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除惡務盡
第368章 除惡務盡
天空上。
複製體用‘熱射線’切開阿祖身上那些振金裝甲的同時，也把自由女神像給切碎了。
碎石如雨落下，揚起塵埃，讓號角日報那架直升機裡的人員連連驚呼。
這個時候，史塔羅和其它振金裝甲才飛了過來，他們一接近，便向阿祖和複製體發動了攻擊。
史塔羅執著地向阿祖和複製體發射‘改造射線’，這種射線雖然不會造成破壞，但一旦被擊中，便會將目標改造成類似變形金剛那種‘機械生命’。
以‘火種源’強化而來的能力，阿祖還是相當忌憚，他不知道‘生物力場’是否可以阻擋得了這種視線。
現在他無比懷念‘絕對領域’，如果這個覺醒天賦還在的話，他根本不必躲閃，便可以將‘改造射線’拒絕在領域外面。
除了史塔羅外，其它振金裝甲也加入了進攻的行列，它們的攻擊手段五花八門，有光束也有各種導彈。
其中一些裝甲還可以變形成炮臺，不斷向阿祖和複製體輸出攻擊。
轟隆隆。
天空上爆鳴不斷。
阿祖和複製體之間火球不斷，各種光束和導彈穿梭來去，更有振金裝甲縱橫交錯。
嗖！
一臺振金裝甲從阿祖身邊飛過，阿祖伸手一捉，捉住了它的腳，接著砸在另一臺機甲上。
將另一臺機甲砸飛之後，阿祖頂著手中裝甲不斷轟射在身上的子彈和光束，微笑著把它用力撕開。
由漫威地球最堅硬金屬打造的裝甲，在阿祖的撕扯下卻被直接剖開，從撕裂的機甲身體中不斷有零件掉落，更有火星閃爍個不停。
阿祖隨手一扔，將碎裂的機甲扔往下方，隨後雙眼亮起純正的金色，並從雙瞳中射出了兩道金色射線。
這兩道射線一直延伸到數公里之外，於是在這兩道視線上的一切事物，都被擊穿，哪怕是那些振金裝甲也不例外。
阿祖沒有因此就停止攻擊，他維持著‘熱射線’並旋轉起身體來，這樣一來，兩道金色射線便在空氣中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圓形。
複製體同樣如此。
於是在夜空之下，出現了半徑以公里計的巨大圓盤！
兩個金色的圓盤上，一臺臺振金裝甲先是瞬間被切開，接著身體佈滿裂痕，緩緩破碎。
隨後從這些振金裝甲的身體中噴出了高溫熾熱，絢爛但狂暴的火焰。
振金裝甲的碎片在火焰裡不斷翻滾著，向著四面八方飛落，從地上看，天空上彷彿正在上演一場煙火秀，又或者一場流星雨正在降臨。
漫威的振金的確是種效能優秀的金屬。
硬度高，耐高溫，抗衝擊。
但它並非萬能。
至少，在阿祖和複製體超高溫度的‘熱射線’下，該被切開還是被切開，該融化還得融化。
於是當兩個金色圓盤化為火焰的風暴時，在這兩團風暴裡，那些振金裝甲的碎片都在扭曲變形，它們從堅硬變得柔軟，彷彿可以隨意揉搓。
而當它們脫離風暴之後，便開始冷卻，等到它們掉落到地上時，已經變成一塊塊不規則的，看不出原本是什麼模樣的振金塊。
史塔羅遠遠地看著兩團火焰風暴。
他雙眼中關於那兩團風暴的能量和溫度的讀數，已經形成一串長長的數字。
即便作為機械生命的他，現在已經很少會有人類的情緒，但此刻，他也不由感嘆道。
“真是強大啊。”
“難怪會被削弱50%。”
“可就算如此，如果是單純的破壞力，他仍在我之上。”
“還好這次對抗的模式不是‘鐵籠死鬥’，否則，我根本就沒有機會。”
火焰風暴消失了。
自然女神像附近的水面，一團團水蒸汽正拼命地往上升，水位有明顯的下降，水面波濤轟鳴，正彰顯著阿祖和複製體剛才聯手一擊的餘威。
這宛若世界末日般的場景讓螢幕前的人們沉默了。
人們被深深震撼，說不出話。
哪怕是號角日報的記者喬納.詹姆森，也一時間忘記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鼓吹起來。
