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蓮花僧 阿福(求訂閱!)

前世,陸長生曾經陷入喧囂的單身主義之中,覺得一世不娶不生,也不是不能接受,直到他三十一歲那年,一場先天遺傳病先後奪去了父親的生命,而後,母親又意外身亡,整個世界像是一下子將他拋離,那時候,他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孤獨。

而後,返回大城市,與那些狐朋狗友混著過日子,那種孤獨感才稍微減輕了一些。

但他知道,隨著時間流逝,這種孤獨感將會越發沉重,便也心中焦慮。

興許真的有人不會後悔,但他不行。

可惜,後來再想找個女人過日子,卻也不可能了。

當然,他不知道,若是真的能長生,是否心態又會有所變化,只能說,目前,他對於親情又有了深一層的看待。

“陸解元,最近我父親欲要組建一支精銳隊伍,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

回到鎮上客棧,徐竹清找上門來,說道。

“精銳隊伍?是做什麼的?”陸長生心中一動。

洪元很少理會府衙之事,因此,對現狀並非瞭解得十分清楚,若是能從徐竹清這邊打聽到一些情況,對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會有不少的好處。

出門前,五人會傳來的訊息,很多都受到了各方面的影響,估計以後,傳遞訊息的渠道會越來越少,那時他也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這就先不能告訴你了,若是你願意進入的話,我可以替我父親答應伱,將你目前的職位調入實職,並且,科舉之事上,依舊會給予你足夠的支援,只要你實力夠,沒有任何人能夠影響你的名次。”

“並且,事後,能保舉你入京華府聖人院。”

這才是徐竹清敢來招攬陸長生的底氣。

聖人院哪怕是洪元自己,也沒能進去過,據說裡面有當初大元太祖留下的王朝武庫的部分書冊。

陸長生佯裝一副意動的樣子。

“這精銳隊進入的條件如何?”

“必須是真氣境。”

陸長生心中大感可惜。

五人會的人修行真氣武學沒多久,不然的話倒也能將這個機會放出去,以爭取功勞。

他婉拒了徐竹清的招攬,回到屋內。

“所謂的精銳隊伍,要不是執行截殺叛軍高層的任務,要不便是對付黑山府的一些貴胄,看來,這黑山府的局勢距離爆炸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陸長生心中想道。

打算回去就辭去官職,帶家人離開此地。

雖說,陸長生對於大元官方比較看好,但也不想讓家人去冒這個險。

“剛好,藥材蒐集得也差不多了,一時半會不在府城,修行進度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不過,這件事還是要跟老師打聲招呼才行。”

若是洪元不放人,他哪都去不了。

徐元不是傻子,眼看著大戰在即,還將他這一個真氣境戰力推開,到時候扣住他,他想走,只能和官府鬧翻。

上位者,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若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了以證官律,維持府衙威嚴,徐元多半會出雷霆手段,殺雞儆猴。

不一會,陸長生就敲開了洪元的房門,說明了來意。

“徐元府君確實有跟我提起此事,武人院雖然平時不怎麼管官府之事,但總歸是屬於大元,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還是要出手的。”

“不過,以我的地位,保你一個普通真氣境倒是不難,回到府城之後,我修書一封,你帶去徐府交於府君便可!”

陸長生本想說,現在修書,交給徐竹清不行麼?

轉念一想,這是一個態度問題,即便是給了徐竹清,她也想要回府城再交給徐元,還不如回去後自己送過去。

陸長生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終歸還是沒有勸洪元跟著自己離開。

身為武人院院主,地位尊崇,但也受到不小的束縛,他這個武人院學子想要離去,尚且困難,更何況他這武人院院主。

當然,以洪元的實力,完全可以孤身離去,但家人就沒辦法護得周全了。

第二天,啟程回黑山府的途中,路過一條石橋的時候,忽然間,停了下來。

陸長生鑽出馬車一看,眉頭頓時微微一挑。

“蓮花賜安!”

