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異物 邪物 仙物(求訂閱!)

兩日後,眾人挨個觀看了真氣武學,又相互交流了一下各自的資訊,相繼離去。

而陸長生的手裡,也多了三樣事物。

一個白玉鐲,上面已經浮現出一絲絲的裂痕,裡面沾染了一絲絲的血跡。

據老薑說,這個白玉鐲涉及了溧陽府下縣的一個命案,源於一個科舉失意多次的讀書人,娶了一個十分好看的婆娘,人人羨慕,沒想到半年後,這書生忽然過了童生試,過於激動,回去之後,一睡不起。

等家人給他辦喪事的時候,他忽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詭異地一笑,緊接著,又躺了回去,再無聲息。

驚懼的家人原本打算給他土葬的,經此一事,直接大火一燒,化作了灰燼。

留下此物,被家人們賣到了典當行中,而後被循聲而來的老薑手下給買了去。

另一個,是一顆帶著笑臉的詭異蛇像,背後故事為‘蛇家仙’。

事情發生在數十年前了,一個養蛇人的家蛇忽然在一個晚上爬上屋樑,每到月末,便是吐出一顆銀子出來。

後來,此人被官兵發現,這才知道,那是府衙內放置的官銀,隨後便被斬首示眾。

此蛇也被趕來的官兵殺死,而後,便是落下此物,被視為不祥之物。

最後一物,則是一顆牛眼,裡頭似乎還帶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不過,三樣事物,卻給了他三種不同的感覺。

白玉鐲看著會有一種陰鷙之感,而蛇眼卻沒有任何感覺,除了裡面的蛇眼有些怪異之外,並無像白玉鐲那般感覺。

而最後的牛眼卻是截然不同,握在手中猶如溫玉一般,還帶著一絲似溫水流動之感。

“這其中,難道說有什麼本質上的差異麼?”

“師尊他求仙多年,不知道對這些事瞭解多少?”

陸長生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求教一下洪元。

不過,心中存了一點私心,卻只是拿出了那兩個較為詭異不詳的蛇眼和白玉鐲。

很快,就到了稷下學宮,見到陸長生所拿出之物,洪元眉頭猛地一下皺起。

“此物乃是邪物,最好是將其掩埋到地底深處,又或者扔到人煙罕至之地!”

“邪物?”

“嗯,其實,應該說是異物。尋仙之事其實並非只有我們在做,很多年前,就有人在做類似的事了,最終,他們得出了求仙法。”

“本想等到半年後,再與你講述此事的,既然你已經接觸到了,那我便大致與你說吧!求仙法是以異物為根基,構築成法陣,而後引得天地降下仙緣。”

“四庫全書之中,亦是有提到求仙之法,可惜,並未細寫。”

洪元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可惜的表情。

四庫全書,在風土人情、地理構築、妖物等描述上頗為詳細,唯獨到了講到修行之法的時候,便是模糊掠過,似有顧忌。

不然的話,他們這些求仙之人也不至於到了當下,亦無法獲得一個準確的求仙之方。

所謂的求仙之方,就是拜仙所需要的一應條件。

“而異物分為邪物和仙物,邪物就如同伱這兩樣東西一樣,會帶著不詳,觀之會有各種負面想法,有的能讓人勾起色慾,有的能讓人勾起財欲,七情六慾皆有可能,不過最普遍的,還是財。”

“天上無掉餡餅之事,貪圖非屬自身之慾,便容易陷入深淵之中。”

“而仙物則不然,其觀之中正平和,氣息純淨,甚至,有安神靜氣之效,有極少的仙物,甚至能對練武修行,有著輔助功效。”

“我等尋的仙方便是以仙物為基礎,加以拜仙香,來溝通仙緣,可惜,至今未能成功。”

“原因是什麼?”陸長生訝然道。

“仙方缺失!”洪元說道。

他卻是不忌諱透露隱秘,畢竟這些東西未來也是要讓陸長生知曉的,“不知何年,有人在琅琊古蹟中挖掘出一塊玉簡,上有拜仙方,然而,人心所劣,在看到疑是仙人所留之物,便想據為己有,而後,宗門滅絕,門派敗散,曾經以宗門管控天下的局勢在以極其迅猛的速度瓦解。”

“隨後,天下只剩一個宗門,道衍宗,其宗主驚才豔豔,是以,哪怕那段歷史極為遙遠,他亦能在史冊上留名,其名為——林道生。”

洪元心生感慨。

在那個先天武人滿地走的時代,仍然能冠絕當代,其天資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林道生一統天下,以天下之力,解玉簡之謎,最後,功成!”