人們不敢想像。
如果剛才那兩團火焰風暴不是出現在天空，而是落在紐約市區裡的話，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顯然，到時候那後果將會是災難性的。
恐怕整個紐約，數以百萬計的生命都將消失。
這一幕同樣讓自由女神像附近戰鬥的雙方大感震撼，以至於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都停止戰鬥。
“我以為擁有了新的電力後，我將成為支配這個世界的神。”
麥克斯抬頭看著高空上的阿祖和複製體。
“可現在看來，是我太膚淺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怪物。”
超凡蜘蛛俠搖著頭道：“現在我開始懷念和小偷或銀行劫匪鬥智鬥勇的日子了，比起上面那兩位，小偷和銀行劫匪簡直就像無害且可愛的貓狗。”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已經恢復正常人，並在剛才的災難裡讓超凡蜘蛛俠帶到地面的康納，披著一件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衣服，縮了縮脖子，看著天空道。
“這不是我們應該造訪的世界。”
初代蜘蛛俠頗有同感地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
可就在他們為阿祖和複製體的破壞力驚歎不已的時候，小蜘蛛並沒有停下來。
他撲倒了奧斯本，壓著奧斯本拳如雨下，不斷痛擊著這張可恨的臉孔。
奧斯本正不斷對滑翔翼發出指令，使得那塊被粘在大樓上的‘滑板’震動不已，它在嘗試著扯斷四周的蜘蛛絲，脫離控制。
與此同時。
天空上。
阿祖衝著史塔羅笑道：“我改變主意了。”
“我真笨。”
“從一開始，我就陷入了對抗模式的圈套裡。”
“什麼善惡之爭。”
“根本不需要在這方面下功夫。”
“我只需要把競爭對手消滅既可。”
“沒有了競爭者，我自然能夠在這場入侵事件中勝出。”
“所以現在，如果你不打算投降的話，那你只能告別這個世界了。”
這當然是最直接，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
但阿祖不可能一開始就這樣做。
因為那時候，他對史塔羅還不夠了解，再加上對抗模式不是‘鐵籠血鬥’，所以他才會設局佈置。
現在這麼說一來是攻擊史塔羅的心理，使他產生挫敗感。
二來則是，他大概摸清，史塔羅除了‘改造射線’比較麻煩外，其它的不足以構成威脅。
所以如果史塔羅不投降，他就真的要動手撕了這個‘祖國人’。
史塔羅視野中不斷浮現一組組資料，他又朝遠處公路上正被詛咒戰士糾纏的‘毀滅者’看了眼，最後看向地面的彼得.帕克和奧斯本。
這時。
奧斯本已經全無還手之力，讓彼得.帕克壓制住。
不過，他那塊滑翔板終於掙脫了蜘蛛絲的束縛，呼嘯著撞向小蜘蛛。
眼看就要撞中。
小蜘蛛突然跳了起來，並且在空中轉體，捉住了從自己身下經過的滑翔板。
他重新落到了奧斯本的身上，高高舉起滑翔板，將這塊‘滑板’最鋒利的一端朝向奧斯本。
看到這一幕。
史塔羅計算出了自己的勝率，不足5%！
他沉默了片刻後，開啟了‘物品欄’，決定取出‘恥辱旌旗’。
他決定投降。
因為再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就像阿祖說的。
如果他死了，這場入侵事件，阿祖會自動勝出。
可他不想死。