一名黑衣僧人站在橋上,見馬車靠近,唱了一聲佛號。

“小僧羅藝,見過兩位大人。”

此人認識老師和如意道姑?

陸長生心中暗想,看向了前方的三架之車。

片刻後,只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黑無寺蓮花僧人也敢在我面前露面?”

蓮花僧臭名昭著,與洪元之間自然是天然的敵對關係。

那僧眾似乎也有些壓力,臉上浮現出一絲惶恐,但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不免有了一絲底氣。

“洪元大人暫且聽小僧說一句,師尊黑無天言,同為求仙,萬法同歸,既然幾位的求仙之法不得仙人垂憐,何不試一下他的求仙之法?”

“以邪物求仙,必遭反噬。”

如意道姑冷哼道。

陸長生明白其中道理。

洪元所給的拜仙方中就有講述了邪物求仙之法。

當年,異物不分邪、仙之說,武人只要搜尋到異物,便會嘗試拜仙,可惜,以邪物拜仙會遇不詳。

剛開始,也沒人在意,那些不祥多數是以噩夢、精神萎靡、氣血潰敗等不致命的手段來體現。

直到道衍宗林道生,以五件邪物拜仙,從而讓整個宗門憑空消失,不復存在,邪物拜仙,便也成了一個約定成俗的禁忌。

“若是,我們已經得到了仙的反饋了呢?”羅藝接下來的一言,石破天驚。

隨即,如意道姑嗤笑一聲。

“若是得了仙的反饋,你們又何必來尋我們?”

“尋兩位前輩,是想請兩位前輩幫忙,師尊得仙人入夢傳法,此法可能有幹天和,但——”

“十數,若是你還在我面前,我會出手!”洪元淡淡的聲音響起。

羅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從橋上跳了下去,頃刻間消失在灌木叢中。

“若是仙物不能求得仙人垂憐,那邪物必然也不能,為何我說得如此堅決?是因為,這是許多前輩留下的警告。”

洪元告誡陸長生和徐竹清。

他們這些新人最容易陷入這種陷阱裡。

這是新人的通病。

“更有前輩留言警告世人,不可以邪物求仙,否則,必死無疑!尤其是那種極為厲害的邪物。”

“弟子知曉!”

陸長生說道。

他有冒險精神不假,但也知道,在沒把握去做之前,最好不要去想。

連在武人隨地走的古早時期,一統天下的絕頂高手林道生都做不到,更何況他這個先天武人都不是的小真氣境。

路遇蓮花僧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十多天後,眾人回到黑山府。

陸長生從洪元那裡拿到了信函,便讓馬伕趕馬返回家中。

正進門,便看到一頭過膝的狼狗從不遠處飛奔而來,一把撲到他的懷裡。

“阿福可真的乖巧!”正準備趕馬安置馬車的馬伕回頭看了一眼,笑道。

陸長生點了點頭。

這條狗是離開前母親從曉市那邊帶回來的。

性子乖巧,頗得院內上下喜愛,哪怕陸長生對狗不是很喜歡,也是升不起討厭來。

“哎喲,福少爺啊,你可別亂跑了,讓老太太擔心了,那可是要了我的命哦!”

這時,一名老媽子跑了過來,一臉的著急。

見到陸長生,露出一絲敬畏之色,恭敬地叫道:“啊,是二少爺回來了!”

她看了看躲在陸長生身下的阿福,猶豫了一下,轉頭朝著內院跑去。

不多時,整個院子都活躍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二少爺回來了。

“二少爺,這阿福還是給我吧,可別讓你累著了!”

老媽子去而復返,從陸長生手裡接過狗繩子。

“對了,你剛才說,阿福跑出去過?”陸長生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老媽子。

“是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跑出去好多天,也就是今天剛回來,老太太擔心得要死,差點害了病!”

陸長生眉頭微微一皺,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好像和二少爺你離開的時間差不多,要不是提前回來了,我們都以為是跟著少爺你一起出去了呢!”

看著老媽子離開,陸長生眼睛微微一眯。

若是之前,他或許不會多想,但此行一番遭遇下來,心思變幻極快,對於這種動物,卻是會多想一層。

“希望是我多疑了!”