“然而,此玉簡因為歲月流逝,其內的資訊早就消失得七七八八,最後發現,那不過是一張殘方!”

“隨著林道生逝去,宗門瓦解,各府自封,演變成王朝,再後來,便是到了我大元。”

“一代代武人不停地求仙,漸漸地也沒什麼人信了,只有這拜仙方儲存到了現在。”

洪元拿出一物,卻是一本冊子。

“此乃我多年求仙所寫之冊,裡面有拜仙方,亦有許多經驗,你可以看看,也好心中有個概念。”

“至於這些邪物,其中一個已經失去了異常之處,除了看著奇怪,沒什麼用處了,隨你扔哪都行,而這個白玉鐲,卻是要謹慎一些,如你這般樁功大成,倒是沒什麼,但若是身邊有意志不堅定的人被波及的話,還是有不小的麻煩的。”

難怪在見到此物的時候,洪元沒有太大的反應,原來,哪怕是邪物,傷害也不會多大,只是容易勾起人心中的慾望。

“這些異物的背後好像都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這是什麼緣由?”

陸長生忽然想起了什麼,詢問道。

“這我倒是不清楚,應是異物之內,有什麼封印之力吧,當其釋放後,便普通了許多。”

洪元說道。

他們將這種異常歸類於結果,而非原因,因此,沒人會往這方面去多想。

畢竟,和彌補拜仙方缺失的那幾樣異物相比,這些東西並不重要。

“我們懷疑先天武人會影響求仙儀式的結果,所以,便要儘可能的培養你們成就先天,你如今已經年過25,根骨並不出眾,若要以五寶真功步入真氣境,怕是要到三十往後了!”

陸長生心中微微一驚。

心道:“常聽人說老師洪元金口斷言,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自己若非是天賦根骨提升了1點,也就是差不多五年左右入門。

五寶真功入門,便意味著他成了真氣境。

本想告訴一下洪元自己的進度,但想到此事不知如何解釋,聽起來過於嚇人,還是隱瞞了下來。

事關自己的金手指,陸長生還是要小心翼翼,哪怕有一絲可能會讓別人猜疑,也不會去做。

“好在,我的根骨天賦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增長,也有事實的依據,等過個幾年再與老師說一下進度,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那麼突兀。”

想到這,陸長生搖頭道:“老師果真是金口斷言!”

洪元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之色,卻是想起了上次與林山之間的事情。

於是,笑了一聲:“呵呵!半年後,我們要出去一趟,我替你找了一種能增加真氣的異寶,這樣也能讓你早點到真氣境。”

陸長生笑了笑,道:“多謝老師!”

······

大元所處的這個世界並非是天圓地方,大元的地理異志中就有描述,有武人曾離開海岸,乘船一直往南,在歷經數年之後,從大元的另一端上岸。

因此,大元所在的大陸,其實是一個或圓或是橢圓體。

至於天空是否會是如地球那般,是大氣層形成的,再往外延伸,是無垠的宇宙,因為欠缺飛行和足夠遙遠的觀測手段,因而無法得知。

實際上,不管是修仙,還是科技,人類的一切探索行為,都來源於慾望!

譬如現在,趙杏花就在想盡辦法,想要嫁入陸家,因為,就在不久前,她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陸解元成了武人院院主的門生。

她起初還不清楚這件事情背後意義,直到晚上趙清的兒子陳麟悄悄地摸了進來,想要強行上她的床,她情急之下,直接將此事說了出來,讓陳麟瞬間從猙獰變成了無盡的惶恐。

趙杏花暗自冷笑。

陳夫子此生最得意的兒子陳麟,比陸長生還要大幾歲,然而,自從陸長生考上童生那一刻,陳麟便是成為了後者的影子。

那陳夫子平日裡,高興唸叨陸長生,不高興也念叨陸長生,從剛開始的讚賞,憤怒,到後面的感慨恭敬,乃至敬畏。

那個曾經一人抬起陳家的老人,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對陸長生的態度都在發生巨大的變化。

而對於陳麟的態度,卻是另一個方向極端。

別人家的孩子總是最好的,最關鍵的是,這是一個公認的事實。

若他陳麟不是陳夫子的兒子,又或者他沒有趙清這個娘,或許,還不會如此。

誰叫陳家和陸長生的牽扯太多了?