對於能夠來往於不同宇宙的他而言，只要沒死，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地面上。
彼得.帕克高舉著滑翔板就要刺下。
初代蜘蛛俠連忙朝他衝了過去。
突然兩道從天而降的金色光束在他前面掃過。
初代蜘蛛俠對於這種光束的威力記憶猶新，連忙停下了腳步。
便見天空上阿祖正看著自己，並且微笑著說道：“別多管閒事。”
另一邊。
奧斯本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來吧，彼得.帕克，讓我們結束這一切。”
“如你所願。”
小蜘蛛大叫一聲，滑翔板刺了下去。
卻在這時。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不要啊，彼得！”
那是mj的聲音！
它讓滑翔板停在了奧斯本的脖子上。
阿祖轉頭看去。
只見mj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她的大腿做了包紮，即便這樣，她每走一步，腿上的傷口還是會滲出血來。
但就算這樣，mj還是一步步向彼得.帕克挪動腳步。
“別再繼續了，彼得。”
“我不願意看到你殺人。”
“我知道梅嬸死了，你很痛苦。”
“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梅嬸還活著，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手上沾滿鮮血。”
“你不用這麼做，彼得。”
“因為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難走，不管遇到多少困難，我都會陪著你。”
“我會跟你一起對抗。”
“你不是一個人，彼得！”
mj眼睛發紅，眼淚滾落臉龐，哽咽著說道：“別讓你變成一個人，彼得。”
“我們走吧。”
“我們離開這裡。”
“離開紐約。”
“我們不一定要讀麻省理工，我們還有更多的選擇。”
“無論是大學，或者是人生，或者是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不是嗎？”
舉著滑翔板的手在顫抖。
彼得.帕克充滿了猶豫。
初代蜘蛛俠見狀，鼓勵說道：“她說得對，彼得。”
“人生不是隻有一種選擇。”
“把滑翔板放下吧。”
彼得.帕克動搖了，正對著奧斯本的滑翔板開始移動。
看到這一幕，史塔羅輕聲道：“或許我還沒輸。”
“不。”
阿祖抬起手，微笑道：“贏的人將會是我，只會是我。”
然後他打了一個響指。
阿祖引爆了‘慾望之種’。
那顆一早埋設在彼得.帕克心靈深處的種子，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已經吸收到足夠多的‘養份’。
此時。
彼得.帕克心靈裡那株‘慾望之花’突然炸開。
濃烈的、深刻的、如同岩漿般灼熱的復仇之火。
立刻在彼得.帕克的心靈裡蔓延、擴散、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剎那間。
彼得.帕克腦海裡閃過了梅嬸被殺時的畫面。
閃過了梅嬸躺在地上無助的模樣。
當時的憤怒、怨恨、和無力的感覺再次湧現。
並且變得更加深刻。
深刻到彼得.帕克無法忘卻。
“不！”
小蜘蛛用力地舉起滑翔板。
“他該死！”
滑翔板刺下。
捅進了奧斯本的脖子裡。
奧斯本雙眼瞪得通圓，嘴角不斷冒出鮮血，可他還在笑，並且抬起手捧著小蜘蛛的臉。
“你自由了.”