聽到老太太差點害病,陸長生顧不得回正屋,先去了老太太住的院子,望聞問切了一番,見老太太沒什麼事,這才鬆口氣。

晚上,府上像是過節一般,燈火通明,三三兩兩的侍女在府內穿梭。

好不繁華。

如此局面,倒不是說他們貪戀富貴,而是近年來因為打仗之事,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賣妻賣女,老太太心善,見到了總會唉聲嘆氣,李南瓜不忍心見她傷感,便也挑了一些五官端正地進府裡來幹活。

也算是一舉兩得。

陸長生吃了晚飯,回到屋子,與李南瓜述說衷腸,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床上。

一番鏖戰,以陸長生略勝一籌告終,兩人貼著身子聊天。

“我母親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陸長生問道。

“沒有,母親出門基本上都有我陪著,就算是沒有,也會讓莫師傅跟在身邊保護,沒聽說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李南瓜如今不像是以往那般,在陸長生身邊,就不想動腦子,一下子就猜到了陸長生話裡的意思,“長生是擔心老太太麼?”

“嗯,我懷疑那條狗可能有問題。”

“阿福?”李南瓜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道:“應該不會吧?”

“明天讓莫師傅帶那個東西離開府城看看。”路陸長生心中微微一動。

“你是說那塊異物?”

陸長生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若是那條狼崽子和那異物有關聯的話,它們是無法分開太遠的!”

見李南瓜一臉擔心的模樣,陸長生安慰道:“沒事的,這種級別的異物並不高階,就算是有什麼不詳,你我也能壓得住。”

“不是,我是想要不直接把阿福處理掉吧,省得大家擔心。”

陸長生愣了一下,心道:還是你夠直接。

“我自有打算,這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還有一事,我打算辭去知事一職,帶著你們去偏僻之地住上幾年。”

“好,我明天就安排,只是,我們這一走,怕是很多人都會離開了。”李南瓜輕聲道。

“你若是不捨得,我們也可以留——”

陸長生話沒說完,李南瓜就輕輕地捂住了他的嘴。

“哪裡有不捨得,就是有些感慨,畢竟,這些都是你一手打拼出來的,這麼一去,總歸是有些突然,不過,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可不要丟下我。”

感受到她心中的彷徨,陸長生心中有些內疚。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要孩子,李南瓜雖然不說什麼,但對於她來說,只怕是承擔了不少的壓力。

畢竟,一個女人,嫁人後好多年都沒有給夫家生孩子,放在哪裡都要被人輕視,李南瓜能夠一直將陸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也是手段厲害了。

“這次安定下來,我們就要孩子吧!”

“啊!”李南瓜驚叫一聲,隨即被一股驚喜所填滿,“我都三十多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懷上,要不——”

陸長生知道他又在提娶妾的事情,搖頭道:“別提這個,不然的話,孩子延後了。”

這大殺手鐧下來,李南瓜頓時什麼都不敢說了,氣呼呼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第二天,陸長生先是去了徐府,見了府君徐元。

“你要辭去知事之位?”徐元看著陸長生,然後,開啟洪元遞過來的信箋。

“是的,還請府君恩准。”

“你不知道這一個職位多少人想坐都坐不上去。”

徐元看著洪元院主的信,嘆了一聲,勸阻道,“以你的才華,若是早點醒悟,何至於此?”

他終歸是為陸長生的選擇而嘆惋,隨著年歲漸漲,當年的那個今科解元價值也在慢慢下降,尤其是搭上洪元這條相對自由的船後,更是如此。

這就是背後有人的好處。

“是長生愚鈍!”

見此,徐元不再多說什麼,應下此事。

九品閒職這種職位,他一個府君還是可以任免的,尤其是現在這種局面,連京華府的批文都可以暫時免去,等安定之後再行彌補。

不過,就在陸長生帶著府君之令前往府衙後,徐竹清走了過來,看到了洪元留下的信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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