讓他這個陳家得意的後代,一點點地籠罩在陸長生的陰影之下,無法呼吸。

如果說,許多年都沒能再進一步,讓陳麟有了在家裡鄙夷陸長生的底氣,但在聽到陸長生成為了洪元門生的時候,他徹底地絕望了。

他不是趙杏花,對稷下學宮武人院幾乎完全不懂,在他考上童生的那一年,就進了稷下學宮,也曾託關係想要進入武人院,可惜,根骨這一關,他過不了,而且,陳家沒落,也讓他沒了資本去運作關係。

於是,他只能每天羨慕地看著武人院那邊,充滿無限遐想。

想得越多,瞭解得越多,然後,知道了洪元院主的地位和實力

可以說,那一位絕對算得上是比府君徐元還要可怕的存在。

因為,府君也無法勉強那位做事。

而看到陳麟失魂落魄的模樣,趙杏花也開始打聽這件事情,一打聽,不得了了。

連府君都比不上,不是意味著比荀府更強?

趙杏花在荀子墨身上蹉跎了十多年,卻落得如今孤身一人的下場,心中的怨氣可是拉滿的,如今有了一個更好的選擇,哪能不欣喜若狂?

對於陸長生,她心中完全沒底,但對陸耗子,她可是有不小的把握的。

因此,即便幾天前,趙清告訴她,不能再去騷擾徐家人,她也顧不上了。

“趙清對我已經沒多少耐心了,果然,她只是想借著我的身體來為陳家拿到好處,人還是要靠自己!”趙杏花暗道。

在她看來,陸長生雖然厲害,卻也不是沒有軟肋。

比如,陸母,還有陸耗子。

“之前都差點要搞定陸母了,要不是有了這一手,哪能這樣?”

想到這,顧不得天色剛破曉,起身走了出去,本想換一身衣物,但看到身上被陳麟撕扯壞的衣物,眼珠子一轉,直接出了門,朝著曉市走去。

之前她與趙清謀劃了許久,發現,每年的節日,徐母必然會到曉市的一家裁縫店中製衣,順便與那裁縫好友攀談,於是便提前過去,等那徐母到了,見到自己這副模樣,多半不可能撒手不管。

正走到半途,忽然,她渾身發冷,卻見一頭瘸狼從左側的一條小道上跑了過來。

趙杏花轉身就想跑,那瘸狼渾身毛髮稀疏,渾身瘦弱,一看就是餓了許久的狼。

她怕被吃掉。

不想,那瘸狼卻是發出一陣嗚嗚聲,轉頭就消失在了街角。

趙杏花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卻是見那瘸狼之前停留之處,還留著了一條小狼崽。

“好可愛的狼崽!”

不知怎地,平日裡對貓狗這些小動物十分厭惡的她,一眼便喜歡上了這東西。

最主要的是——

“徐母性子柔軟,若是見了我這副模樣,還有一頭沒有斷奶的可憐小狼崽,估計會更會心軟吧!”

趙杏花越想越覺得這就是天意,用手去摸那狼崽,那狼崽還會伸出舌頭舔她的手心。

十分可愛和乖巧,一點都不像是狼崽子。

趙杏花抓著狼崽子快步走到陸府通往裁縫店的必經之路上,然後又撥弄了一下衣物,讓其看起來更加凌亂。

忽然,她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窺視感,猛地轉過頭,便看到那房子間隔處人影一晃而過。

不由得冷笑一聲,抖了抖胸前二兩肉,“看什麼看?看得也摸不得,饞死你們這些窮鬼!”

正自罵著,忽然,一陣腳步聲從另一頭傳來,她神色一正,往臉上抹了一把灰泥,忍住噁心,臉上現出一股失神模樣,看著好不可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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