這一幕同時出現在各種螢幕中，讓螢幕前的觀眾嚇了一跳。
大街上，一個小女孩突然哭了起來，並對她的母親道：“這不是我認識的蜘蛛俠，我認識的蜘蛛俠是不會殺人的。”
她的母親連忙抱住她，並輕聲嘆了口氣。
隨後旁邊一個男人朝樓上的大螢幕扔去一個瓶子：“蜘蛛俠，你這個殺人兇手！”
“太讓我失望了，你已經贏了，為什麼還要殺他！”
“就算是超級英雄，你也沒有審判他人的權力！”
“這已經不是我們的好鄰居蜘蛛俠了，這是殺人犯，一個殺人犯！”
整個紐約轟動了。
當然，彼得.帕克是不會聽到人們的指責。
在奧斯本的手無力地摔到地上之後。
他站了起來。
世界在他耳中彷彿失去了所有聲音。
他看到了用手掩住嘴巴的mj。
看到了正朝他奔來但停住腳步嘆息的初代蜘蛛俠。
看到了摘下眼鏡，閉上眼睛表情難過的章魚博士。
隨後，他朝天空上那架號角日報的直升機彈射出蛛絲。
彼得.帕克躍上了半空。
他離開了。
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但就像初代蜘蛛俠所說，就算手刃了仇人之後，他的內心依舊得不到平靜。
復仇的火焰仍在燃燒著。
他依舊感到憤怒，並且這股怒火無處宣洩。
他在想。
或許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罪犯不應該得到寬恕的機會。
梅嬸就是一個再清楚不過的例子。
我如果放走了一個罪犯，明天就會有一個無辜的路人永遠地躺下。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必須做出改變。
我要嚴懲所有的罪犯，除惡務盡，從這一秒開始，我不會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他們必須品嚐到痛苦，感受到恐懼！
才不會再犯錯。
同時警告那些潛在的罪犯。
告訴他們，如果他們墮落了，我就會出現。
並且讓他們後悔這麼做！
彼得.帕克的身影迅速遠去，化為一個小小的黑點。
“彼得.”
mj坐到了地上，失魂落魄，不願意相信這個結局。
初代蜘蛛俠和超凡蜘蛛俠交換了個眼色，兩人均無奈地搖搖頭，他們拼命地想阻止這個結局發生。
可惜，最終它還是發生了。
這時，天空上出現巨大的聲音。
像是打雷。
可當所有人抬起頭時，卻看到一條條泛著紫光的裂縫正在浮現。
它們不斷延伸，接著迅速展開，如同一條條裂谷。
就在這些‘裂谷’中，人們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他們似乎正在嘗試著突破某種邊界。
這個時候。
初代蜘蛛俠突然道：“他們不見了。”
“誰？”超凡蜘蛛俠問道。
“那些機甲，還有從眼睛裡發射鐳射的男人。”
“他們消失了。”
被他這麼一說，超凡蜘蛛俠才發現的確如此。
“他們走了嗎？”
“還是說，他們已經重返自己的宇宙？”
初代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突然。
天空上出現了一個傳送門。
披著魔法斗篷的奇異博士從傳送門裡飛了出來。
“真是糟透了。”
“現在哪怕把多元訪客送回去，恐怕也無法結束。”
“除非.”
“這些多元宇宙的訪客，都是因為彼得.帕克而來。”
“如果大家忘記了彼得.帕克，事件應該會結束。”
“而且”
史蒂芬往地上奧斯本的屍體看了眼。
“鑑於現在這種情況，也許大家忘了他，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
“應該說，我沒有其它選擇了。”
奇異博士嘆了口氣，接著雙手張開，讓一個魔法陣在他的頭頂上展開。
這是遺忘咒。
新的遺忘咒。
會讓所有人忘記彼得.帕克的咒語。
他支撐著這個散發著純正金光的魔法陣，然後讓每一個符號化成流光，激射出遠方，前往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符號，這每一道流光所經過的地方，人們的腦海裡，關於‘彼得.帕克’的資訊消失了。
殘留下來的，只有和蜘蛛俠有關的資訊。
他們仍然會記得蜘蛛俠，會記得蜘蛛俠做過什麼，卻無法把蜘蛛俠和‘彼得.帕克’聯絡起來。
與此同時。
天空上那些多元宇宙的裂縫，以及初代、超凡蜘蛛俠這些來自其它宇宙的訪客，一一的消失在空氣裡。
當奧斯本的屍體也消失之後。
mj回過神來。
她慘叫一聲，捂著大腿，有些茫然。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也不知道心情為什麼那般沉重，那樣痛苦。
“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頭頂上有人說道。
mj抬起頭，看到奇異博士飄了下來。
“你不是魔法師嗎？”
“你不能讓我的傷口癒合？”
(本章完)