面強化的感官達到‘通感’的效果，見微知著，一葉知秋。但那以後，我發現我開始可以干涉別人的感官了，不過並不是讓別人遲鈍，反而是讓別人變得‘敏銳’，敏銳到發生本不該存在的通感……甚至，讓通感變為真實。”
老傢伙你真正的“金手指”晚了半輩子到賬了啊。
一個感官強化的能力在步入三階段之後居然能發生這樣的變化嗎？
因為三階段的樣本太稀少，即使是金圈的研究所裡相關的文章都不多。
在聽聞了這個老禍人的一生之後，他很是意外。
如果米勒的事情傳出去，恐怕第一研究所都不一定忍得住。
但吵鬧怪不動聲色地道：“所以你又開始接大單子，賺大錢了？”
米勒微微頷首。
“所以這麼多年的錢到底去哪了啊？”
“你？”米勒看向他，那雙呆滯無光的眼中，卻隱約能感覺到深邃的“眼神”。
“想啊，難道是什麼秘密邪惡計劃？”吵鬧怪露出桀驁的笑容。
“那吃完晚飯陪我走一趟吧。”
……
晚飯後，吵鬧怪和米勒經過一段時間的乘車與跋涉，來到了一間佔地很大，但是建築卻十分破舊的地方。
這裡是一處收留所。
給那些年紀很小的‘穿越流民’們的收留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